「帖古倫,瞧你干的好事!」
還未下車的帖古倫便听見她阿爸並不友好的聲音,她眉心一蹙,但還是先轉身下了馬車,跑到月兌憐身邊,企圖阻止他的沖動。
「阿爸莫惱,縱是毛伊罕曾頂撞過您,也不要在這番危機關頭說這些傷人的話,畢竟妹妹也才虎口余生。」
「你這番回來,若是讓許慎宗長再次看見,我們弘吉剌又不知結下了多少梁子!」
化青冷冷一笑,竟認為自己是在害弘吉剌,破壞兩部之間的關系。那她這些作為又是何苦,沒有弘吉剌在其中,她大可就這樣呆在巴特爾身側,不過是一個女子求一個容身之所!
「大人只知道你自己顧及著弘吉剌的興亡,卻忘了我—你們眼中的‘外人’,也著實掛念著弘吉剌。若非如此,我安安心心的在許慎過活就是了,我就不信一個宗長保護不了一個弱女子。」
「呵,那你回來又有何目的?」月兌憐的眼中突然閃過一陣寒光,直逼化青。
「阿爸莫急,方才妹妹正要與這來龍去脈的說個清楚,卻讓……」帖古倫看著兩人見目光相交,似是能踫出火來。她急忙上前,俯在月兌憐身側,解釋道。
「還不快講!」月兌憐推開帖古倫,輕蔑的瞥了化青一眼。
「呵,感情宗長把我當成了敵人,莫非你們與阿里不哥真的是有不小的梁子?」
「哼,我弘吉剌部向來與外修好,如何得罪過大汗的親戚。」
化青立于一旁,神色平淡的說道。她看的真切,月兌憐口中說的無所謂臉色卻變了好幾遍,能看出月兌憐是在隱瞞什麼。化青也不明白,這麼大的事情,月兌憐作為部中要員,雖然著急卻還是拋不開對自己的看法,不能平等而論。
「大人就不要再瞞我了,我從阿里不哥處來,怎麼能不知道?」
「那你又知道什麼?」
月兌憐听見阿里不哥幾個字,眼神又凌厲起來。難道是回來報復弘吉剌不成,怨就怨帖古倫心太善……
「呵,具體還要大人相告,若沒猜錯,阿里不哥定要在各部中挑起事端,然後把矛頭直指弘吉剌。大人那日去聯絡許慎不就是為了探听阿里不哥的下一步動作麼……」
「哼,你一無知女子,如何能弄明這部族的事情,簡直是一派胡言!」月兌憐怒斥道。
「大人也可以不听信我的,可大人這樣瞞下去也不是長久之策。大人看我不順眼,自是不稀奇,毛伊罕告辭就是……」化青回轉身去,萬里碧草,浮若海洋,萬里白雲,欲墜凡間。從此一別,大漠之事,兩不相欠。
「還借大人馬一匹,祝我一程。」她正欲跨步上馬,僅听的身後月兌憐冷冷一句「把人給我帶回去!」化青背後便受到了極大的拉力,一下子栽了過去。
「啊!」化青一聲申吟,怕是那傷沒好利落,再次觸及,真是難受至極!
「大人自是不信我,又何必如此!」
「呵,我弘吉剌部的事情自是能解決,不用你多管閑事,可也不能就這樣放了你走,你若是去阿里不哥那里亂說什麼話,兩部之間矛盾若大了,弘吉剌民眾的性命豈是你能陪的起的?」
說罷伸手往化青的脖頸處一截,帖古倫在一旁驚得高聲喊道︰「阿爸!」
「休要你管!此事切不可讓仙童大人知道,你可明白?」
「阿爸,這可是……」
「等何時小王爺那邊不在因為往事糾纏,再放她走也罷。」月兌憐抬頭看見帖古倫一副于心不忍的樣子,又道︰「放心,不會為難她。」
帖古倫抬眼望去,化青已經被抬著近了部落。她跟在月兌憐的後面,心中總是有些惴惴不安……
——————————————————————————————————————
評論,評論,天天都要求評論……這日子過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