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張爽的好心,王晴一點也不理解,這段時間學校來了個新的英語老師,從英國回來的,雖然這老師說不上特別帥,但是給人的感覺不一樣。很有一種高貴、大方的氣質,怎麼形容呢?應該說是像一位非常有風度的紳士吧。而且王晴了解到,這個叫肖文的英語老師家庭背景也很不錯,老爸是做生意的,經常在國內和英國之間來回奔波,一年賺個*千萬沒問題,雖然跟自己家庭背景比要稍微差了點,但總的來說,還是不錯的。
關鍵的是,王晴對這個從英國回來的英語老師很有感覺。感覺對了,其他的都無所謂!
張爽忽然直接說出這麼一個告誡,讓自己遠離肖文,自然讓王晴很是反感,即便連許諾都有點疑惑的看著張爽。
「張爽,你說這話什麼意思?」
張爽喝了口橙汁,道「反正你听我的就是了,對你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王晴不禁有點惱火,讓自己不要跟肖文在一起,但又說不出個理由來,「肖文怎麼了?是不是在外面還有別的女人?」其實王晴平時也听到過別人說肖文在校園內還追過其他的女孩。但肖文跟王晴解釋過,根本就沒那回事,跟那些女生交往,完全是幫助他們學習英語,絕對沒有其他的心思。再者,王晴對自己還是很有信心的,自己和許諾被稱為醫科大的兩朵校花,難道還比不過那些胭脂俗粉?
張爽心里猶豫不決,那個肖文絕對有問題,而且問題很大,搞不好就是……但這事不能說出來,即便說出來,估計王晴也不會相信。而且張爽現在還不想去招惹那個肖文,如果自己猜測對的話,那肖文的背後肯定有一個龐大的勢力團體,而且這個勢力團體絕對是張爽招惹不起的。
王晴惱火了,「張爽,你到底什麼意思?我跟肖文相處跟你有什麼關系。再說了,你認為肖文哪點比不上你?比氣質他比你紳士,比家庭背景,人家比你富有,比長相……」王晴後半句話沒好說出來,本來是想說,比長相你張爽連人家十分之一都不到。但這話說出來就有點太傷人了。
王晴不說出來,不代表人家就听不出來。對于王晴的這些話,張爽無所謂。丑就丑了,那又如何?長相能代表什麼?而且臉上的這道疤痕,當初可是師傅特意給自己留下的,並未覺得這道疤痕有多丑,反而給自己減去了不少的麻煩。
許諾听王晴這麼一說,不高興了,狠狠的瞪了王晴一眼,王晴自然知道自己說錯了話,只是撅著嘴,不吭聲。
張爽無奈的搖搖頭,沒說什麼,但心底卻是打定了主意,一定要想辦法阻止王晴和肖文的交往。別的人自己可以不管,但怎麼說王晴也是自己的朋友,而且王晴和許諾的關系很不錯。再者,王晴現在也算是自己的房客了啊,萬一在和自己合租的時候出了意外,那自己是要承擔責任的。
張爽也就不再說話,而是心底下了決定要阻止兩人的交往。這時,張爽的手機響了……
一看,是聞校長打來的。
「聞校長,你好,找我有什麼事嘛?」
聞天生現在一個腦袋有兩個大,那四位受傷的學生的家長都在校長辦公室里鬧的不可開交,說是這次的事故要由學校負完全責任。而且這四位學生的家長中有幾個都是背景很深厚的,這事不好弄。本來張爽答應給四學生治療,可後來不知為何忽然就甩手不管了,這讓學校無法和學生的家長交代。
「小張啊,你在哪呢?你趕緊過來一趟吧。我這辦公室都快鬧翻天了!你這忽然就放手不管,我這邊沒有辦法跟家長交代啊。」
張爽一听,明白了。這事學校確實不太好跟學生家長交代。而且這些家長現在恐怕早就喪失了理智了吧?
「聞校長,我這邊還有點事,要不你等我半個小時吧。我一會過去!」張爽掛了電話。
許諾卻是撅著嘴,一臉的不滿,好不容易能跟張爽在一起吃頓飯,卻又要有事。張爽很歉意的笑了笑,「諾諾,實在是抱歉,國際學院那邊出了點事,我一會得過去。要不這樣,我現在去國際學院把事情辦完,等我回來了,我們晚上一起去宵夜,怎麼樣?」
許諾心中竊喜,宵夜要比晚飯好的多了,氣氛不一樣,「我看這樣吧,我現在跟王晴去超市買點菜,然後我們在家做飯,然後等你回來宵夜怎麼樣?」
張爽點點頭,其實在哪宵夜張爽並不在意。
張爽騎了自己的電動車,直接往國際學院趕去。
聞天生的辦公室……
「聞校長,不是我們不體諒你,你讓我們怎麼體諒你們?孩子是在你們學校出的事,本來就應該你們承擔責任,這就不說了,只要能挽救我們的孩子什麼都行。但是我就不明白了,為什麼那個小張醫生都已經說好了能夠救我們的孩子,不用截肢的,怎麼說變卦就變卦了?這也太不負責,太沒有醫德了吧?」
旁邊有家長接過話道,「安夫人說的對。孩子在你們學校出的事,就該你們負責。如果那個小張醫生認為醫療費少了,大可張口說出來,就是砸鍋賣鐵我們也會給。哼……我就不信這個小張到底多大的胃口,價格隨便他開,只要他敢要,我就能給的起!」顯然這位很是財大氣粗,不是一般的有錢。
忽然一道冷淡的聲音傳了過來。
「是這樣嘛?我也可以告訴你們,只要你們敢給我就敢要。但是各位家長,請你們記住了,天做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眾人一呆,不禁扭頭看上,一道觸目驚心的傷疤下面是一張文文靜靜略帶稚氣的臉,一斯文的金邊眼鏡,消瘦的身子,正是從醫科大趕過來的張爽。
幾位家長一听張爽這話,立刻就怒了。
那位安市長的夫人尤為急躁,「你……你說什麼?天做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聞校長啊聞校長,你看看你們學校的醫務人員都是什麼素質?就這樣對待學生,對待病者的嘛?」
其他幾位家長也是跟著圍攻張爽。張爽卻是不以為然,如果那四個學生要不是心術不正,根本就不會發生這起案件。
聞天生額頭直冒冷汗,這個小張平時挺穩重的,怎麼今天這個節骨眼上竟然說出這些話來?現在這些家長個個都是到了暴怒的邊緣,你現在說這話,豈不是等于火上交油。
「各位,各位,听我說,听我說!」聞天生趕緊的出來打圓場,「各位,現在最重要的是治好孩子們,其他的都是次要的。如果你們這樣鬧下去,耽誤了給孩子治病,即便我們學校願意承擔全部的責任,但我想你們也不願意看到自己的孩子以後沒手沒腳吧?」
眾人听聞天生這麼一說,才安靜了下來,畢竟生氣、鬧事並不能挽救自己的孩子。
聞天生舒了口氣,「各位,不管怎麼樣,小張現在就在我們面前,他為什麼不願醫治,我想他一定是有原因的,大家還是听听小張的話吧。好事多磨!」
眾人壓下怒火,瞪著張爽,在等張爽給一個合理的解釋。
張爽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只是推了推眼鏡,說道,「不是我不想救這些同學。只是我覺得沒有必要救他們。」
此話一出,剛剛壓下火氣的家長又不願意了,一個個不斷的譴責著張爽。
聞天生心中擔憂,卻又好奇,小張這是怎麼了?「小張,到底是什麼原因讓你不願意醫治這些學生?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張爽道,「沒什麼。北京的專家都已經下了鑒定,只有截肢才能保住性命!」
「但你不是說過你有辦法不截肢便可保住性命的嘛?」
「我是說過,但我沒肯定,我只是我與希望,成與不成還是另外一回事!」
「只要有希望就醫治。」
「但我只救治活著的人!」
聞天生迷惑了,張爽這話什麼意思?什麼叫只救活著的人?那四個學生不是好好的活著嗎?如果不及時救治的話,怕是真的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