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價緋聞 無價愛戀 (12)

作者 ︰ 憐心

這麼多年來,她只是想父親過得好一點,可是卻讓他失望蒙羞。事到如今,她只想回到爸爸身邊,不管貧疾,只是想做他最疼最愛的女兒。她站起身朝沙灘方向走,剛巧看到Donna。

Donna站在不遠處,略不自在叫了聲「安瑤。」

她微微一震,抬腳走向Donna,擦肩而過的倏那,語氣冷淡,「你已經不是我的經紀人,所以不要再跟著我,更不要找我,因為我們沒有關系了。」Donna啞口無言,腳卻不听使喚跟了上去。眾多車輛在城市道路上穿梭,Donna不知道安瑤坐計程車要去哪里,直到車拐上高速,看著沿途的標志,Donna才恍然大悟,原來安瑤想回老家。

窗外的山脈飛速閃過,直到黃昏將臨小車才下了高速拐進國道,停在熟悉的房子前。安瑤看向窗外,只見父親在大門外,孤獨的一個人站著抽煙。四周的鄰居彼此在聊天,可是沒有一個人願意跟父親搭腔。

她推開車門走到他面前,心酸地叫了聲「爸爸。」

安爸爸比前些日子又瘦了不少,兩只眼幾乎是陷了進去,憔悴的讓人看了感覺難受。她眼里一熱,淒嗆一句,「我回來了。」眼淚再也忍不住掉了下來,她微微一笑,傷感告訴他,「你女兒回來了。」

房子里面到處髒亂,東西亂扔,客廳沙發旁邊的地上無數的白酒瓶子亂堆。她挽起衣袖開始收拾屋子。天快黑的時候,她已經收拾完並且做好一桌子菜,安爸爸沉默著走到餐桌旁坐了下來,她盛好飯,兩個人沉默著扒飯吃,直到吃完飯,桌上的菜還是沒有動過。安瑤收拾碗筷的時候,忍不住問,「你不問我為什麼回家嗎?」

安爸爸沒吭聲,沉默著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她沒有再追問,轉身上樓回到自己房間。房間還是小時候的樣子,一景一物絲毫沒有改變,甚至連牆上的獎狀都嶄新如昨。她坐到床上,用手抹過去,床上干干淨淨,仿佛每天都有人打掃。

房間外有個小陽台,陽台外黑夜漸漸在彌漫散開,籠罩大地。她躺在床上,睜著雙眼看著濃黑如墨的夜,心里翻江倒海的難受。不知道躺了多久,她起身上廁所,因為跟爸爸房間相連,所以必須經過他房間。她模黑經過他房間時,卻听到里面傳來哭聲,那哭聲很低很壓抑,卻聲聲刺入心房。

她怔在原地,全身僵立,連動也不敢動。過了一會,里面的哭聲越來越弱,她原地踅回房間里,將背抵在冰冷牆上,心在一分一分在抽痛,那種痛深入骨髓,滲入血脈,讓人疼得快要喘不過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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