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海無邊 (4)

作者 ︰ 心直眼快

星期六的下午,小金早早來到了與熊阿姨約好的那家西式茶餐廳,並佔據了最佳的位置︰一個既臨窗、又不易受打擾的角落;小金選擇了坐在背光的一面,而讓熊阿姨帶來的那個所謂的又是「金融股」,又是「績優股」、「潛力股」的女孩子坐在迎著光線的對面,以便更好地仔細觀察她。

小金想︰如果說「炒」股票不要「追漲殺跌」的話,那麼找女朋友就必須要「追漲殺跌」!熊阿姨介紹的女孩子如果真是只「金融股」、「績優股」、「潛力股」的話,就得「高舉高打」追「漲」,不惜一切代價把這個「股票」收入囊中,並且「長線持有」,以求得長期的高額投資「回報」!

小金坐了一會兒,看看手表,時間尚早,便叫站在不遠處的一位女服務員送一杯冰咖啡過來。那位女服務員正好來了「例假」,身子有些不爽,動作慢了些,小金就有些不快。

相約的時間過了五分鐘,又過了五分鐘,再過了十五分鐘,熊阿姨終于帶著女孩子姍姍來到了。小金以前有過與女孩子約會遲到一個小時以上的經歷,所以小金完全能夠理解,與女孩子第一次約會,遲到二十五分鐘純屬非常正常。

熊阿姨簡單向小金介紹了一下女孩子姓錢後,對錢小姐說道︰「這就是小金。」錢小姐瞥了小金一眼︰個子高高的,一頭方便面似的卷發,長臉,有點兒北方漢子的偉岸陽剛。

大家一坐下,熊阿姨便嚷著又渴又餓。小金趕緊去賬台那兒買了一些叫什麼「黑森林」、「提拉米蘇」、「朗姆芝士」、「巧克力拿破侖」蛋糕,以及「卡布奇諾」咖啡。熊阿姨吃了五塊蛋糕、喝完二杯咖啡後,拍了拍胸前的衣服,心滿意足地說道︰「好啦,不吃了,熊阿姨正在減肥,不敢再吃啦,再吃,熊阿姨真的要成為狗熊啦!我熊阿姨家里還有事兒,就先走了。你們一個姓金,一個姓錢,‘金’和‘錢’就慢慢地談談吧。」

送走熊阿姨後,他倆重新各自坐下。小金開始打量錢小姐︰從她的個子來看,中等偏高一些;身體豐滿,但身材還算勻稱,有些像運動員的體魄;圓臉,雙眼明亮而又犀利,簡直是獵豹覓食的目光;嘴巴不小,但嘴唇比較薄;皮膚白……

「你在‘評估’我?」錢小姐笑著問小金道。

小金微笑了一下,沒有否認。心想她給人的印象應該是精明,有智慧,意志堅強,但是不是有些兒冷酷無情呢?

「听熊阿姨說你在‘炒’股票,‘炒’得不錯!」

小金謙遜道︰「馬馬虎虎,應該說還可以吧。」

「‘馬馬虎虎’?‘還可以’?假如你娶的太太,要大房子、好車子、要上館子、要穿金戴銀、珠光寶氣,你養的起她嗎?」錢小姐話鋒一轉,正色問道。

小金幾年股票「炒」下來,信心滿滿,儼然以成功人士自居。錢小姐這麼一問,小金感到這簡直是在懷疑自己的能力,挑戰自己的自尊心。小金清了一下嗓子回答道︰「錢小姐,你的問題一針見血,我的答案很簡單,肯定行!因為我相信,如果打個比方的話,我就是個非常優質的‘潛力股’,通過我的奮斗,我能夠滿足妻子物質上的高標準需求!」

錢小姐毫不客氣地說道︰「在我的心目中,根本不存在什麼‘潛力股’,要麼就是‘績優股’,要麼就是‘垃圾股’!您剛才說股票‘炒’的‘馬馬虎虎’、‘還可以’,怎麼個‘馬馬虎虎’?怎麼個‘還可以’?願聞其詳。」說完,錢小姐把剩下的半杯咖啡一口氣喝的所剩無幾了。

小金見錢小姐杯子里的咖啡基本上喝完了,自己也把杯子里剩下的咖啡喝了幾口,便招手叫那位站在不遠處的女服務員過來,而那位女服務員的動作又是慢吞吞的,仿佛不情願過來似的。剛才與女朋友談話,明顯是落了個下風,與女朋友第一次見面,又踫上這樣一位對顧客愛理不理的服務員,小金心里不免感到有些窩火。等這位女服務員走過來,小金便用老板教訓手下員工的口吻說道︰「小姐,如果您不喜歡這份工作,您可以走人嘛;既然在這兒干,就要好好干!再給我們送兩杯冰咖啡過來,要快一點!」

這位女服務員正是心情最壞的時候,她最反感的就是那些自以為有幾個臭錢的人,那種傲慢無禮的態度,她認為自己受到了這個凶惡男人莫大的人格上的侮辱,心中是怒火萬丈、氣憤難平。這個服務員品德也差了點,在送兩杯冰咖啡過來時,乘人不注意之際,悄悄用右手食指在鼻孔里挖了挖,再用這根手指在一杯冰咖啡里攪拌了幾下,然後就把這杯冰咖啡端給了小金。以後這位女服務員便站在遠處看著小金一小口、一小口地把這杯冰咖啡喝完,這位女服務員臉上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才算是把這口惡氣終于給出了。

小金喝著這位女服務員送來的、加了特殊「食品添加劑」的冰咖啡,精神抖擻的與錢小姐侃侃而談。小金把自己從借五萬元起家「炒」股票,第一次買得是什麼股票,為什麼第一次要買這個股票,當時是怎麼想的,後來又是如何操作股票的,最近又在買什麼股票,理由是什麼,等等英明、光榮、輝煌的「炒」股票歷史說了一遍。最後小金著重指出,借的五萬元錢不但早已還清,現在已有的資金可以算是「中戶」了,並且正在穩步地朝著「大戶」邁進;「超級大戶」也不能算是夢想!

錢小姐听的津津有味,不住地點頭,臉上露出很開心的表情,心中暗喜,看來他是一個熱情、有勇氣,並且願意將夢想付諸行動的男人,不免有幾分心動。

錢小姐專心地听完小金的「炒」股史後,直白地說道︰「我就是要找一個通過自己正直的勞動,能夠賺很多錢的男人!一個男人通過自己正直的勞動,能夠賺很多的錢,說明這個男人不但是個好人,還是個有能力的人;一個不是通過自己正直的勞動而能賺很多錢的男人和一個通過自己正直的勞動、不能夠賺很多錢的男人,我都是絕對不會考慮的!」

小金見錢小姐如此的快人快語,也就沒有了什麼顧忌,說是想听听錢小姐的情況。

錢小姐道︰「我不是自個兒夸自己,更不是自個兒推銷自己,因為沒有這個必要!按照你們‘炒’股人士的話來說,我就是個人人都愛的‘績優股’!」

錢小姐喝了一口咖啡繼續說道︰「從‘基本面’上來講,我正規大學畢業,在國有銀行工作;從‘資金面’上來說,我有穩定的工資加獎金的收入;從‘技術面’層面上來看,雖然我不能算是大美人,但我的氣質是無與倫比的,可以說是中西合璧——既有東方女人的儒雅、含蓄,又有西方女人的浪漫、開放;論交際,論人際關系,論工作能力,不但女人,就是一般的男人,也很難和我相比的!

我認為,人不可以有傲氣,但不可以無傲骨。像我這樣的一個人獨自在外面闖蕩,當然會引人注目,花旗銀行、渣打銀行、匯豐銀行、三菱銀行等金融機構駐中國區首席執行官都向我拋出誘人的繡球,想‘挖’走我這樣高素質的優秀人才,但都不在我的話下!」

小金听到這兒,感到錢小姐果然是不同凡響啊,錢小姐的形象高大了起來,有些受寵若驚之感!小金自知自己學歷甚淺,心想如果能夠娶到錢小姐這樣高學歷、高收入的女人當自己的太太,那不是攀上高枝了嗎?那不是很有面子的嗎?小金想到這兒,嗤啦一下子——點燃了心中最純潔的愛情火花。

生活難道不就是這樣子的嗎?其實愛情火花的出現與時間的關系並不很大,有的相互之間能霎時擦出愛情的火花,所謂的一見鐘情就是這個意思;而有的相互之間一輩子也擦不出愛情的火花,因為找不到所謂的感覺,而找不到感覺,就是沒有感覺!

這時候,店里的客人多了起來,就在小金和錢小姐的座位旁邊,走過來了倆位對男士來說很有視覺沖擊力的「美眉」。

作者題外話︰聲明︰

《「股」海無邊》是虛構的,如有雷同,純屬巧合。作品人物的言論並不代表作者的觀點。「一將功成萬骨枯」,謹以這些「股海」大風浪里的小故事,獻給為具有中國社會主義特色的證券事業做出巨大貢獻(犧牲)的股民朋友們!(堅持原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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