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知道他回去了。我來是另有其事。」樊熾淡笑著在椅子上落坐,漫不經心地撢了撢褲子。
「找我有事?」她愣了愣,不覺得他們倆會有什麼交情而言。
「我是受人之托向蘇小姐來轉告幾句話。」
「什麼話?又是誰?」她的心越發地不安起來。
「是誰蘇小姐就不用管了。我想問蘇小姐接下來有什麼打算?還繼續呆在這里嗎?又或者說,想繼續呆在博贍的身邊嗎?」他優雅而從容地笑,一雙褐色的眸子什麼表情都沒有,讓人看不出他心里真正想的是什麼。
她剎時明白了事情的原委,不由感覺到一種屈辱感,低垂了眸子,她淡淡地問︰「是舒老爺子讓你來的吧?」
「蘇小姐真的是很聰明。難怪博贍會對你另眼相看。既然你已經猜到,那麼我也不再跟你兜圈子了,老爺子的意思你應該很清楚了。那麼我想問,蘇小姐的決定呢?」他微微地挑眉。
「我本就沒打算在這里呆。我不喜歡這里,舒博贍也不適合我。你放心,等傷勢一好,我即刻離開這里。」她果斷地說。
她不是個遲鈍的人,已經感覺到一股不容忽略的威脅正悄悄地向自己逼近,若是不趕緊開溜,那麼性命很有可能保不了。
突然間想起舒博贍被追殺的那天先他一步而來拿槍對著自己的槍手,渾身更是像被澆了一大盆冰水一般透心涼。
斂了色,她猛然抬頭,冷冷地瞪著樊熾,「老爺子是不是曾經派過殺手來殺過我?!」
樊熾一愣,隨即恢復常色,淡淡地說︰「老爺子行事從來不跟我們說。所以,我不敢妄自下結論。不過,此時此刻,追究此事似乎已經沒有必要了。你現在唯一要做的是遵循你方才說的話,徹底從這個城市消失掉!這,對你毫無例外是最好的結局。」
她驚悸地站了起來,急切地說︰「我現在就要走!」
「現在就走?不等傷勢好了?」樊熾也站了起來。
「不要!在你們眼里,命如草芥如螻蟻,可在我眼里,卻比一切都重要!」她冷冷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