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大早。
秦氏集團的員工都在安靜的進行著自己的工作,唯獨秦牧豐的辦公室里少了平日的安靜。
辦公室內,秦牧豐正大發雷霆,他將報紙重重的丟在桌案上。林秘書抬眸睨了一眼,只見報紙上赫然寫著幾個大字「秦氏總裁及名服裝設計師和知名模特之間的三角關系」,上面還有他們三人的照片。
很顯然昨日的酒會,有不速之客混了進去。
「林秘書,派人把這篇新聞的報道者找出來。」他踱步在辦公室里走來走去,煩躁之氣漂浮在他的上空,隨時都有可能火山爆發。
他聲大如雷,站立在一旁的林秘書忍不住瑟縮了一下,看來總裁當真是氣極了。當初總裁的離婚手續就是他著手經辦的,他怎會不明白總裁對前妻的冷情?「是!屬下這就去辦。」像得了特赦令一般,林秘書立刻走出辦公室。
陰鷙的輕睨一眼報紙,他抓起報紙倏地丟進垃圾桶內,這些狗仔還真是能胡謅,居然說他和安澤爭奪一個女人?!要知道當初那個女人可是他不要的,被他丟棄的東西他何須去爭?
憤懣的拍了一下桌案,他氣惱的坐進沙發,煩躁的扒梳著頭發。小雪過幾天就要回國了,若是讓她看見這些報道,那就糟糕了。看來他得催催林秘書,快點平息此事。
相對于秦牧豐的焦躁和惱怒,安澤顯得格外的平靜。他悠然的喝著咖啡,一字一句審讀著報紙上的文字,抿著的唇角掛著一抹笑意。秦牧豐,我定會讓你後悔你當初的選擇!
「澤哥哥,你看這報道都胡說八道成這樣子了,你還笑!」簡玥微微嘟嘴,嬌嗔著抱怨,那個男人根本就是個神經病。
安澤側首看著她含嬌帶嗔的模樣,嘴角的弧度越來越大,疼愛的順順她的長卷發,「傻丫頭,這都是眸光倏地轉為肅然,「玥玥,你不是想幫姐姐報仇嗎?」
提及姐姐,簡玥原本清亮的眸子頓時黯了幾分,語調也顯得悲嗆,「嗯,不管怎麼樣,我一定要讓那個害死姐姐的凶手付出代價。」
「你知不知道害死你姐姐的人的名字?」淺啜一口咖啡,他凝視著她。
「是誰?!」簡玥緊緊的抓住他的手,緊張而又期待的看著他,詢問多次無果的答案終于要揭曉了,那個害死姐姐的人終于要浮出水面了。
安澤拍拍她的手安撫她,將報紙的正面翻轉向她,修長的手指指著照片中的秦牧豐,「害死你姐姐的人就是他!」
簡玥的目光怔怔的盯著報紙上的人,清亮的眸子里掠過一絲恨意。思及他昨日對自己所做出的舉動,他竟能對一個陌生人那般,他也定能對單純善良的姐姐做出那些過分的事情。可是她那可憐的姐姐卻看不透他的殘忍,竟為他犧牲了自己寶貴的性命。
姐姐為他所受過的累,吃過的苦,流過的淚,她定會為姐姐傾數討回來。
秦牧豐,我們走著瞧!
***
令秦牧豐沒有想到的是,在事情還沒有得到解決的時候,凌雪便回國了。
看見佇立在門口的凌雪,他輕蹙眉頭,眸子里閃過一絲擔憂,「小雪,你怎麼今天就回來了?」
凌雪將笨重的行李擱在門口,闔上門,輕挑眉頭,語帶諷刺的道,「怎麼?看見我回來不高興?怕我打擾你和你前妻?」
秦牧豐的眉頭倏地一緊,怒目看向她,沒想到她竟會說出這樣的話,「小雪,你這話什麼意思?」
凌雪不依不饒,將肩上的包包往沙發上一丟,聲音也不自覺大了幾分,「我難道說錯了?你和你前妻的事情都上報紙了,你還想瞞我?」若不是大哥告訴她這件事,她還被蒙在鼓里呢。
秦牧豐不是傻子,自然猜得到是誰說的,「是你大哥告訴你的?」思及凌啟,他的眉頭便不自覺的皺在了一起。
滿月復的不滿頃刻而出,她不停的抱怨著,「若不是大哥打電話告訴我,我還真想不到,你居然會和她藕斷絲連!」見他一直不語,她更肆無忌憚的指控,「牧豐,不管你平時和多少女人逢場作戲我都可以不管,但是你怎麼可以和她藕斷絲連?!」
凌雪尖銳的聲音穿透他的耳膜,將他體內不悅的因子瞬間激活,他危險的半眯起眸子,目光灼灼的直視她,「你是信你那個只知道賭博的大哥,還是信我?」
「我……」看著他生氣的臉龐,她遲疑了一下,最終道,「我當然信你啦!」邊說邊走向他,環住他的腰,不停的撒嬌。
「竟然信我,就不要隨便懷疑我!」他的語氣稍稍緩和了些,但是眉宇間依舊可見明顯的怒意。
「好嘛,人家錯了嘛,不應該懷疑你的啦,牧豐,不要生氣了嘛。」環著秦牧豐,凌雪極盡撒嬌之能。
秦牧豐的怒氣也漸漸平息了下來,他輕輕撫著她的發絲,柔聲道,「坐那麼久的飛機,累壞了吧?」眼角眉梢都透露出對她的疼愛。
埋在他肩窩的小腦袋不停的搖晃,「不,一點都不累,就算真的累,看見你也就不累了。」要知道她的心思可是全掛在他身上呢,只要能夠見到他,什麼辛苦都是值得的。
秦牧豐的嘴角不自覺上揚,「你這張嘴可是真甜呢!」
「我說的都是實話,你都不知道,人家好想你呢。」從他肩窩里抬起頭,她炙熱的雙眸緊盯著他,里面承載了對他的思念和愛慕。
「我也想你。」望進她的眸子,他極富磁性的聲音在她的耳畔低低的響起。
他灼熱的目光讓她的心不禁一熱,軟軟的情話隨之呼出,「牧豐,我愛你。」
情動之時,她踮起腳尖,白女敕的手臂勾住他,主動將自己的紅唇送上。
而他則很自然的接受了她的熱情,且更進一步的催化這份熱情……
良久,他才緩緩的放開她的唇,長臂一勾,打橫抱起她朝臥室走去。
整個房間只剩下一室的旖旎。
溫存過後,凌雪枕在他的手臂上,伸手把玩著自己的發絲,「牧豐,你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雖然那個女子是被他拋棄了的前妻,但是她可以明顯的感覺到,現在的她早已經不是從前那個任人欺負的女孩。
秦牧豐兩道劍眉倏地一緊,「你又想說新聞的事?那個女子不是桑藝,不過是一個桑藝長相相似的女子罷了。」
她手中的動作一頓,抬眸看向他,靈動的眼珠飛快一轉,道出自己心中的疑問,「世上怎會有長相如此相似的人?」
「我也不信,但是她確實不是桑藝。」想起簡玥,他的眉頭不禁蹙的更深,思緒也漸漸飄遠了,他總覺得這件事情有什麼地方被自己忽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