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武問道︰「爺,什麼是烏頭屬?」禛親王道︰「那烏頭屬乃是劇毒之物,可瞬間麻痹人經絡,僅需微量便可在半個時辰內致人于死地。」
「什麼?」姚甾元嚇得兩眼瞪得溜圓。
禛親王心想,南詔國境內並不是烏頭屬盛產地,可見那些賊人很有可能不是南詔國人士。
想到這,他突然覺得案子還沒有調查出一點眉頭,就已經引來這麼可怕的敵手,可見想要查清楚克扣軍費一案絕非易事。
「姚大人,今兒已經很晚了,就不再討饒了,本王先行告退了!」禛親王拿起賬冊便想離去。
姚甾元自知禛親王重案在身,不好再客套強留他們,便鞠了一躬道︰「王爺,日後有什麼事情,您盡管吩咐,下官自當全力配合。」
「那本王就先在此謝過了,等案子破獲了,賬冊自當歸還,先告辭了!」說罷,便轉身離開了姚府。
二人策馬疾馳在清冷的大街上,阿武問道︰「爺,咱回府嗎?」禛親王道︰「不了,我們到城東隨便找個客棧住下吧,明兒好早些出城!」阿武又問道︰「那,我們下一站是要去哪兒啊?」禛親王道︰「泉州城臨浙縣。」
「臨浙縣?去哪做什麼?」
「在與高句麗王國的戰爭中,慘敗的西營大軍僅剩殘兵敗將暫時駐扎在臨浙縣休整待命!」禛親王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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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風流轉,穿堂吹得幾案上的孤燈不斷晃動著,廂房內忽明忽暗,卻顯得夜幕中的寒月更加皎潔了。
宜陽城東門附近雲來客棧的一廂房內,禛親王拿起戶部庫銀出入帳冊仔細翻閱了起來。只見,其中有一頁寫道︰「六月初十,出庫銀,五十萬四千金。」
庫銀的出量跟上報審批的數量是一樣的,難道是兵部出了問題?
他還在思量著這本進出賬目,就听阿武言道︰「爺,您早點休息吧,時候不早了。」他目光如炬的緊盯賬冊說道︰「恩,你先去休息吧,明兒個我們還要早起呢!」阿武又道︰「爺,那小的先下去了。」他俊眉緊鎖,連眼皮也沒抬一下,只是低低的道了一聲「恩……」,就又繼續查看著賬冊。
禛親王依舊在琢磨著這事兒,突然听見阿武在廂房外大叫︰「是誰?站住!」禛親王便飛身到屋外。只見在清冷月色下,那人一身緊身素衣棉袍,三尺青絲黑得發亮,被簡單攏于腦後。
此人不是別人,竟是韻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