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蘭一听終于擺月兌緋月的魔爪了,興奮的一張臉上全是笑容。
一個時辰後,正在品茗的緋月看著賢妃派來頂替若蘭、若梅的兩名婢女,「這茶是你們泡的?」眉宇間盡是危險的笑。
婢女若畫、若詩弱弱的開口,「是。」
緋月放下手中的茶盞,慢條斯理的開口,「這上等的茶須得用天然的淨水泡制,你們莫不是用民間一般的井水來糊弄我吧。」
若畫和若詩立刻跪下,「奴婢不敢。」
緋月看著這兩個默契不錯的侍女,「不敢?那你們還不重新去泡茶,繼續留在這做什麼,若是再泡出來的我還不滿意的話,今晚也不用睡覺了,去園中采露吧。」
夜間,若畫和若詩兩個人正在采露,手里拿著的竹筒空空如也,半滴露也沒有采到,如今秋意已至,夜間也有些寒氣,她們並未加衣,逐漸的感覺到有些冷。
若畫較弱的身子向來受不住寒氣,又見四下無人,便小聲的抱怨,「賢妃娘娘讓我們來伺候她,分明就是讓我們吃苦的。」
「對啊,」若詩的附和聲響起,「賢妃娘娘要是真誕下公主,怎麼會處處因為沒有子嗣被皇後打壓,這假公主不但對她的地位沒有什麼好處,賢妃娘娘還得處處遷就她。」
在她們兩人小聲交流的時候,一直隱于暗中的緋月輕輕的笑了。原來自己果然不是什麼公主,從醒來到現在,所有人都為她織了一張網,給她一個假公主的身份,然後圖謀著她不知道的事情。
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她向來都堅信這點。
在緋月離開後,若畫和若詩依然進行著已經沒有多大意義的抱怨,她們決計猜不到緋月曾經來過,因為緋月的隱匿術,天下無雙。
一個月後,若畫和若詩跪在賢妃的面前,兩人一張清秀的臉上滿是疲倦之色,「請娘娘念在奴婢侍奉多年的份上,不要再讓奴婢去她的宮中。
這個她說的自然就是緋月。
賢妃沒有什麼主見的臉上,猶疑不定,看著一向貼心懂事的婢女,拿不定主意。
若畫的聲音帶著哭腔,鼻子似乎因為之前哭過,有些紅腫,「娘娘若是覺得為難,就以奴婢伺候不周的罪名,將奴婢貶到浣衣局,只要不去她宮中,怎麼樣都好。」
若詩低頭啜泣著,淚水打在身前的帕子上,「求娘娘成全。」
賢妃對她們心疼萬分,最終將若畫和若詩留在自己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