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自隨了你就是。」阿里不哥一擺手以會意她。
「奴婢謝謝小王爺。」化青服了服身子。自己斟滿自己面前的酒杯。
「二位小王爺,各位大人們,奴婢也借此機會敬一杯酒,這杯酒給我的恩人。」
「毛伊罕,我的孩子,你的恩人是?」仙童一臉的狐疑,皺了皺眉。
「回大人,我的大恩人,是弘吉剌部里輩分最長的一位,也是頗具威望的一位,他,是月兌憐大人的叔父……」
「不知道哪里來的野丫頭,休要在此胡言,我何時有恩于你?」只見賽爾仁多志起身,摔袖一掌拍在案子上。
「大人莫惱,容我細細給你算來,若不是當年大人在仙童的一側煽風點火,仙童大人怎麼會叫人用鞭子差點將我活活打死,我又怎麼能福大命大的逃過一劫走出大漠。這樣算來,我毛伊罕的命,還是大人給的!」化青雙手執杯走到賽爾仁多志近前,微微一笑,「那麼,還請大人容我敬你一杯酒,謝你容我性命的恩情啊。」
「你這個野雜種,讓你活下來是上蒼有愛人之心,若不是這樣你早就死個千百次了。」賽爾仁多志的臉一陣紅一陣白,眼楮圓睜,伸手一拍,只听「啪」的一聲,杯子落地滾了出去,酒水濺了一地。
「呵呵,大人自詡能夠給掌握我的死生麼?只怕大人要失望了。」化青冷笑一聲,賽爾仁多志,你老了老了卻還是自持太高,按不住火氣。
「誰知道你跟你那個為妓的娘學了什麼辦法迷惑了王家千歲。」
「小王爺,老夫早就有意阻攔小王爺帶這個女人走,既然她今日不顧顏面要挑釁老夫,老夫便要實情相告。」賽爾仁多志向阿里不哥這邊一拱手,「這個野雜種根本就不是我弘吉剌的人,她娘是個地地道道的漢人,是個妓子!」
「來人啊,賽爾仁多志大人喝醉了,還不快把大人送回氈包休息。」仙童的鐵青著臉按著火氣。
這大帳外立即走進來兩名兵卒,「大人,有請了。」
「哼,小王爺,這個野雜種根本就不是我弘吉剌的人,她娘是個地地道道的漢人,是個妓子!」
「大人,你不要欺人太甚,你羞辱我就算了,連我死去的娘親也不放過!」
「夠了!」未等阿里不哥有何反應,仙童那邊早已怒火上沖,伏案而起,大喝一聲。
「賽爾仁多志,你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我的極限,你若還想在弘吉剌保存一些顏面,此事你便不要在過問,如若不然……」
「如若不然怎樣?」賽爾仁多志一點不把仙童的怒火放在眼里,輕蔑的撇了撇她。
「賽爾仁多志,你滿口胡言,有意破壞我部與大汗修好,你可知該當何罪?先把賽爾仁多志收押大牢。」
「仙童大人,叔父年事已高,受不得牢獄之苦,還望大人念三思」月兌憐依然坐不住,他沒想到事情發展成了這樣。
「仙童!你!」
「大人,得罪了。」兩名士卒抓住賽爾仁多志的臂彎別向身後。
「我賽爾仁多志今日之辱,他日十倍奉還!」
「哎呀,仙童大人,這……」月兌憐急的眉毛擠成了一團,想要追出去,卻只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回頭看了看兩位小王爺,皮笑肉不笑的擰了擰嘴。
「仙童大人,這是?」阿里不哥平靜許久的臉上露出了一絲不悅。
「回小王爺,賽爾仁多志喝醉了酒,才敢口出污言,還請小王爺不要計較。」
「賽爾仁多志也是你部德高望重的一位,也曾助成吉思汗征戰大業,仙童大人小小懲戒就罷了。」
「是,小王爺說的是。」仙童謙卑的笑笑,回頭卻看了化青一眼,眼神中的情緒百般難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