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家長虎視眈眈的看著張爽,恨不得將這個年輕人給生吞了。自己的寶貝兒子現在都已經快成殘廢了,如果不截肢的話,甚至會有生命危險,可眼前這個年輕人卻是如此的心狠,不願醫治。
從家長的角度來說,確實是這麼回事,但是從其他人或者是社會的角度來說,那四個學生即便死了,也是死有余辜。誰讓你色心大起,想干那種喪盡天良的壞事。正如張爽所說,如果那夜,那個女人不是言捷,而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結果又會是什麼樣一個情形?白白的被這些畜生糟蹋嘛?
聞天生作為一個校長,必須得站在校長的角度去考慮問題。
「小張,肯定是發生什麼事了!」
張爽看了看為難的聞天生,覺得又于心不忍,嘆了口氣,「各位家長,特別是安夫人,我有個要求!如果你們答應我的話,那我救下他們也不是不可!」
眾家長听張爽這麼一說,終于看見了一絲希望,「小張,有什麼要求你盡管說,如果你要是缺錢的話,盡可以開口。」
「是啊,小張,我們這幾家子,就這麼一個孩子,哪怕是砸鍋賣鐵都會滿足你的要求。」
張爽無奈的搖搖頭,我就長的這麼一身銅臭味嘛?「安夫人,還有各位家長,你們都是我的長輩,有什麼話,我就直說了。錢,我不需要。我是學校的校醫,救他們是我的職責所在。錢我不要,但是你們必須答應我,救下他們之後,這四位同學必須轉學,而且離開成都市!」
轉學?離開成都市?
這是為何?
眾家長疑惑不解,「張醫生,能告訴我們為什麼嘛?」
張爽推了推眼鏡,「各位,至于為什麼你們就不要問了,這其中自然有原因。而且我實話告訴你們吧,如果他們不轉學,那他們這病還不如不治!」
眾人還想說什麼,但是一看張爽轉身要走,立刻改了話鋒,「行,小張,我們听你的,只要能救下我們的孩子,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張爽這才放下心來,「行,那我現在就給他們治療。」張爽說罷,率先走出了辦公室,像醫務室走去。
今天晚上是李醫生值班。
「小張,現在怎麼來了?」李醫生笑著和張爽打了個招呼,一看門外,聞校長、院長、還有保安科的都來了,包括那四位受傷孩子的家長,心中便有了底了。「來給那四個學生看病的?」
張爽笑著點點頭,沒說什麼!
「各位,我希望你們在外面等我,不要進來打攪我!」
張爽說完,進了重病房,看著熟睡的四位同學,心里又有點猶豫了,特別是安杰同學,這小子簡直就是頑冥不化的主,如果治好了這小子,以後肯定還是個禍害。
其實張爽心中還有另外一個擔心,那就是言捷。昨天晚上剛和言捷在一起聊過,那個陰狠的女人絕對就是傷害這四人的凶手。昨天自己已經很明確的肯定自己救不了這四人,但今天,竟然答應了聞校長,這可如何是好?
張爽嘆了口氣,師傅一再告誡自己不要轟林中人發生任何的交集,但就目前來看,想不發生交集是不可能的了。實在不行,那就先救下這幾人,明天讓那些家長立刻帶著這四人離開成都,然後打個幌子說是拉到國外去治療了。
只能這樣!
張爽也懶得和這幾個學生說話,特別是那位叫安杰的學生。伸手點了幾個人的睡穴,四人再也醒不過來。
取出針灸,從火焰上一過,緩緩的學生的膝蓋處,或捏,或提,或擺動,手法不一。針灸完膝蓋,再針灸腰椎,再針灸腋窩……
針灸只是為了激活壞死的神經,通暢因血液不流通造成的筋脈阻塞。人體,就是一個完美的循環系統,如果那部分肌體一旦阻塞,那必然造成神經壞死,肌肉萎縮,時間長久或者損傷嚴重必然導致癱瘓。針灸是有活血化瘀,通氣理氣的功效。不同的針灸手法,是有不通的功效的。
針灸完四位學生,已經花去張爽兩個小時的時間內。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舒了口氣,應該沒有多大的問題了,這骨頭粉碎只能慢慢的調養恢復,至于神經壞死,筋脈阻塞也不是針灸一次就能治療好的,這次針灸只是暫時的通順筋脈,激活神經,避免長時間處于靜止停用的狀態導致肌體損壞更加嚴重。
做通了第一步,後面的治療就簡單多了。
推開重病房的門,張爽一臉的疲憊。
「張醫生,我的孩子怎麼樣了?」
「張醫生,還有希望恢復嘛?」
「張醫生……」
幾位家長呼啦一下全圍了過來,張爽沒有說話,只是點點頭。
幾位家長幸福的要暈死過去,對張爽是感激涕零,恨不得當時就要給張爽跪下來感謝。
「張醫生,那我們的孩子現在能起來了嘛?」
張爽心里好笑,那四個學生手腳是粉碎性骨折,你當我是大羅神仙啊?進去兩個小時就讓他們粉碎的骨頭好起來?
「各位,現在還不能下床。只是他們的腿腳暫時保住了。我給你們開一個方子,然後每日按照這個方子對他們進行調養理氣。」張爽從上衣口袋拿出筆,刷刷刷的寫下一道方子,「按照方子上的材料去抓藥。七天為一療程,分七個療程,七個療程之後,你們的孩子就沒有多大問題了。哦,對了,四肢粉碎性骨折是需要慢慢的恢復的,我建議你們還是找家大醫院,讓幾位同學慢慢的調養。」
聞天生笑了,打心眼里高興,如果張爽這次不幫他,那麻煩就大了,這幾個學生的家庭背景可不是一般的大,人脈極廣,一旦鬧起來,怕是收不了場,對國際學院的影響絕對很大。
「小張,這次真的感謝你啊!沒有你,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和家長交代。」
張爽淡然的笑了笑,「聞校長,你多慮了。其實這事跟你沒多大關系。哦,對了!」張爽忽然扭頭看向幾位家長。
「幾位,我希望你們明天就帶著你們的孩子離開成都市,這完全是為了你們的孩子考慮,希望你們履行你們的諾言。」
張爽說罷,看著聞校長道,「聞校長,這邊基本上穩定了,我還有點事,我就先走了!」
聞天生高興的點點頭,「小張,辛苦你了,趕緊回去休息吧!」
張爽點了點頭,出了醫務室,騎著電動車向自己的住處行去。
……
「哎呀,我的許大美女,你這菜做的太好吃了,我現在都有點嫉妒張爽那臭小子了。」王晴一邊嗦著手指頭,一邊大發感慨。
許諾瞪了王晴一眼,「王晴,能不能注意點形象,你這樣以後還能假的出去嘛?還有,爽爽現在還沒回來呢,你這樣偷吃很不禮貌知道嘛?」
王晴伸了伸可愛的丁香小舌,然後柔情的看著身邊膚色白的有點過分的眼鏡男子。
叮咚……叮咚……
許諾一喜,爽爽回來了。開門一看,果然是張爽回來了。
「嗯,不錯,好香啊。都做了什麼好吃的,我來……」張爽話未說完便呆立當場,屋中除了許諾和王晴還多了一個人,男的。
這個男的,斯斯文文,鼻梁上戴著一副眼鏡,身形又點消瘦,膚色很白,白的有點過分。
此人正是肖文!
這個肖文怎麼會在我家?張爽不解的扭頭看看王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