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瀟瀟想睜開眼楮,卻覺得眼皮厚重無比,實在無法睜開,恍惚中感覺似乎有人影在眼前晃動。全身都是涼冰冰的,口中干渴至極,仿如多日未曾飲水一般。
她強行睜開眼楮,發現自己竟然躺在古香古色的木床上……
「你終于醒了,謝天謝地你終于醒了……」
聲音柔柔的,如蜜糖一般地甜美。她半睜半閉的眯眼望著這張近在眼前的臉孔,只見此人竟是一副古裝打扮的女子,她嚇了一跳,趕緊坐了起來,渾身卻是酸疼無比,實在無力氣起身,又跌倒在床榻上,緊跟著頭突然激烈的疼痛了起來。
「你別動啊,你慢點……」那女子上前扶起了她,柔聲的喝道。
「好渴……」她啞著嗓子擠出兩個字。
「好,你等著別動啊,我去給你倒,千萬別亂動啊……」說罷,那女子轉身退出了屋子。
過了好半晌,眼楮漸漸適應了光線,慢慢地大睜開。她放眼看去,自己正半臥在一張樣式極為簡單的架子床上,頂架並沒有什麼華麗的雕龍刻鳳,上面只是松垮垮的搭著有些退色的簾布。環顧屋內除了這張木床就只有在東邊牆角有一木櫃子,孤獨的立在那兒里。
她心中一陣駭然,這是什麼地方?橫店的某個攝影棚?
不像啊?
她記得張老板那丑惡的嘴臉,記得自己舉起了一面銅鏡,記得銀光大亮,然後就……
她奮力的回想著,卻記不起之後的事情,只覺得腦子突然又是一陣劇烈的疼痛。
她又自己看了看自己,一身素衣襤褸,抬手剛欲模一下自己的發,突然發現自己的手被白紗布包著,只是略微一動,掌心就開始連心般地疼痛了起來。
自己的手什麼時候破了?難道?
一個詭異的念頭浮上心頭,天啊,自己穿越了?
白瀟瀟曾經在早年演過一部穿越劇,總覺得那種荒唐的劇情是不可能發生的啊,而且怎麼可能因為一面銅鏡就穿越了呢?
不對,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她用未受傷的另一只手強撐起身子,剛踉踉蹌蹌的站了起來,眼前一晃,剛才的那女子猛然沖了過來,聲音略微急促的說道︰「韻兒,不是告訴你,不要起來嘛,你病得很嚴重,你不知道嗎?」
韻兒?
韻兒是誰?
腦子里突然混沌不清的飄過幾個字︰自-己-真-的-穿-越-了……
心里百感交集,她穩住心神,啞聲道︰「這里是什麼地方?你是誰?」
那女子瞪大了眼珠子,趕緊扶住她,讓她重新躺回床榻上,道︰「韻兒,看來你真的是被燒傻了,這里是上官相爺府邸啊,我是小玉啊……你難道都不記得了?」
她並沒有回那女子的話,而是反問道︰「現在是什麼年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