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與人經典演繹︰情濃劉家莊 七十五章︰獨釣寒江為娘親  孝

作者 ︰ 梅蒲柳

說到釣魚,宋代學者邵雍在《漁樵問答》「樵者問漁者曰︰‘子以何道而得魚?’曰︰‘吾以六物具而得魚。’樵者請問其方。漁者曰︰‘六物者,竿,綸,浮,沉,鉤,餌。」

釣魚對劉庭和阿寶都不算陌生,劉家莊門前的溪流有數張竹筏,三人把一張小竹排撐到淺灘處,這里水草悠悠,江面上積雪已開始融化,水還是刺骨的冰涼。彎過一條小小的石橋,石橋有兩邊圍著的一排竹子。走過石橋在一隱蔽處有一寺廟老君廟,寺廟里有個太上老君,和觀音三寶。寺廟附近有幾間破爛的茅草房,穿過逶迤的小徑便可到達這梵音裊裊的仙家。千年的樟樹傲然挺立,寂靜曲幽處蘆葦縱生,白鷺鷥裊婷,似是世外桃源般。

阿寶拿出了釣魚的工具,身穿斗蓬頭戴斗笠的劉庭無疑就如畫中人,雙手輕執魚竿,波光閃閃的水面,遠近青山如黛,偶爾會有一兩只水鳥在嬉戲。浮標不沉,魚兒久久不上鉤「少爺,釣魚要心靜,心太急了反而釣不到魚」阿寶提醒道。「有句諺語說,春釣雨霧夏釣早,秋釣黃昏冬釣草。在如煙似霧的早春釣魚,魚兒會更加大膽覓食」劉庭言之鑿鑿,信心百倍的說。事實不如想象的那麼簡單,時間分分秒秒的過去,魚兒還是不上鉤。阿寶拿出了彈弓瞄準了遠處的水鳥叭的就拉開了彈弓「這些水鳥一邊游水,一邊捕魚,多漂亮,阿寶,不許打它們」小燕子的話沒說完,彈弓把彈子射出去的同時,橡膠皮反彈回來阿寶鼻子上中了重重的一擊,瞬時鼻子變得又腫又大又痛,一個勁哎喲喲的叫「阿爾陀佛,鼻子快要變成蒜頭鼻了,阿寶,痛嗎,叫你別打,看你這回自作自受了吧」小燕子模模阿寶的紅鼻公憐惜的說「不痛「阿寶裂著嘴僵笑著。「小燕子說得沒錯,這些鳥兒常啄取耕牛和其他牲畜體上的寄生蟲,也吃地上害蟲,是人類的益鳥」劉庭說「少爺,我這還不是為大女乃女乃著想嗎,這天上飛的,水中游的,只要能治女乃女乃的病,阿寶在所不辭」話沒說完,忍住疼痛的阿寶再次出手,不報此仇不解恨。水鳥中彈只在江面上掙扎了幾回,便停止了,阿寶撐起竹筏拾起了水鳥「這水鳥足有一斤重,少爺,你先在這釣魚,我和小燕子回去張羅張羅」說罷,拉上小燕子就飛快的跑了。只留下劉庭一人獨釣寒江。

夜幕漸漸的降臨,寒風呼嘯,劉庭站起來雙手哈氣取暖。凝望著那一座寺廟,寺廟里檀香裊裊,酥油燈在閃爍。劉庭信步而去,一個鶴發童顏的老翁手執拂塵掃,閉目養神。寺廟里有個「三清殿」,太上老君塑像居左位,入門處有石碑刻字介紹,相傳老君為居住在太清聖境的老子,春秋楚國苦縣人。曾任周朝守藏室之史。著有《道德經》五千余言,為道教天神。地方上太上老君寺廟彼多香火旺盛,信徒無數。想當年,孫猴王大鬧天宮,偷吃了太上老君的仙丹,留下了千古傳奇。

看著想著劉庭的嘴角露出了絲絲的笑意。「這位施主……」老翁出現在劉庭的面前,對劉庭的到來似乎有點意外「我想為娘親求一條平安簽‘說罷劉庭誠摯在蒲團中跪下「三百年前,四百年後,有準無差」老翁把簽筒放在裊裊檀香中搖晃過,口中喃喃有詞。然後遞給劉庭。劉庭雙手握住簽筒不停的搖晃。叮當,一條竹簽跌落,觀音靈簽四十九「王祥臥冰求鯉」古時候二十四孝之一。孝子為母親在冬天結冰的河面上,用自己的身體暖化河面的冰層,求得水中鯉魚的故事,感動天神和朝庭王祥最終榮登高官寶座。老君拿起簽文細細看,而後兩手掐指細細推曰「天公地母,大道無形,生有天地。大道無情,運行日月」仙翁上下打量起劉庭︰一身斗蓬,頭上斗笠,兩道劍眉渾然天成,額頭神燈開闊,一股正氣,淡淡愁緒,性情中人物。「求鯉救母,此情此意憾天動地,施主為福德之人,一切天成不用枉求也」說罷從酥油燈那接過火苗遞給劉庭,劉庭取過老翁手中的燈火,依然返于江邊湖畔獨釣,二更,三更,四更過去……劉庭一整夜沒有合過一會兒眼,他生怕錯過了每個魚兒上鉤的機會。玉帝在天庭上看得可真切了,為劉庭的孝心所感動,便下令讓河神化鯉魚一條,鯉魚上鉤。劉庭歡呼雀躍,劉庭以孝心為餌足于感動天地,感動蒼生!

此時此刻,劉家祖祠的陳如瑩做了一個夢︰夢里白衣觀音降臨床榻前,左手柳枝輕輕拭拂如瑩嘴唇,一滴甘露如沙漠里玫瑰花蕊中的露珠般,滋潤如瑩的干燥的嘴唇和心扉「念你兒孝感天祥,延您陽間壽辰」「觀音大士……」如瑩掙扎著伸出手,想握住觀音,飄渺的觀音卻如風般,轉瞬即去,唯留下一股清風,醒時天已拂曉!

劉庭回來了,剛到大門口處便放開嗓子的喊「娘,我回來了,我捉到魚了」「孩子,長夜漫漫,難為你了」說完一邊又咳了起來「娘親,這是應該的」說罷把魚殺了,加了天麻靈芝等煮了鮮魚湯。簡單的灶具,裊裊升起的濃煙,劉庭嗆得鼻水直流,好不容易才把湯水煮好。劉庭把湯捧到床前,輕輕的扶起娘親親自喂了起來「娘,你多吃點,孩兒要您健健康康的活,您的健康就是為兒最大的幸福」如瑩哽咽著只說了一句「孩子……」豆大的淚下便掉進了湯碗里,無法再說下去!孤身一人糊燈籠,委身居于祖屋,艱難的帶一個孩子,這種辛酸又有誰能理解?

也許是上天冥冥中給的定數,也許是如瑩命不該絕,也許是劉庭的孝心感動了死神,善有善報,賢惠的如瑩逃月兌了死神的懷抱,身體日見一日漸漸的好轉起來……她又能糊燈籠了,她的愛就如她糊的燈籠一般,高高的懸掛在平民百姓,高官省府中,照耀著每一個黑暗的角落!劉庭心中的石頭也卸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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