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小金的爸爸、媽媽很嚴肅,很鄭重其事找小金談話。小金的爸爸說道︰「我和你媽媽不是與你談判的,或者說是與你討價還價的,你必須要清楚,如若你不能答應我們以下的三個條件,一切都免談,你明白嗎?!」
小金用地力點了點頭。
小金的爸爸見兒子認真地在听,接著說道︰「你要知道,黨是這樣一貫教導我們的,路線是決定一切的,路線正確了,要什麼就有什麼,要人有人,要槍有槍;如果路線錯誤了,要人沒人,要槍沒槍,什麼他媽的都完蛋!
我和你媽媽對當前的形勢進行了認真的討論和仔細的研究,一致判斷,當前‘改革開放’的形勢不是小好,也不是中好,而是一片大好,而且以後要越來越好!我們對‘改革開放’是絕對充滿信心的!這是不以人們的意志為轉移的客觀規律!客觀規律你懂嗎?!」
小金又用力地點了點頭。
「我永遠忘不了一個廣東朋友曾對我說過這樣的話︰‘改革開放’這四個字,你們北方人也許只是嘴上說說而已,對我們來講,這四個字——‘改—革—開—放’,有千斤重,因為是我們全部身心之所系啊!」
小金不解的問爸爸道︰「你的這位廣東朋友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啊?」
小金的爸爸道︰「因為你不知道新中國成立後發生過的許多重大歷史事件,比如你不知道什麼叫‘反右’運動、什麼叫‘大躍進’運動、什麼叫‘人民公社’運動、什麼叫‘三年自然災害’、什麼叫‘四清’運動、什麼叫‘*’運動、什麼叫‘上山下鄉’運動、等等,所以你小孩子什麼都不懂,有些事情跟你講不清楚。我只能簡單地和你說那麼幾句,但到外面可要絕對地守口如瓶,否則弄不好就要禍從口出的啊!」
小金點點頭。
「有些廣東人,經不住近在咫尺的資本主義香港的誘惑,奮不顧身地偷渡逃港,不少人慘死在槍林彈雨下。所以千言萬語說得再多,都是沒用的,把人民生活水平搞上去,才是唯一的辦法。不然,人民只會用腳投票。」
小金的爸爸指著牆上掛著的「新長征突擊手」獎狀繼續說道︰「何以解憂?唯有‘改革’。黨帶領全國人民進行‘改革開放’,目的就是要解放和發展社會生產力,實現國家現代化,讓中國人民富裕起來,振興偉大的中華民族!
中國不‘改革開放’就沒有希望,就全民皆無、全民皆困,就是死路一條;只有‘改革開放’,中國人民才能擺月兌貧困的生活,全民皆有、全民皆富,過上幸福的生活!從這種意義上來理解,錢可以說是比性命還重要;沒錢,像豬狗一樣活著,其實活著就像死了一樣,甚至比死還要難受,還不如死了的好,這樣干脆,他媽的少遭罪啊!你好好想想看,偉大的、光榮的、不朽的、勤勞的、智慧的中國人民有任何的理由貧困嗎?!沒有!偉大的、光榮的、不朽的、勤勞的、智慧的中國人民有任何理由不富裕嗎?!也沒有!貧窮不屬于,也不應該屬于偉大的、光榮的、不朽的、勤勞的、智慧的中國人民!貧窮不屬于,也不應該屬于偉大的、光榮的、不朽的、勤勞的、智慧的我們無產階級!
可是,我們偉大的、光榮的、不朽的、勤勞的、智慧的中國人民那種沒錢的窘迫生活,過的是太久、太久了,久的都麻木了!」小金的爸爸搖頭感嘆地說。
小金心想,老爸不知道什麼時候學會做大報告了,求求您了,快點兒進入主題吧,錢到底給不給啊?快說吧,我小便都急了!
小金的媽媽補充道︰「金錢雖說不是萬能的,但沒錢是萬萬不能的;有啥不能有病,沒啥不能沒錢;火到豬頭爛,錢到事情辦。現在啥東西不要化錢啊,就是上一次公共廁所都要錢啊,沒錢能讓你進去嗎?!最近不是有報道說,一位老太太,因為忘了帶錢,公共廁所管理員就是不讓她上廁所。老太太說了,我現在很內急,您先幫個忙,讓我上完廁所,我回家拿了錢,馬上給您送來還不行嗎?但老太太怎麼商量,就是不行,公共廁所管理員堅決只有收了錢,才能夠放人進去。後來老太太急的膀胱都爆裂了,只好送醫院!」說到這兒,小金的媽媽眼淚都快要流出來了,趕緊拿出手帕擦了擦有些濕潤的眼楮。
小金听完媽媽說的新聞,不知怎麼的,感到自己的小便更加急了起來。
小金爸爸的話匣子打開了,滔滔不絕︰「中央領導同志贈送給美國紐約證券交易所主席約翰-凡爾霖先生一張新中國剛剛發行不久的股票,其含義將是非常深刻的,影響將是無比深遠的,表明‘改革開放’正在朝著更加高級的縱深發展!當然,股票有沒有風險呢?風險肯定是有的。但是,‘可以犯錯誤,不能不改革’我和你媽媽一致認為機遇比風險更大!為了用實際行動表示對‘改革開放’全身心的擁護和贊成,我們原則上同意你購買股票。」
小金心里嘀咕道,說了半天,才原則上同意,錢到底能夠給多少啊?快說吧,我小便都快要憋不住了!
「我們第一個條件是你要加強學習,要學習、學習、再學習!要學習當代的馬列主義,要深刻認識‘改革開放’,理解‘改革開放’,吃透‘改革開放’的精神,並且指導你以後的思想路線。」小金的爸爸又指了指牆上掛著的「新長征突擊手」獎狀,「只有深刻認識了‘改革開放’,理解了‘改革開放’,吃透了‘改革開放’的精神,把握住了宏觀、把握住了大局、把握住了戰略,思想路線正確了,那麼,一切就好辦了,沒錢就會變成有錢了!」
小金勉強笑了笑道︰「老爸,我當然同意啦,這還能夠不同意嗎?!」小金感到自己的膀胱很難受。
「股票我們從來沒有接觸過,可以說是‘ 面杖吹火——一竅不通’啊,所以第一次買股票一定要小心謹慎,要‘模著石頭過河’,我們第二個條件是你只能買我們中央領導同志贈送給美國紐約證券交易所主席約翰-凡爾霖先生的那個股票,即‘飛樂音響’股票。你同意嗎?」
小金道︰「其實我就是要買這個股票啊!」
「第三個條件是買了這個股票後,不賺錢不許拋售;當然賺的錢歸你,我們是不會要的,利息也不收,但買股票的本錢是要還給我們的,那買股票的本錢算是我們借給你的,你要在借條上簽字,你答應嗎?」
小金道︰「我完全答應!」小金心想快快談錢吧,老爸!究竟借多少錢啊?二萬元不行,一萬元我也認了!小金感到自己的膀胱也快要爆裂了!
小金的爸爸說到錢這兒,突然打住了,喝了幾口水,慢騰騰地說道︰「你這小子打算借二萬元錢是吧?」
「知道了還要問,真不知道老爸的肚子里在賣什麼藥?」小金答道︰「是的。」
「你打算借二萬元錢,‘胃口’不算小啊!但是…但是…但是…我們…我們…我們…我們決定…我們決定借給你…我們決定借給你…我們決定借給你…」小金的爸爸想為難一下兒子,讓他知道錢不是那麼好借的,說了幾個‘我們決定借給你’後,小金的爸爸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我要先去一下洗手間,我小便急了。」不一會兒,便從廁所間清晰地傳來了酣暢的尿尿水流聲。
「老爸,你太損了,我算給你給逼死了!」小金實在無法控制住自己了,尿便「沖」了出來,褲子濕了,隨後地板也濕了,小金的媽媽見狀,趕緊從沙發上站起來,抱住兒子大聲說道︰「兒子啊,我們決定給你五萬元!」
作者題外話︰聲明︰
《「股」海無邊》是虛構的,如有雷同,純屬巧合。作品人物的言論並不代表作者的觀點。「一將功成萬骨枯」。謹以這些「股海」大風浪里的小故事,獻給為具有中國社會主義特色的證券事業做出巨大貢獻(犧牲)的股民朋友們!(堅持原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