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身在何方,有朋友,有酒喝,有舞跳,就是人生好時光……」
采萍隨著眾人在舞池中輕盈起舞。雖說,現在是男裝打扮,但謝阿蠻還是看出了端倪,邁開步子,朝她這邊跳了過來。
「哎,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
「怎麼不說了,怕我听出你是女子?」
采萍掩飾道︰「呵呵,呵呵,我怎麼會是女子呢?」
「怎麼不是,你跳舞跳得這麼好,身子這麼柔,不是女子才怪呢!」謝阿蠻低語道,一臉的狡黠。
采萍眼神游離,輕聲問︰「你,你看出來了?」
「嘿嘿,沒有什麼我看不透的東西。」
「你可不許告訴別人。」
「嗯……」謝阿蠻想了一會兒,「說不定他們早就看出來了。你當男人是傻子啊!」
采萍不置可否。
「為什麼穿男裝呢?你是偷跑出來玩的富家小姐?」
「我……不告訴你!」
采萍俏皮地瞪了一眼,退出舞池,盤腿坐在墊子上休息。她從沒像今天玩得這麼瘋過,喝了酒,和陌生人跳舞;但她也從沒像今天這麼痛快過!所幸的是,他們不知道她是誰,她也無需在意別人對她的看法,可以完全放開的、痛痛快快的玩一場。
或許在年輕的時候,也要離經叛道一回,生命才算得上完整吧。
采萍出神的想著這樣的悖論。等緩過神來,李白已經攏到身前,一把抓過她的腳踝,就要把她的鞋子月兌下來。「我倒要看看,小老弟的襪子是不是也是香的?」
「啊!」采萍措手不及,忙道︰「哎……」
「哈哈,李公子,你醉了!」就在這時,謝阿蠻湊過來,一把抓住采萍的鞋面,為她解圍,不讓李白月兌下來。
「笑話!我李白千、杯、不、醉!」李白說著,可是臉上卻泛動著紅色的酒暈。「你們不信?」
謝阿蠻道︰「不信!」
「我現在還要作詩呢!」
「你要作詩?」謝阿蠻嗤笑道,既是挑釁,也是期待。
誰知李白出口成章︰「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他拂開白色袖子站起身,挽過一壺酒,一邊喝酒一邊作詩,「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發,朝如青絲暮成雪……」
他爽朗的聲腔好似九天銀河倒垂人間,突兀在樂曲之上。引得眾人的目光齊刷刷向他射來。
「好筆仗!」
「果然文采風-流!」
「這又將是一篇曠古之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