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簡玥清醒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了。微風徐徐地吹進,掀起窗簾的一角。
揉著惺忪的雙眼,簡玥艱澀地睜開眼,眨巴了幾下眼楮,才適應了強烈的光線。拿起床頭的手機一看,上面顯示的時間是10︰30。
糟了!居然這麼晚了。她倏地從床上坐起,掀開被子,打著赤腳奔進洗漱間。
當她顯得有絲狼狽的換好衣服,準備出門時才猛然想起,宣傳片早就已經拍完了,她昨天還去參加慶功宴來著。
慶功宴?!
這三個字很快攫住她的思緒,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迅速地在她腦中回想。
對了,她被那個惡質男灌酒了!她向來不勝酒力,根本不喝酒的,真不知道自己當時有沒有因為酒醉而做出什麼丟人的事情。而且,是誰送她回來的?還給她換了睡衣?!
飛快地跑進洗漱間,她仔細打量著自己。忽然,脖子上清晰的淤紅,引起了她的注意。她伸手試著才要擦拭掉,卻發現根本于事無補,她使勁揉搓著,可那塊紅卻依舊清晰可見。
她並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小女孩,當然知道那不可能是蚊子咬的,始作俑者很明顯就是灌她酒的那個惡質男。
她微微眯起眸子,拿起床上的包包,飛快朝外奔去,她一定要找那個登徒子問清楚!
忽然打開的辦公室大門,讓埋頭辦公的秦牧豐嚇了一跳,他微微蹙眉,不悅地盯著林秘書。
趕在他說話之前,她先開口了,「別怪他,是我自己硬要闖進來的!」
他輕睨她一眼,示意林秘書退出去,而後轉向她,「簡玥,你這麼闖進來是要和我說什麼?」
雙臂環在胸前,他靜靜欣賞著她的美麗,今天的她一身干練的OL裝,高高盤起的發髻,干淨清爽的白襯衫搭配深灰色的短裙,渾身散發著知性的美。
蹬著高跟鞋,她一步步地走向他,她雙手擱在辦公桌上,撐起自己的身子,怒目圓瞪,「說,你這個登徒子,趁我昨晚喝醉的時候,對我做什麼了?」
他斜睨她一眼,赫然發現了她頸上的吻痕,嘴角倏地勾起一絲邪佞的笑,她是發現了這個,所以才來找他算賬的吧!「你說,男人對女人能做什麼呢?」
「我……你!」她要是知道,就不來問他了。
「我怎麼了?」輕挑眉,凝睇著她發怒的模樣,他從沙發上站起身來,走到她身邊,「像你這樣一個大美女,你說,有幾個男人能不動心呢?」說著,他的手伸向她白皙的臉頰。
她頭微微一偏,躲過他的魔掌,「說話就說話,別動手動腳的!」她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對于他的行徑直覺得厭惡。
「若是我說,你和我有肌膚之親了,你是不是會不那麼排斥我的親近呢?」他邪魅的一笑,眸子里漾起一絲別樣的光芒。
她斜睨他一眼,不屑的輕哼出聲,「若是真如此,我全當是被一個'畜生'強了!」
「哦……原來,你喜歡這種‘變態'的啊!」他拖長聲音,假意表達著自己的夸張,深邃的眸子閃動著一絲怒火,這個女人居然拿他和畜生相提並論!
「你……算了,問你也是白問,我就全當昨晚自己找了一個廉價的'牛郎',放縱了一晚!」踩著高跟鞋,她欲開門離開。
不料,他的動作比她更快,大掌一伸,闔上了門,她就這麼被囚在他的雙臂之間。
「你干嘛?我要走了!」她側首怒視著他,不禁有一絲後悔來找這個男人了。
他慢慢地逼近她,朝她臉頰輕輕呼氣,眸子里閃爍著邪佞的光芒,語帶挑逗,「既然都來了,我們不好好溝通溝通感情,不是太遺憾了嗎?」
「誰要和你溝通,你讓開,我要回去!」她伸出手臂,推搡著他,無奈她一個弱女子哪里是一個大男人的對手,她用盡了全身氣力,可他根本紋絲不動,「你這個登徒子,到底想干嘛?」她無奈地垂下手臂,瞪著他。
「都說了,只是想和你溝通溝通感情。」說著,他長腿一跨,幾步走到沙發旁坐下,卻不忘拉著她到自己身邊。
強迫她坐在自己身前,他雙腿一伸,輕易的勾住她掙扎的雙腿,長臂一勾,叫她緊緊的環在在自己的胸前。
他一臉享受的模樣,「你看,這樣子多和諧啊!」
騰出一只手,他松開了她的發髻,如海藻般的發絲頓時灑落下來,他將頭埋進她的頸窩,呼吸著她發絲間的香氣,空出的手勾起她的發絲,磁性的聲音低喃著,「這樣美多了!」
她努力掙扎,想要擺月兌他的禁錮,卻終究只是徒勞,「放開我,你這個登徒子!臭痞子!臭流氓!你放開我!」
任由她罵,他嘴角始終勾著柔魅的笑,凝睇著她一張一合的小嘴,大掌一伸,扣住她的後頸,他俯首封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小嘴。
簡玥瞪大眸子怒視著他,那眼神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她後悔自己來找這個登徒子了。
須臾,他才一副意猶未盡的模樣松開她的紅唇,眯起眸子,凝睇著她的怒顏,充滿怒氣的她別有一番風韻。「反正你都已經是我的女人了,不如就考慮考慮,做我的情婦吧?」他不明白,有過無數女人的他,向來收放自如,怎麼就會被這樣一個小女子弄得渾身燥熱。
昨天晚上,到麗娜那里溫存了一整個晚上,心中的那股奇異的感覺總得不到釋放,甚至還不時地將身下的麗娜當做她。她到底是怎麼樣的女人?在上了他的床之後,是不是也和其他的女人一樣?他不禁開始好奇,或許在得到她之後,他心中那股奇異的感覺便會自行消散了吧。
簡玥想也沒想,立刻輕蔑的嘲諷道,「做你的情婦,不如叫我去死!」
修長的手指勾起她的下巴,強迫她看向自己,「我怎麼舍得你死呢!要知道多少女人想爬上我的床……」
「我對’人盡可婦'的‘種馬’,沒有興趣!」她輕蔑的冷哼。
「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攫住她下巴的力道不由地加重了幾分,她吃疼的皺起眉。
她冷哼一聲,「別把我當做那些膚淺的女人,像你這種登徒子,白送我,我都嫌髒!」
自尊受挫的秦牧豐猛地推開她,「你這不知好歹的女人,給我滾!」修長的手指指向大門。
突然獲得自由的簡玥有一絲的愕然,旋即恢復了正常,看都不看他一眼,她優雅的轉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