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最重要的卻是,他的手越來越用力,而我的呼吸越來越艱難,他眸里的冰冷和凶戾告訴我,他竟是真的動了殺意。
一串淚珠滾滾地滑落,我艱難地哀求著——
「求求你,不,不要殺我,請不要,殺我——」
我不能死。
我還沒有為我的孩子找回公道,而我自己還背著殺人凶手的惡名,還沒有人還我清白,我不能就這樣死了,我不要死。
「你,真的不是她?」
他手上的力道松了松,卻依舊不肯放開我,「如果你不是她,為什麼你會在這個房間里?」
他的俊眉微蹙,滿面疑惑。
或許因為疼痛使他清醒,剛剛進入屋中時,滿眸的迷離也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如深水潭般的清洌,「雖然如此,本王還是不能夠立刻放了你,為了不讓我們都有遺撼,你暫時先委屈在這里吧。待本王把事情搞清楚再說。」
隨著話音,他終于放開了我的脖頸,同時悶哼一聲,「呵,你下手還挺重的。」
我大口大口地喘息著。
「你要怎樣搞清楚?會直接去問他嗎?不可以!」
雖然我們及時發現錯誤,但這種事還是比較容易引起聯想,只怕到時候會越描越黑。
而且冷宮的妃嬪是不能夠出宮的,我現在自己倒霉遇到這種事,即便是被人說三道四也沒有任何的反駁方法。
他哦了聲,「那你說,本王該如何去搞清楚這件事?」
他的腰間還在流血,好在他見我緊擁著被子的模樣,便轉過了身。
卻是不說什麼了。
我迅速地穿好衣裳,稍稍整理了頭發,熟練地從一個櫃子里取出藥箱,將他拉過來坐在椅子上,替他包扎傷口。
「你說你不是她,可是你卻在她的房間里月兌-光衣裳等著本王,而且連藥箱放在哪里都知道,你讓本王如何相信你呢?」
「因為宮中房間布局都差不多了,藥箱嗎,自然都是放在那里的,要不然能在哪里呢?」
「好,就算這點能夠說得通,那本王受傷,不是應該叫太醫的嗎?」
「不能叫太醫,太醫知道你受傷,皇上自然也會知道,到時候我和你之間的事,他肯定也會知道……那樣的話,實在是……天大的誤會……」
而我與賀蘭赤心之間,實在已經禁不起任何的誤會了。
想到當初他為了綰綰而將我推倒的那一幕,還有帶著鄂公公與何太醫強行打掉我肚里胎兒的情景,就不由地內心抽痛,情緒波動之下不小心踫到了封玄奕的傷口,「嘶——你這個女人怎麼笨手笨腳的……怪不得搞出這種烏龍事……我問你,既然你是在這里,南宮玉卻去了哪里?難道是你與賀蘭赤心合謀,耍本王?」
他的語氣里又帶上了威脅,看來他也是真的不知道事情的來籠去脈,就跟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到的這間房一樣。
只得軟語哀求道︰「你就信我一次吧,如果我騙你,或者是我和賀蘭赤心合謀耍你,就讓我寂月此生都背負著冤屈,死不冥目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