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鐵證如山,夏錦兮只得乖乖住口,半躺在毯子上,以便于殷紅為他敷藥。
將夏錦兮的紗布拆掉後,殷紅在夏錦兮的心髒附近看見一處破口,艷麗的血從中間隱隱滲出,而四周已逐漸凝結。她沒有停頓觀察,而是直接將白瓷瓶里的粉末倒在夏錦兮的傷口上,接著就將紗布在夏錦兮的胸口層層纏繞。
這一系列工作在極短的時間內完成,看起來似乎有些敷衍了事,實際上卻是為了避免夏錦兮受凍,故意速戰速決。
「你說你每次都掙扎什麼呢?最後不都是同一個結果?下次你不如直接跟我說,‘殷紅!你幫我月兌吧!’」殷紅一邊快速地替夏錦兮拉上衣襟,系好衣帶,一邊絮絮叨叨地說︰「我現在月兌你衣服都月兌的十分順手了,而且越來越迅速了,所以一點都不冷吧?」
夏錦兮很不給她面子,軟軟地道︰「還是很冷……」
殷紅停下手里的動作,深深地瞅了眼夏錦兮,然後將系到一半的腰帶扔給他,拍拍從地上站了起來,轉身走近溫暖的火堆,往白~虎和小松鼠的中間擠了擠。
白~虎和小松鼠非常識趣地往旁邊挪了挪,這幾日相處下來,他們都了解到,殷紅姑娘骨子里其實是非常彪悍也非常偉岸的,王爺都拿她沒轍。
殷紅伸出雙手,靠近火焰取暖,瞅了眼神情緊繃的白~虎,淡淡地說道︰「你家王爺平時都這麼任性嗎?」
白~虎虎軀一震,滿臉尷尬,「呃……這個……」
這個叫他怎麼說呢?雖然他很想和殷紅姑娘嘮嘮家常,訴訴這些年風里來雨里去的艱辛歷程,但,王爺就在身後啊!就算他家王爺脾氣溫和得有時候令人抓狂,但怎麼說也是王爺是主子,他身為主子的僕,怎麼好意思當著主子的面訴苦呢?這太為難他了!
殷紅感同身受地拍了拍白~虎的肩,語重心長地道︰「你不用明說,我懂,我都懂。」
白~虎激動地說不出話來,殷紅姑娘是他的知己啊!外人都說他們家王爺溫文爾雅、溫柔體貼、善解人意,那是外人不知內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