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凌天見此時的禛親王早已沒有了往日的那股子客套勁,也不敢再多言什麼,只是淡笑著手一揮,道︰「禛親王,請。」
等一行人已經落座在戶部的會客大廳之時,傅凌天便馬上殷勤的命人奉上好茶,虛偽的笑道︰「王爺,您先喝著茶,有什麼吩咐讓微臣去辦不就得了嘛!」
「不勞傅尚書,不知戶部檔案司官可在?本王找他有事!」心中暗想,難怪這傅老在朝中一無人脈,二無皇親,也能這麼穩當的做了這麼多年的戶部尚書,敢情是這等子事。
剛才那花一般燦爛的老臉像變了戲法一樣,無奈至極的苦著臉道︰「王爺您看這兒,哎,真不巧啊,檔案司官姚甾元他今兒剛剛跟微臣告了假,回家了。」
這麼突然的事情,讓阿武根本就沒顧及場合,直接問道,「回家了?怎麼會這麼巧?」
禛親王斥責道︰「阿武不得多言,退下。」接著又語氣平靜的說道︰「那檔案庫的鑰匙是不是只有他一人才有?」
傅凌天低頭回話道︰「回王爺的話,正是。他不在,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進不去。」
禛親王手指不斷的輕敲著幾案,眼神游離,道︰「哦,是這樣啊。」他的樣子似乎在思考著什麼,續而又言︰「傅尚書,本王這還有要事要辦,就先不打擾了,告辭。」
傅凌天花一般燦爛的老臉又快速變了回來,道︰「王爺,您留下來吃個晚膳再走也不遲啊,您看我這兒都備好了。」
「傅老,您太客氣了,那天有空本王一定登門拜訪,到時候我們在一起把酒言歡。」禛親王雙手一拜,道︰「告辭。」
「恭送王爺。」傅凌天輕搖著腦袋似笑非笑的看著遠去的禛親王一行人人。
游戲已經開始,如若退無可退,前進一步又有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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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出了戶部的大門,阿武便急不可耐的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姚甾元怎麼會在這個節骨眼上生病了呢?還是傅凌天那老狐狸在故意遮掩什麼?」
禛親王深嘆了一口氣道,「本王也覺得這事沒有這麼簡單。走,我們去他家里一看便知是真病,還是裝病。」
「是。」二人的身影消失在戶部門口。
兩人在戶部司官姚甾元府邸敲了好半天的門,才有一位小廝打扮的男童走了出來,只見那男童一雙小眼楮骨溜溜直轉,正毫不客氣的上下打量著這二人,道︰「你們是誰?」
阿武上前跟這位小廝客氣的說道︰「我們家爺是你們老爺的舊識了,麻煩您通傳一下,我們家爺要見你們姚大人。」
男童言道︰「這……」停頓片刻又道︰「我們老爺他病了,實在不方便見客,二位請回吧!」
阿武愣住了,不知道該說什麼,氣憤的一邊手指著那小廝,一邊不停的「你」啊,「你」說道。
禛親王嘴角一扯,似笑非笑的道︰「這位小哥,我們來找你們家老爺,為的可是幫他解開這掉腦袋的大事,如若耽誤了,後果你可承擔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