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簡玥沒有想到的是,秦牧豐之後依舊每日按時到達片場,進行「監督」。
只要他沒有打擾到自己的正常工作,她就當他是「隱形人」了。而一心只投入在工作的她,並沒有發現,在拍攝進度才進行到一半的時候,麗娜就不曾出現在片場了。
原來,秦牧豐為了獲得更多與她接觸的機會,為了避免麗娜的打擾,他吩咐關鳴老早早的將麗娜的戲份拍攝完了,那麼她也就找不到任何理由出現在片場了。
沒有了麗娜的糾纏,他有了更多的時間觀察她。她在拍攝宣傳片的時候,異常的認真和投入,一絲都不受到外界的干擾,甚至于他在旁邊搗亂也都影響不了她。以至于到了最後,他竟不忍心看見她因為自己搗亂而為難的模樣,只是靜靜佇立在一旁,觀賞著她展示的每一種色彩。他發現自己的視線總是忍不住的被她吸引,追逐著她在攝像頭前的每一個動作和神彩。
為了能夠盡情觀賞她的每一個姿彩,他甚至甘心去做一個小助手的工作,為她遞水和紙巾。
當簡玥發現一直給充當助手身份的竟是他時,已經是拍攝的最後一天了。
接過他遞來的礦泉水,她的動作微微一怔,有一絲傻愣的看著眼前的男人,他怎麼會在這里做這種工作?
她驚愕的模樣,立刻引起了一旁正在收拾工具的拍攝人員的注意,他立刻笑著解釋,「最近工作太忙,大家手頭上都有做不完的事情,而簡小姐你又沒有助手,秦總裁就免費充當了你的助理!」
擰蓋子的動作一頓,她不可思議地看向一直對著自己微笑的男人,他居然會甘心做這種事情?「你的意思,一直都是他在充當我的助手?」她修長的手指指向秦牧豐,語氣里帶著震驚。
並不是她沒錢請助手,她雖然是澤哥哥掌上的專寵,但是澤哥哥讓她出鏡的機會實在少之又少。確切的說,她根本就不是一個職業的模特,所以她根本沒有雇助手。而這次宣傳片的拍攝是在意料之外的,澤哥哥也提及要給她找個助手。但是她覺得臨時找的助手未必能夠稱職,她也習慣了自己動手處理自己的事情,干脆就沒有找助手了。
輕睨他一眼,他一直保持著微笑,她尷尬地扯扯嘴角,艱澀地開口,「謝謝你!」
听了她的話,他整個人頓時只覺飄飄然,他魅惑的眸子微微眯起,一瞬不瞬的盯著她。若是換成別的女人,早就迷倒在他的注視下了,可簡玥顯然不是其他的女人。她睨他一眼,微微朝後退幾步,和他拉開距離,一副警惕的模樣凝睇著他。
這個男人是害死姐姐的凶手,也是強吻自己的登徒子,他下一秒會做出什麼事情,誰都不知道。為了安全起見,還是和他保持距離為妙。
發現她的刻意遠離,秦牧豐的笑臉迅速被悲戚所代替,他滿月復委屈的模樣,「小玥玥,你這樣子,實在是太讓我傷心了。好歹我也給你當了那麼多天的助手,你就算不正眼瞧我一眼,也不要和我保持這麼遠的距離吧!我會很傷心的!」他手捧心髒,一副心受了莫大傷害的模樣。
見他竟踱步朝自己靠近,簡玥立刻雙手交叉擺在身前,「 ,秦總裁,戲演到此為止!這幾天多謝你的照顧,辛苦你了。我在此對你表示萬分的感謝!」說著她朝他深深地鞠了個躬,「我忽然想起來我約了人,我先走了,Bye——!」不待他說話,她逃也似的離開了片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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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傳片在經過剪輯之後,不久就在各大電視台開始播出了。播出之後,得到了許多市民的肯定和支持,秦氏收到的訂單也日益增多。
而人們也記住了擔任宣傳片主角的簡玥,她以她高貴典雅的美麗,以及舉手投足之間的氣質征服了大家。
為了犒勞辛苦工作的員工們,秦牧豐特地舉辦了一場宴會。作為合作伙伴的安澤自然不能缺席,而擔任主角的簡玥自然也逃不了。
好似他們第一次見面那日,她挽著安澤,一副高雅的姿態出現在現場。
一到達現場,她立刻被公司的一群女職工圍了起來,她們稱贊著她在宣傳片中的表現,詢問著她近日來的生活怎麼樣。她們雖然認識不久,卻都很喜歡簡玥的為人,在發生了緋聞事件之後,她們對她的境遇頗為擔心。
嘰嘰喳喳的聲音在秦牧豐的登台講說時結束。
簡玥佇立在人群外,冷冷的凝睇著站在話筒前的秦牧豐,清亮的眸子微微眯起。不可否認的,他確實長得英俊,也就是因為有著這副好皮囊,他才能夠被那麼多女人追捧著。可惜的是,在這麼一副皮囊下,包藏的卻是一顆千瘡百孔的壞心腸。勾起嘴角,她不屑的輕哼一聲。
澤哥哥一直說回國是為了給姐姐報仇,但是到了現在都還沒有實際的計劃,看來她應該催催澤哥哥了。
思及逝去的姐姐,她頓時覺得空氣沉悶了起來,走到陽台上,她靜靜呼吸著新鮮的空氣,也讓自己的思緒慢慢地沉澱下來。
「你還真是特別,總喜歡躲在人群的暗處!」一道突兀的聲音打斷了她。
不必回首,她也知道身後的人是誰,除了最近一直纏著自己的登徒子,不可能還有別人。
他早已習慣了她對自己的無視,倒是一點也不介意,他端著酒杯她身邊站定。輕睨一眼她杯中飲料,邪魅的眸子閃過一絲光亮,「你不會喝酒?!」
「只不過討厭酒味罷了!」從小到大她都滴酒不沾,根本不勝酒力,不管出席什麼樣的宴會和酒會,她從來都只喝果汁。
「哦?!」他輕挑眉,不盡相信她的話,這樣的喜好,和「她」好像,「她」也是從不喝酒,只半杯酒,「她」就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秦總裁,覺得騙你對我有什麼好處嗎?」察覺出他的懷疑,她嘲諷地道。
他旋即扯著嘴角大笑出聲,他邪魅的眸子迅速一轉,一個念頭在他腦子力萌芽。「簡小姐,為什麼不試試看喝點酒呢?酒可是好東西!」
「穿腸毒藥罷了!」她冷哼道,他的未婚妻不是就在現場嗎?他不陪他的未婚妻,跑來騷擾她做什麼?
「不試試看,怎麼知道呢?」他勾起嘴,邪魅地一笑。
「我……」她正要出言拒絕,小嘴一張卻被他倏地封住了。
她瞪大眸子看著眼前的男人,他他他,他居然又強吻她?!
秦牧豐放肆的吻著她的紅唇,並將口中的液體傳輸過去,她被逼迫的只能將那難喝的液體咽下肚。
直到口中的酒全部度過去,他才緩緩地松開她,接過她手上的果汁,他放肆的看著她嗆咳的模樣,嘴角勾著邪佞的微笑。
她頓時只覺得從喉到胃都像被火燒似的難受,一張小臉也開始微微發燙,呼吸也開始紊亂了,「你這該死的登徒子!」就連罵人的聲音都像是嬌嗔。
果真不勝酒力啊,他邪佞的觀賞著她難得的嬌媚模樣,在她開始搖搖晃晃的時候,架著毫無反抗力的她來到了書房。
將她輕放在沙發上,他坐在一旁肆虐的凝睇著她雙頰酡紅的媚人模樣。他的手掌輕輕摩挲著她白女敕光滑的臉頰,微微一俯首,他吻住了她的紅唇,趁著她大口呼吸的間隙,他滑濕的舌大膽地探進她的嘴里,霸氣的吸吮著她的滋味。
而早已微醺的簡玥此刻已經神智迷糊了,她只覺得渾身像被點擊一般,全身微微的顫抖著。隨著吻的加深,她忍不住的輕吟出聲,雙臂也不自覺地勾上他的頸項,他體內的火焰也逐漸的高漲。
門外傳來的叫喚聲喚回了他的理智,慌亂的推開她,他打開書房的門,「簡小姐喝了半杯酒,有點醉了,我就扶她來書房休息了!」
看著沙發上微醺的簡玥,安澤並沒有對他的話產生懷疑,只是徑直扶著她離開了書房。
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他忍不住低聲咒罵著自己,該死的,不就是一個吻嗎?他居然該死的起了反應?!他又不是沒有女人,怎麼會對她起了反應呢!
煩躁的扒梳著頭發,他輕啐一聲,也離開了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