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飛快的停靠在路旁,轉瞬間,甯巧兒已在裘文硰懷中。
被他強而有力的臂膀牢牢環抱住,她像獲得撫慰般輕嘆,本能地靠了個最舒服的姿勢。
「你的心跳好快。」甯巧兒輕笑著喃道。
她溫熱的鼻息穿透襯衫在他胸膛蔓延,淡淡的發香也不斷刺激著他的嗅覺,牽扯出一連串的生理反應。
懊死!他怎麼會被這樣一個發育不全的丫頭惹得心神不寧?
數不清有多少女人曾主動向他投懷送抱,當然,他絕非坐懷不亂的柳下惠,只是沒有興趣。
這是他第一次感到蠢蠢「欲」動。
為什麼呢?
論姿色,她還不到美麗的資格;論才能,她絕對無法加入女強人的行列。
找不到上得了台面的優勢,缺點倒是不少,又迷糊、又固執,還笨得可以!
但正因為在他身邊出現的女人都非常懂得包裝自己,才更凸顯她的純真。
罷才見她靠在別人懷里時,他甚至有股沖動想狠狠宰了那個不倫不類的小伙子。
突如其來的領悟,讓他驚愕。
天,這丫頭是怎麼辦到的?居然輕而易舉的攻陷他戒備森嚴、牢不可破的心防。
現在他對她不只是興趣而已,不得不承認,這個令人驚奇又教人牽掛的丫頭讓他心動了。
「唉!」
「你為什麼嘆氣?」
「我剛剛發現一個很糟糕的事實。」
「很難解決嗎?」
「必須好好想想。」裘文硰將下巴靠著她頭頂。
「我幫不幫得上忙?」甯巧兒仰起小臉,柔軟的唇瓣不經意地滑過他的頸項。
「或許。」
話落同時,裘文硰的唇也封住了她的。
甯巧兒沒有抗拒,當他的舌尖靈巧地滑進她口中時,竟奇異地退去她體內囂張的燥熱。
她的手不由自主地環上他的脖子,且試圖回應,殊不知自己的生澀卻引發他更熱烈的佔有欲。
他霸道地汲取她口中的甜美,並暗暗下定決心要讓這成為他的專屬。
甯巧兒快不能呼吸的緊抓住他的衣袖。
餅于沉醉在這個吻里的裘文硰終于發覺她需要氧氣,才不舍地松開她。
重獲新鮮空氣的甯巧兒深深吸了一大口,但仍緊偎著他的懷抱。
「喂!」
「我沒有名字嗎?老是喂呀喂的叫。」裘文硰微慍。
「裘文硰!」
「硰。」糾正她。
甯巧兒皺了皺眉,不明白他干嘛對一個稱呼這麼吹毛求疵。
「我想問你一件事。」
「什麼事?」
「你真的沒交過女朋友?」
裘文硰挑挑眉,沒有回答。
「是不是嘛?」甯巧兒搖搖他的手臂。
「是又如何?不是又怎麼樣?」
「很難相信這麼優秀的你身邊會沒有過女人。」甯巧兒不置信的搖頭。
「人的yu望有很多,對我而言,並非最重要的。」
「因為你是工作狂。」
「不,因為一直沒遇到我想要的女人。」裘文硰目光灼灼地注視著她。
她被他炙熱的眼神盯得有些無措,雙頰微赧地垂下頭。
裘文硰抬起她的下巴,輕聲說︰「直到現在。」
語畢,他再一次攻佔了她的芳唇。
她的手不知不覺地從他脖子滑到他胸前,掌心貼著他厚實的胸膛,下意識地輕輕摩挲著。
裘文硰倒抽一口氣,吻得更加深入,雙手也跟著不安分地在她身上游移。
指尖的溫度不僅撩撥著彼此敏感的觸覺,也撥動了彼此的心弦。
他的手探進她的衣襟,輕柔著她的玉峰;他的吻則慢慢往下滑,經過她潔白細致的頸項、姣美誘人的鎖骨,最後停留在她豐潤的小耳垂上。
「嗯……」她情不自禁地吟哦出聲,因為那從未經歷過的美好感受而輕顫。
裘文硰溫柔且緩慢地解開她上衣的鈕扣,春光乍現時,他的唇也侵佔了她其中一朵蓓蕾。
「硰!」甯巧兒倏地倒抽一口氣。
「嗯?」
「你騙人!」指控逸出口卻成了嬌嗔。
「我騙你什麼了?」他以舌尖挑逗著她敏感的頂端。
「你說沒交過女朋友的……卻這麼的……」戰栗的快感使得甯巧兒連話都說不完整。
「這是本能,並不一定需要經驗的。」他略微拱起她的背,他的舌則直線滑至她肚皮上可愛的小肚臍。
「啊……」她咬住下唇,幾乎無力承受那一波又一波的甜蜜折磨。
「你肚臍的形狀好美,我好喜歡。」他呢噥。
「硰,不要了……我受不了……」她哀求著,但語氣卻不肯定。
「這樣就受不了了?」他壞壞地說,手指已悄悄潛進她最私密的地,,,,帶。
甯巧兒吃了一驚,本能地要閃躲。
裘文硰沒有給她退縮的機會,一根手指惡意地徘徊逗弄。
「不要……」她仍是言不由衷的抗拒著,繼而輕嘆,「可是好舒服……」
他輕笑,終于深入她體內,探索著未曾被開發、純潔緊4444窒的處女園地。
「呀——硰……停、停止呀……」她呼吸急促地低喊。
「真的要我停止嗎?」他依她。
她旋即失望地申吟。
「不,不要停……」因為她體內每個正處于亢奮狀態的細胞都在向她吶喊抗議。
他含笑著繼續發動攻勢。
當丘比特的愛情箭悄悄射貫兩人的心時,他們再也不矜持地共同探索關于的世界……
甯巧兒才剛把鑰匙插入門孔,大門馬上被拉了開,露出母親那張堆滿焦慮的圓臉。
「媽?你這麼早就起床啦?」她心虛的不敢看母親的眼,快步走進屋內。
「我是等了你一整夜!」甯母急急的跟了過來。「你這一整夜都上哪兒去啦?打你手機也不接,你經常這樣在外面過夜嗎?」
「沒有啦,你想太多了。」甯巧兒拼命躲著母親的審視。
甯母見女兒一副含羞帶怯的模樣,豁然開朗。
「莫非你交了男朋友?」
「怎麼可能?」甯巧兒失聲叫道,意會到自己過于大驚小敝,連忙扯出一抹笑容,雖然有點僵硬。
「果然。」甯母露出失望的表情,不由得嘮叨︰「我說你一個女孩子獨自到台北來工作這麼多年,怎麼從來都沒听你提過男朋友?難道這里連個好男人都沒有?」
「媽,我工作很忙的。」甯巧兒拉母親往沙發坐下,安撫道。
「忙也可以交男朋友呀!像你這年紀的女孩早結婚生子了,哪像你跟個游魂似的飄來蕩去?唉!就你這麼個女兒,也不曉得我們兩老等不等得到抱孫子喲!」甯母的語氣哀怨到了極點。
「媽。」甯巧兒有些無奈,知道母親又在裝委屈上演逼婚記了。
「罷了,反正我是女兒不疼、老公不愛的老女人,怎麼說、怎麼做都不對,我也懶得理你們了!」甯母賭氣地要把自己關回房內。
「媽,你別這樣,我也不是不結婚,只是這種事得順其自然嘛!」甯巧兒撒嬌地挽著母親的手。
「隨便你。」雖然她向來就受不了女兒軟言軟語地跟她撒嬌,但這回她是鐵了心不吃這一套。
「媽!我排連休陪你回家好不好?」
「我不!回家作啥?老公不要我,女兒也不關心我,我哪有什麼家呀?」甯母很努力、很努力的試圖擠出兩滴眼淚,但最後還是只能把眼眶逼紅。
「我的親親媽咪,我怎麼可能不關心你呢?」甯巧兒攬住母親的脖子。「再說,老爸更是一天沒有你就活不下去的愛妻俱樂部成員哪!」
「哼!」甯母听得心都融了,說不出話來,只好故意板起臉往房間走。
「媽。」甯巧兒累得往地板一癱軟。
完了,爸媽之間的問題都還沒了解,又橫生出她這個枝節,唉!怎麼辦呢?
「喵。」貓咪怯怯地走到甯巧兒腳邊舌忝了舌忝她。
只要有甯母在,它就會整天躲起來,因為它實在好害怕粗魯且聒噪的歐巴桑。
「喵喵寶貝,怎麼辦?好煩哪!」甯巧兒用力地搔搔頭。
貓咪爬到她身上,用頭頂了頂她,輕輕的磨蹭。
「不過,今天也有好事情發生。」甯巧兒的臉霎時紅得像顆熟透的隻果。
「喵?」貓咪睜著骨碌碌的圓眼好奇地望著女主人。
甯巧兒喜笑顏開的抱它回房間,趴上柔軟的床鋪,邊撫模它邊羞怯地訴說︰「我喜歡上一個人了,我猜他也喜歡我;天哪,這真像是一場美麗的夢。」
「喵!」貓咪舒服得半眯起眼。
「可是他不只長得英俊瀟灑、有權有勢、還富可敵國……我怎麼配得上他呢?」甯巧兒強烈的感到不安。
「喵嗚。」貓咪偏頭舌忝著她的掌心。
甯巧兒被它舌頭上的倒勾扎得又疼又癢,連忙將手藏到背後。
「唉,不想了!現在還是先把爸媽的事搞定再說,嗯?」她彎身用鼻尖磨了磨它的。
它伸出舌頭,與她的唇踫了個正著。
「哇,小!竟敢偷親我!」
甯巧兒一把逮住它,它則拼命地想逃,人與貓便這麼玩鬧了起來。
氣氛高貴優雅的法國餐廳里,三位器宇軒昂、瀟灑不凡的東方男子引來周遭欣賞的目光。
在這個東西方人種共處的場所,放眼望去,白種人在外型上總是佔足優勢。
不過,三位東方男子之所以如此引人側目,正因為他們不論身高、外型或散發出來的氣度,比起在場所有的白種男子都毫不遜色,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三人愜意地品嘗著名廚精心烹制的美食,對于四周人們又羨又妒的目光絲毫不以為忤,就算是拼命朝他們拋媚眼的美女也視而不見。
「我說硰,瞧你近日來喜上眉梢、紅光滿面的,是不是發生什麼好事了?」武少瑯問完,滿足地咽下口感綿膩的鵝肝醬。
「沒錯,我也發現你的表情不再那麼緊繃了。」衛君廷也打量著他。
裘文硰安靜地吃著東西,不理會他們探測的目光。
「命理師說眉梢眼尾處屬夫妻宮,倘若產生紅潤有光澤的現象就表示紅鸞星動了。你該不會剛巧是這種情形吧?」武少瑯故意調侃。
「硰紅鸞星動?」衛君廷不禁失笑。「怎麼可能嘛?」這個從來就喜歡搞孤僻的怪人會紅鸞星動?這是他最近所听過最夸張的笑話。
「不可能嗎?」武少瑯噙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舉起剛剔出的蝸牛肉看著。「記得第一次遇見巧兒,她就是為了吃這個而打中人家的鼻梁呢。」
「又是巧兒!那女孩對食物還真是既沒抵抗力也不挑剔!」衛君廷難以磨滅那次在紅瓦小築共餐的印象。
「你對她有什麼意見嗎?」裘文硰挑起一邊眉睨著他。
衛君廷愣了一下,反應極快的說︰「她的自然不做作令人印象深刻。」
「可惜就算吃得再多,對她的成長好像一點幫助也沒有。」裘文硰輕嘆。
衛君廷不由得眨了眨眼,懷疑自己是否看錯了。
硰的眼神所透露出的是關心嗎?
「不用懷疑。」武少瑯彷佛看穿衛君廷的心思。
「有什麼消息沒有?」裘文硰神色一歛,又回復冷漠的面貌。
「餐桌上不談公事。」武少瑯端起紅酒輕啜一口。
「這不算公事。」裘文硰淡淡的駁道。
「我倒是有些發現。」衛君廷將食用完畢的餐具擺放好等服務生前來收拾。
四只眼楮同時望向他。
「你們知道英國有外號『邪神』與『冥王』的兩兄弟吧?」
「我知道。」裘文硰點了點頭。「他們對于我在英國的分公司具有極強烈的企圖心。」
「不只是你的分公司,事實上,他們兄弟對我們三個皆有莫名的敵意。」衛君廷嚴肅地說。
「為什麼?我們跟他們素無瓜葛不是嗎?」武少瑯眉頭微攏。
「我也不明白他們的敵意所為何來,只是追查的結果將可疑的矛頭全指向他們。」衛君廷將杯中的暗紅色液體一口飲盡。
「但他們若有心挑釁,怎麼也不會選用這麼粗劣的手法吧?」寄恐嚇信這種行為幼稚得像白痴,邪神和冥王不至于蠢成這樣。
「看來情況比想像中更復雜棘手。」裘文硰沉吟道。
「硰,你得多加小心,他們最主要仍是針對你。」衛君廷提醒道。
「的確,那兩兄弟並非簡單人物。硰,你務必嚴加提防。」很少人發現武少瑯斯文俊雅的表象下,也有一雙冷峻犀利的眼眸。
「我了解。」
一股山雨欲來的陰霾籠罩住他們,令他們的神情不再悠然自得。
裘文硰憶及甯巧兒天真活潑的面容與柔弱無瑕的嬌軀,一顆心迫不及待地往她飛奔而去。
他想她!
「巧兒,你怎能一口氣休這麼多天呢?」程榮露出為難的表情。
甯巧兒交出她熬了兩夜的成果——關于「搖頭風」的深入報導。
程榮翻了翻,喜形于色。
「沒想到你這麼快就寫好了。」
「我家里有事,實屬不得已,望總編準假。」甯巧兒低聲下氣地道。
「好吧,既然你把工作完成了,我也沒理由不讓你休息。」
「謝謝總編。」
安排好了休假,甯巧兒又哄又騙地將母視帶回南部老家。
一踏進久違的家門,甯巧兒急急呼喚著令人操心的老爸。
半晌,一個頹廢的身影從簾後緩緩步出,一見到妻女便委屈的扁起了嘴。
「爸!」甯巧兒焦急地上前。「你還好吧?」
「嗚嗚,女兒呀,你媽咪好狠的心哪……」甯父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足見被拋棄數日的他並不好過。
「你是不是做了什麼錯事?」
「我——」甯父一見後方那道凌厲的目光,頓時將所有的委屈往肚里吞,表現萬分自責地說︰「我真的不是故意。」
「你果然有外遇?」甯巧兒難以置信。
「我、我是一時鬼迷心竅。」女兒的眼神讓他很不好受。
嗚嗚,親愛的老婆呀,你怎麼忍心要我對女兒扯這種謊呢?
「爸!你太不應該了!外面哪里還找得到比媽咪好的女人呢?」甯巧兒激動不已,心疼地擁緊母親。
「我知道錯了……」甯父垮下雙肩、垂下頭,他演不來呀!
「好,知錯能改就好。」甯母擔心正直木訥的丈夫會因支撐不了而露出破綻,趕緊上前擁住丈夫。
「嗚嗚,老婆,我好想你啊!」甯父真情流露的說。
「我明白,乖乖。」甯母溫柔地拍著丈夫的背。
甯巧兒不禁眯起雙眼,依稀有些受騙的感覺。瞧他們那恩愛依舊的模樣,著實難以想像父親會有出軌的行為。
「媽,那女人是誰?」
「啊?」甯母不料有此一問。
「那個女人是誰?我去找她算帳!」甯巧兒一副勢在必行的果斷凶狠樣。
「事情過去就算了。」甯母連忙裝出事過境遷不再追究的寬宏大量。
「不行!專門破壞人家感情、毫無廉恥心的第三者是不容姑息的!」甯巧兒態度堅決。
「你絕對會幫媽咪出這口氣?」
「那當然!」
「好吧,我明天帶你去找她。」甯母說著,悄悄露出一絲得逞的笑容。
甯父惴惴不安地覷著妻子,卻沒有勇氣表達內心的想法。
而甯巧兒則用心思考著該如何應對明日的一切。
「媽,你真的確定她會來?」
原以為她們會直接找上門去,沒想到母親卻約在這種地方。
窗明幾淨、閑適優雅的咖啡小陛里,午後的陽光淡淡灑了進來,空氣中飄散著濃濃的咖啡香味,讓人打從心底感到溫馨舒坦。
在這種地方怎麼生得了氣呢?
再者,那個女人敢來嗎?
「一定會。」甯母肯定地說。
「可是,沒有人會赴那種明知道是找罵挨的約。」
「放心好了,她不曉得要見的是我們,還以為你爸肯跟她私奔。」甯母故作生氣的說著。
「你叫老爸約她?」
「是啊!」呵呵,傷腦筋,說了一個謊之後得用一百個謊來圓,而原來謊話也會越說越順口哩!
「你怎麼還能讓他們聯絡呢?」真是笨得無藥可救了!
「這叫作引蛇出洞,權宜之計嘛!」有個拿筆桿的女兒,當媽的她國文造詣也不能太差,偶爾現幾句成語,人家才會相信是遺傳得好。
「她嗎?」
甯巧兒敏感地指著剛推門而入、裝扮冶艷的女子。
「不是,啊!來了!」甯母瞧見緊接在冶艷女子後進來的一男二女。
「難道是那個胖女人?她不是一個人來耶!」天哪,老爸的眼光這麼差?
「當然不能一個人來呀!」甯母說完,熱情地迎接那一男二女。
寒暄的同時,一男二女的目光也在打量著甯巧兒。
甯巧兒被搞胡涂了,這是什麼狀況?
「這就是我的巧兒。」甯母驕傲地介紹。
「人比相片還美!」胖女人稱贊的看著甯巧兒,然後拉過身旁的男子,一副媒婆嘴臉道︰「這是趙文石。」
「到底怎麼一回事?」甯巧兒握緊拳頭。
「其實這是場相親。」甯母終于招認。
「媽!」甯巧兒不敢相信。「你之前所說的都是編來騙我的?」
「也不能算是騙啦。」甯母有些心虛。
「根本沒有外遇這回事?」
「有啦,只是今天約的不是那個女人,你的婚姻大事比較重要……」甯母不得不繼續說著那個謊,因為女兒生氣的表情好可怕。
「很抱歉,我想這其中有點誤會。」甯巧兒壓抑著怒氣,勉強擠出笑容對那一男二女說道。
她並不想讓自己的母親當眾難堪,有帳回家再好好算!
「不管有什麼誤會,總之這會兒大伙兒都在這里,就一起喝杯咖啡、隨便聊聊嘛!」胖媒婆笑嘻嘻地打著圓場。
「是呀,就喝杯咖……」甯母在女兒的怒視下噤聲了。
驀地,一個男人毫無預警地走入,並緊緊地擁抱住甯巧兒。
「硰?」熟悉的氣味竄入鼻腔,讓甯巧兒既驚且喜。
「咦?」甯母見女兒被來路不明的男人抱住,心急如焚的大叫︰「放開她!」
「伯母,不好意思,她不能跟任何男人相親。」裘文硰就這麼當著眾人的面在她的唇上落下一吻,繼而宣誓︰「因為她要嫁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