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季順著慕錦冬的視線望過去，只見一群月貌花容的妙齡少女從桃花林間談笑著走出來，步步生蓮地走到鳳止卿面前齊聲道，「妾身參見王爺。」
他……封妃了？
好像有什麼一下子堵住了心口。
四季呆呆地貯立著，臉色僵硬如死。
「沒想到吧，現在的王府可熱鬧得很，王爺養了整整三十六個姬妾。」慕錦冬站在她身旁說著，一雙杏眼不知覺間含淚，聲音變得無奈，「這幾年……我就是這麼看過來的。」
三十六個姬妾……
他養了三十六個姬妾……
「妾身幾個給王爺煮了雨前茶，請王爺移步前堂。」
「王爺一路奔波，不如去妾身那歇息吧。」
「王爺，這一路上好玩麼？下次外出游玩帶上妾身吧。」
……
聲若玉落，一群少女嘰嘰喳喳卻讓人完全不覺得耳煩，個個縴姿嬌媚，國色天香，蛾眉輕掃自顯嬌態，惹人憐愛，鳳止卿的品位一向高，除了對她之外。
「本王今日心情好，個個有賞。」鳳止卿站在她們中間游刃有余地話離別之情，個子頎長，驀地轉過臉往她們這邊看來，眸深若井水，嘴邊帶著若有若無的笑容。
「她們……都比我們兩個年輕。」慕錦冬微抖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年輕麼？
是真被她傷得這麼深還是借口？
原來男人都是如此，找到一個借口就可以朝三暮四，連鳳止卿也不例外。
話說回來，她又有什麼資格，先變的那個人是她，不是他……
「小四，王爺吩咐我帶你去一個地方。」大椿突然站到四季面前，憂心忡忡地說道。
小四？
四季暗暗擰自己一把冷靜下來，望了一眼那個被鶯鶯燕燕包圍的男子後才跟著大椿離開。
一路上桃花撲鼻香，以前的王府到處是茉莉香，因為她喜歡，現在……物非人非。
「王府的下人通通換過，沒人認識您，您以後的名字是小四，不再是文陵郡主，而是王府的下人，王爺要您去侍侯老爺、老夫人。」大椿又是深嘆一口氣，刻意放緩腳步，猶豫著道，「王爺他這幾年……變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