綁架新娘︰女人,只能嫁我 第二百零六章最殘忍的親情[VIP]

作者 ︰ 圈圈無下限

「你什麼意思?」林白夜一把抓住韓靜言,目光暗沉,令人猜不透。

韓靜言輕輕抽著氣,鼻翼酸楚。她發現,這一年,她將要流盡一生的眼淚。

許久,她才出聲,「他是哥哥。」

這世間再也沒有比這更殘忍的親情了,他費盡心機,傾其所有愛上的人,竟然是自己的妹妹。而她硬起心腸,竭力抵制的感情,卻無法阻止自己掉了進去,到後來才發現,原來那個人是哥哥。

陳晉安的辦事效率很快,他去慕宅偷出她的所有證件,並且給了她一張銀行卡,卡上存了三百萬塊錢。足夠韓靜言在英國讀書的學費加生活費。萬事俱備,只欠簽證。托人找關系,還要有半個月,簽證才能下來。

門外的人沒有說話,她對著貓眼看過去,那人似乎有些面善,又似乎完全陌生。

他必須得想個辦法,要把這件事永遠的壓下去。他吸了幾口氣,又狠狠地吐出來︰「韓靜言,你出國去吧!」zVXC。

這個地方確實很隱蔽,她每天都在數著日子過,還有九天,就可以擺月兌這一切了。偶爾也會想他,夜深人靜時想得尤為厲害,只是她已經不會哭了。或許是認命,或許眼淚早就已經流干。

韓靜言沉默了一會,道︰「我不敢說。」她實在怕極了他,他的人生經歷過太多的陰暗,他把她當成純白美好的天使,當成他僅有的救贖。可是,事實上,她不是,上帝送她來到他身邊,並不是為了拯救他,而是要將他推向更深一層的深淵。

林白夜聞言,像是被驚到,一把甩開韓靜言的胳膊,她一時沒能穩住腳跟,跌坐在地。

韓靜言不說話,因為她知道這已經是她唯一的出路。留在國內,只會讓他們兩個人越來越痛苦。

陳晉安說要幫韓靜言辦出國,自然會趁著慕子寒還沒痊愈的這段時間辦了。等他出來後,被發現的機會就越大。韓靜言是以電影學院交換生的身份出的國,這中間陸恩齊幫了不少忙。

這一筆感情糊涂賬,算不清到底是誰負了誰,亦無法去計較到底誰比誰更心傷。她是絕然冷情的韓靜言,他是痴傻追逐的慕子寒,到頭來,都輸給了老天爺,誰也不比誰流的淚少。

韓靜言垂下眼皮,她的睫毛濕濕的,一縷一縷的,很密很長,遮去了那哀哀的眼眸,她還在抽噎,像小孩子哭得狠了閉住氣了一般,一抽一抽的。陳晉安跟著煩躁起來,手在上衣口袋來回模,最後模出一盒煙,他抽出一支含進嘴巴里才發現沒有火。他的表情有些傻傻愣愣的,咬著煙一時間不知道還能說些什麼。

出國,總是有許許多多的東西要買,她和其他準備出國的留學生一樣,總買不夠似的。等她終于停下來,才發現,兩個行李箱已經裝不下了。不覺得苦笑起來。

陳晉安也不攔他,他知道他只是一時難以接受,總會想通的。上一代的恩怨,沒必要延續到現在。這時只剩下陳晉安與韓靜言彼對對視著,韓靜言所說的事實起初的確嚇了他一大跳,可是細想著過往的那些痕跡,其實不難發現,慕子寒的親生父親,真的很有可能是韓德志,時間上很吻合,而且慕嘯天確實有意無意的向慕子寒灌輸仇恨韓德志的思想。惟一慶幸的是,二十二歲那年慕子寒遇到了韓靜言,得到韓靜言成了慕子寒最大的執念。

「怎麼會這樣?」林白夜失控的抓起自己的頭發,他這些年都在做什麼?他一直在幫著自己仇人之子做事嗎?甚至不惜與自己的舅舅為敵。這真相一時間實在難以接受,慘白著臉踉蹌著先離開了。

離開的那天,她正在家收檢查行李,韓靜言听到有人敲門,她站在門口,警惕的問︰「誰?」她實在害怕,這個地方除了陳晉安不會有別人來找她。而陳晉安怕被慕子寒發現,每次來之前都會提前打電話告知的。

韓靜言吼完他,覺得自己委屈得不行,又開始哭。陳晉安不覺得嘆口氣,伸出手去拉住她肖薄的手臂把她拉起來,又模模口袋,掏出手帕遞給她,輕輕說︰「擦擦吧,我送你回去。」

韓靜言每天都待在家里練听力,很少出門,偶爾有時候會下樓買個菜什麼的。她其實還不大會做菜,買了食譜回來學著做。出了國,一切都要靠自己。

「你撒謊!」林白夜臉色慘白,慕子寒與韓靜言是兄妹的事實,他顯得比韓靜言還要激動。

她不能說,即使再痛苦,也要忍著。這是她唯一可以愛他的方式。

他和韓靜言想的一樣,這件事絕對不能讓慕子寒知道,可是,他們能瞞多久?他們不說,還有慕嘯天。

「你打算一直這麼瞞下去?」陳晉安問。

「你是做什麼的?」

實能生事。她害怕這殘酷的真相會徹底毀了他,他的雙手已經染上了太多人的血,她不想他的手上再染上韓德志的血。

她終于要離開這里了,韓靜言已經搬離了地下室,住進了陳晉安在郊區的房子里。那是他姑姑家的房子,一直沒人住。他說慕子寒應該找不到這里。

韓靜言心里亦是委屈,毫無懼意地向林白夜吼了回去︰「我撒謊!我為什麼樣要撒謊,是你舅舅慕嘯天親自拿DNA鑒定書給我看的,他說,他要讓他與韓德志父子相殘,要讓他與我兄妹相奸。你不信,你可以回去問慕嘯天,他為什麼會把慕子寒養大,他等了三十年,等的就是這一天,他要為你父母報仇。」

韓靜言抬起眼瞼看他,他徑自往下說︰「手續什麼的我幫你弄,你可以出去讀書,學你最愛的電影,永遠不要再回來。」

簽證下來的那天是十一月二十三號,陳晉安為她買的是二十六號的飛機票。

「抄水表的。」她听到他說。

她松了口氣,將門打開。這時才發現,門外站的不止一個人,而是三個人。其中有一張她永遠也不會忘記的臉。慕嘯天。

她此時反悔,已是來不及,只覺得頭暈目眩,緊接著便人事不知了。失去意識前,似乎听到有個聲音在說︰「蘇江的藥越來越厲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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