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伊罕,你怎麼了?」
忽必烈听到兩人說話,覺得有些不對勁,便一步殺到了床榻前。
帖古倫正無聲的哭著,而化青正撲稜著眼楮,似乎在尋找什麼。
忽必烈伸出手在化青眼前晃了兩下,卻依然見她烏黑的瞳仁並沒有向自己這邊移轉。
「小王爺,你也在?那為什麼不……」
化青剛開口,話說了一半便已經無聲,她似乎明白了什麼。
「毛伊罕!」帖古倫再也不能控制,哭喊著撲到她的身上,「你怎麼了,你到底是怎麼了?」
「姐姐,好黑,我什麼都看不到呢。」化青微微側過頭向著帖古倫,眼楮卻沒有焦點。
她的手指觸到了帖古倫的臉,一片濕澀,引得她指尖不由一顫。
「姐姐,別哭,毛伊罕不怕黑。」她微微笑著,一如她正常時一樣。她的手指模索著在帖古倫的臉龐輕輕劃過,替帖古倫拭著眼淚,
忽必烈默不作聲的看著床上的人兒,眸中的神色是幾近瘋狂的不安。他的手已經因為緊握而發白,臉色更是如同冰凍。
「大夫,你不說她沒事兒麼,為什麼她的眼楮卻看不見?」忽必烈怒聲呵斥著。那大夫剛剛回到屋中,就讓忽必烈一把推到了床榻前。
那大夫讓忽必烈一把推了個踉蹌,顫顫巍巍伏在床前的為化青搭脈,卻暗自搖頭。
他又翻起化青的眼皮,細細觀摩了一陣。
「姑娘之前頭部可曾受過傷?」
化青思慮了一會兒,「有過一次,雖然當時昏迷可是醒來我也並沒覺得身體有礙,而且也過了兩年多的時間。」
大夫點了點頭,「姑娘的身子不太好,上次創傷留下了淤血,應該是沒有吸收干淨又加上這一次頭部創傷刺激才導致突然失明。」
「那她還能再復明麼?」
帖古倫輕聲問道,眼楮已經紅腫不堪卻充滿了渴望。
「老夫只得施針布藥看看效果,卻並不能保證淤血能夠很好的吸收,畢竟舊傷的根子太深,所以……」
「也就是說,她有可能一輩子都看不見了?」忽必烈一把提起大夫的衣襟,眼中已是灼灼火光。
大夫默默的點了點頭,忽必烈失神般得手上一松,那大夫便跌坐在了地上。
「立即備藥來治,若治不好,我便要了你的命!」他低聲喝道,那大夫立馬點頭,忙不迭的跑出了屋子。
帖古倫聞言便掩面啜泣,身子止不住的抖動。
「姐姐,你別哭啊。」
化青覺察到帖古倫有些不對勁,又听見她低聲的啜泣,便慌亂的去抓她的手。「別哭壞了眼楮。」她輕聲說道,「姐姐,你那麼美。」
帖古倫更加不忍心,哭的越發厲害了。
「小王爺,你快勸勸帖古倫姐姐。」化青根據聲音的方向,想象忽必烈所在的位置,向那邊轉頭,露出一個緩和的微笑。
「毛伊罕,你別這樣,我寧願你哭出來。」忽必烈厲聲道,一把擒住了她的手臂,用力捏住的手指關節發白。
忽必烈看見她溫如春風的笑容,心中卻如同針扎一般。
險些被阿里不哥侵犯,這又突然間看不見了……
化青輕輕的挪動自己的手臂,「毛伊罕還要謝謝小王爺仗義出手。」如果自己沒記錯,他應該是第二次為自己仗義相助。第一次是他攔下了月兌憐的手掌,第二次便是今天止住阿里不哥的野蠻行徑。
眼前一片漆黑,哪怕萬丈深淵在前她也不會知道。莫名的恐懼早已縈繞在心頭,只不過,她卻不能表現出來……
「我要去找他,怎麼能由著他這樣一次次得傷你!」
帖古倫騰的起身,轉身便往門口沖去……
作者題外話︰餓,話說親們至今喜歡那個男豬捏
話說親們覺得幾點發文好捏,八點還是九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