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的表情真……」顧遠橋一頭黑線,「猥-瑣。」
這孩子想到哪里去了。
再說,‘客人’也沒走。樓梯下的儲物室一個,洗手間一個,床底下還有兩個。
夏可可不和他爭。
她懂!嘿嘿。
「我把早餐放在這里了,如果沒有其他事情,我就先走了。」
「你覺得我這個樣子,能自己吃嗎?」顧遠橋舉起手,很無辜地睜著眼楮,嘴巴抿著,巴巴地瞧著她。
夏可可昏厥。
奔四的人了好不,居然還撒-嬌。
還能撒-嬌得如此不露痕跡,讓人生不起反感。
拍死算了。
不過……
夏可可的視線往上移過去,看見顧遠橋的手時,確實倒抽了一口涼氣。
顧遠橋的右手本來已經包扎好,只是,傷口似乎惡化了,血從白色的繃帶里滲出來,幾乎將整個手掌的繃帶全部染紅。
……這也太嚴重了吧。
八成是昨晚「運動」太過了。
夏可可一點也不打算同情他。
不過,見到這一幕,還是沒辦法坐視不管。夏可可只得走過去,挨著床頭櫃站好,將早餐一盒一盒拿出來。
她不知道他喜歡吃什麼,所以買了許多。
豆漿啊,腸粉啊,包子啊,粥啊,湯啊,零零落落擺了一桌。
「要喝粥。」顧遠橋用眼楮示意了一下最遠的那一盒,嘴巴微張,沒臉沒皮地湊過去,「啊啊。」
嗷嗷待哺中。
夏可可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我去拿吸管過來。」她可不打算喂這個巨無霸嬰兒。
「哦,冰箱里。」顧遠橋詭計沒有得逞,也不覺得丟臉。他示意門外,「下樓右拐,對了,幫我把門關一下。」
如果這時來第二批,他可真心吃不消。
夏可可下了樓。
等她一出門,顧遠橋便站了起來,將那只從床底伸出來的腳踢了進去。然後,他蹲,好整以暇地看著床底下被綁在一起、嘴上貼著膠布的兩個男人,笑眯眯地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乖乖的別弄出聲音,不然,我只能挑了你們的手筋腳筋,拔掉你們的舌頭。再劃上幾道,涂上蜂蜜,放在樓上的花園里幫我驅蒼蠅了。哎,不知道蒼蠅的卵在自己身體里長大的感覺怎麼樣,應該還蠻好玩的。」
他的語氣輕輕松松,這番話如果由別人說出來,肯定只是一個沒多大意義的威脅。
可是,從顧遠橋的嘴里說出來……
那兩人本來就動彈不得,此刻更是面無血色。
他們很清楚,顧遠橋是說得出做得到。
當年的Rain,可是以辣手無情聞名的。
顧遠橋這邊威脅完,夏可可那邊已經上了樓。
他站起身,重新坐回床邊,神色又恢復了之前的無辜純真,仿佛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似的。
……
……
……
夏可可覺得顧遠橋和女乃牛有仇。
他的冰箱里,不是牛女乃就是酸女乃,雙開門的大冰箱,滿當當的全擺滿了。
這家伙只靠女乃制品就能活下去麼?
好吧,說不定是潛意識的戀-母-情結,木有掉-女乃,偉大的弗洛伊德又找到了一個極端的崇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