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青全然不顧仙童的神情,她目送走了賽爾仁多志,心中突然敞快了許多,然而一想到剛才讓人辱罵的娘親,不禁又握緊了雙拳。
「小小的丫頭,本事倒是真大。」化青轉身坐回阿里不哥身邊,阿里不哥輕聲道。
「小王爺,謬贊了。」化青緊接著低下頭,不再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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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宴會賽爾仁多志大鬧讓仙童大怒,但是為了保全部族的面子,仙童還是強壓住了火,將宴會熱熱鬧鬧進行完畢。
「姐姐,你瞧你的臉紅的。」
「什麼?」帖古倫因貪吃了幾杯酒而濕紅的臉蛋兒,她回頭用迷離的眼神看著化青。
「哎,叫你貪杯。」化青費力的支柱帖古倫歪斜的身子。
「不許取笑我,你不知道我心里……」帖古倫拼命的搖著化青的手,輕聲的念著。
「知道,知道,不就是裝了那麼一個人麼……」化青淺淺一笑,早就看到了她這是為哪般。
「帖古倫!」兩人走出去不遠,前面突然閃過一個人影,大喝了帖古倫的名字。
「你這個雜種,松開你的髒手!」那人一個箭步上前,一把拍掉化青的手。
「女孩子家吃酒吃成了這樣,成何體統!」
「阿爸!」帖古倫讓那個猛然襲來的力道身子沒站穩,差點摔倒在地上,人也清醒了大半。
月兌憐已經大怒,「你這個賤女人生的野雜種,要是我叔父出了什麼事,我要你好看!」
「你娘才是賤女人!」化青這一晚听到自己的娘親接連讓人羞辱,實在氣惱。
「還敢頂嘴。」
「啪!」月兌憐抬手照著化青的臉上甩了過去。
「你才是賤女人生的野雜種!」化青也眥目而視。
「你!」月兌憐又抬手,準備再添一巴掌,沒想到手卻讓人緊緊的抓住了。月兌憐回首準備大發雷霆,卻發現身後的人高扎發束,目若朗星,英氣也威嚴,正是忽必烈。
「小王爺……」
「免禮,令千金有些醉了,快扶她休息去吧。」
很顯然忽必烈在給月兌憐台階下,月兌憐縱然心中火氣沖突,想不理睬,卻是尊卑難越,只得咬咬牙,道了句「是」。
忽必烈走到化青近前,從懷中掏出一塊帕子遞給她。化青沒有接,搖了搖頭。「毛伊罕謝過小王爺仗義出手。」
「要想謝我,就拿著它。」
忽必烈伸手緩緩的附上化青的臉頰,在嘴角處輕輕的沾拭。
化青突然間愣住了,反應了好一會兒才伸出手去按帕子。
「你叫毛伊罕?」忽必烈好奇一般的問道,他的眼楮仔細端詳著她的容顏,她是當年自己救出大漠的那個女娃麼?
「回小王爺的話,奴婢毛伊罕,是仙童的家奴。」化青低著頭,怯怯的應著。她並非怕這些王族親貴,只是對眼前這人她尚未分清是敵是友。
「仙童的家奴?毛伊罕,可是你並不丑陋啊。」
「小王爺沒見過我滿臉的疤痕的嚇人模樣而已。」
滿臉傷疤……
忽必烈听到這里,緊緊盯著她埋在胸前的臉,漸漸的鎖緊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