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君烈想了半天,也沒有想起自己曾經說過這種話,「我什麼時候說過?」
葉初夏看著他的眸光飽含控訴,「你就是說過,三年前我們結婚當晚,你說過許多話,其中一句就是讓我別出現在你的視線範圍之內。」
「……」容君烈無語,「你們這些女人腦子里記著的都是些什麼?就算我說過,你也不用一記就是三年吧,不累嗎?」
葉初夏睜大黑白分明的美目,心底很受傷,因為喜歡他,她才會將他的話當成聖旨一樣奉行,難道這樣也有錯嗎?她小聲嘀咕,「如果不愛你,我不會因為你一句話就避你避了三年。」
她終是沒有勇氣將心底的話當面大聲告訴他,如果他知道自己喜歡他,他又會怎樣嘲笑自己怎樣厭惡自己?
「你說什麼?」容君烈只看見她垂頭低語,他湊過去仔細傾听,身後又響起一陣鳴笛聲,到底還是沒听清她在說什麼。
「啊?」葉初夏像是受驚了一般,見他正透過後視鏡看她,她連忙搖頭加擺手,「沒什麼,沒什麼。」說完她又鄙視自己,只要面對容君烈,她就變得膽怯懦弱,說句話也要再三斟酌,生怕哪句話又惹得他不痛快了。
容君烈一邊注意路況,一邊看她,良久,他說︰「我記得你讀MBA的母校在倫敦,我這次美國之行,會路過倫敦,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嘎?!葉初夏受驚過度,她抬頭盯著容君烈,往常她是他的眼中釘、肉中刺,他是欲拔之而後快,今天是吃錯藥了?要不他怎麼會約她同行?
看她驚愕地瞪大眼,他氣得太陽穴一抽一抽的,他是瘋了才會邀她同去,她根本就不稀罕!想到此,他也不等她回答,冷聲道︰「就當我沒說過。」
「哦。」葉初夏明顯松了口氣,但同時心底又覺得失落,這算是他們婚後第一次一起出遠門吧,可惜……
瞧她那模樣,容君烈是氣不打一處來,她就那麼厭惡跟他在一起?她想離他遠遠的,他就偏不讓她如願。于是乎,他忘記了自己先前要放她自由的決定,也不再問她,拿出手機迅速拔了一串號碼,電話接通,他說︰「方涵,給副總訂一張與我同班機的機票,對,她的護照在半山家里客廳右邊的第二個櫃子里,你有家里的備用鑰匙,拿到機場與我們會合。」
容君烈掛了電話,瞧也沒瞧她一眼,專注開車。
而葉初夏則被他一連串的話驚得目瞪口呆,他剛才那話的意思是讓她同行吧,可是為什麼?想了許久,葉初夏也沒想出個所以然,她有些忐忑,小心翼翼的問他,「君烈,你為什麼要我同行,你不是討厭我嗎?」
把一個厭惡的人擺在身邊,不是徒惹自己不痛快嗎?
容君烈聞言,怒極反笑,只是笑得陰惻惻的,他露出白森森的牙齒,說︰「就是因為討厭你,才把你放在身邊隨時隨地折磨。」
葉初夏嚇得小心肝顫了顫,隨時隨地折磨?她腦海里不由得浮現一些少兒不宜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