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夏,橫店某內景影棚中。
《愛你在異世》的慶功宴結束後,白瀟瀟獨自徘徊在最後一場內景戲的影棚中。她輕撫著那些曾經與他纏綿過的地方,如水的憂傷灑在她的心頭,這里的點點滴滴,竟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突然,一個滿面婬笑的男子從後面抱住了她,那個男子低頭嗅著女子身上的味道,表情如痴如醉。
她大驚,一把掙月兌了男子的熊抱,大叫道︰「怎麼是您?您這是要干什麼?請您放尊重點!」
「哼,白瀟瀟,別跟我在這兒假正經了……我可告訴你,今天你不陪好我,我就讓你嘗嘗被封殺的滋味!」說罷,就一把將她擁在懷里,不規矩的大手在她的身上四處游走。
那個男子一手反鉗住白瀟瀟掙扎的小手,一手扣住她的後腦,猛然封住她柔女敕的唇瓣,不顧她支支吾吾的抗議,硬是霸道地侵略她的唇舌之間,一股子大蒜混著煙草的氣味傳到了她的嘴里。她瞪大眼,裙里的右腿要踢出,他卻用身體緊緊壓住。這時的她滿腦子想到的都是自己正被一頭豬蹂躪的情景,胃里翻江倒海的感覺愈演愈烈,趁著他低頭欣賞著她紅艷艷唇瓣的空擋,她竟然「哇」的一下吐了出來。
她想,像她這樣吻著吻著都能吐出來,真是前無來者後無古人了。
那個男子惱怒地看著自己一身的嘔吐物,大罵︰「你這個賤女人,看我今天怎麼懲罰你!」
白瀟瀟看著這個男子丑惡的嘴臉,突感胃里又是一陣抽搐,手指觸到了身後的道具—銅鏡,把它高高舉過頭領,大喊︰「你這只豬,也不撒泡尿照照!你再回來,我就扔了啊……我真的扔了……」
就在這時,銅鏡銀光大顯,發出了很是刺眼的光芒,瞬間把整個影棚照的通亮,接著詭異的事情發生了……
永康十四年初春,上官相爺府邸。
初春冬末的狂風,仍是煞寒刺骨,韻兒被罰跪在東園湖邊,這十幾年的欺辱謾罵如走馬燈一般,在她心底最深處一幕一幕的閃過,而母親的慈眉善目竟在她的腦海中漸行漸遠,越來越模糊,這種模糊感讓她的心隱隱作痛。
此時,一個身著紫色羅沙裙的女子揪住韻兒的頭發,惡狠狠的問道︰「說,到底是誰弄的?」
韻兒僅著貼身的小衣,渾身已經被冰水侵透,面色慘白,唇瓣泛紫,怯怯地回道︰「小小姐,真的不是奴婢,奴婢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無力的聲音在這個寂靜的寒冬竟是這樣的清晰真切。
「你沒有?哈哈……你這個賤蹄子,本小姐不讓你的小女敕手吃點虧,你是不知道本小姐的厲害!」那紫衣女子冷著的眸子放出異樣的光芒,讓人背脊發涼。續而,她又對身後的檀香說道︰「還愣著做什麼?」
檀香有些怯生生的拔下了頭上的銀釵,一步一步向韻兒的身邊靠近。她緊閉著雙眼,一邊口中念念有詞,一邊猛然揮下手中的銀釵,朝著韻兒而去。
「啊……」話音未落,就听見一聲淒厲的叫喊聲響徹雲霄。
一把銀釵正深深插在韻兒的手背上,鮮紅的血從她的手背上往外奮力的涌出。
「哈哈哈……」听著那個美艷的紫衣女子的狂笑聲,讓在場的所有人倒吸了一口冷氣,這般的駭人,這般的陰狠。
那紫衣女子看了一眼身旁正嗦嗦發抖的檀香,不快的吐了一句︰「沒用的東西!」轉頭對著韻兒冷笑道︰「你還是不說嗎?」
「奴婢……奴婢真……」韻兒一字一頓的還未把一句話說完,竟撲通一下倒在地上,昏死了過去。
在場的丫頭、僕婦、小廝有人面露錯愕之色、有人面露同情之色、有人面露譏笑之色、有人面露無奈之色,卻沒有一個人肯上前一步,許是真的被嚇怕了,許是無力為之。
只有韻兒慘白的小臉竟露出一絲淡然的笑意,靜靜的躺在冰冷的石板路上,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