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卻是在這會進來，看到顧容旭，她呆了一下，被他的俊帥面孔給剎到，又被他難看的臉色給嚇住。
吞了吞口水才回神，「沈諾言呢？」
顧容旭只是冷冷的擠出兩個字，「出去。」
護士真的被他的氣勢給剎到，乖乖退了出去，只是出去時還不忘職責，「告訴她要是肚子開始痛了跟護士說一聲。」
護士離去三分鐘左右，沈諾言才敢從洗手間走出來，她表現得很淡定，淡定得就像是暴雨前的寧靜。
顧容旭的難看臉色她預估到了，只是真的去面對，她還是缺點勇氣。
離他有一米遠的距離，她停住腳步，看向他，「你……怎麼來了？」
眼楮瞥到被他捏得不成型的藥盒，沈諾言什麼氣勢也沒有了，他估計快要氣瘋了吧。
這段時間，她把他惹毛的次數似乎越來越多，不斷地降低他的底線，不斷地挑釁他對她到底有多遷就。
顧容旭抿著嘴，冷冷的抬起眼望著她。
冰冷的視線像刀刃一樣投在她的身上，想將她千刀萬剮一般。
沈諾言垂眼，不敢迎視這樣的眼神，雙手不安地放在身前，手指互相擠著。
顧容旭冷笑一聲，「是不是……是不是你覺得你做什麼，我都由著你？」
他覺得呼吸是痛的，氣息是喘的，話是抖著的。
沈諾言心沉了下去，卻還低低地反駁，「是你自己說過的。」什麼都由著她。
「所以，連讓我知道的資格都沒有，就要把我的孩子給打掉？」顧容旭咬牙切齒，恨不得將牙齒咬碎。
他真的氣得快要瘋掉了。
她到底有多討厭生他的小孩？！！
沈諾言發現自己其實很怕生氣中的顧容旭，比如這會，她還是很怕的。
「容旭。」沈諾言抬眼與他對視，深深的呼出一口氣，叫著他的名字，「我們……結束吧。」
心髒似乎在這一刻停止跳動，顧容旭沒有想到，他听到的不是她的認錯，而是這句最傷人的話。
哈哈，他想放聲大笑。
卻是冷著臉站了起來，「好。」她說什麼那麼便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