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代皇後 第三十三章  已成定局

作者 ︰ 藍弦

我不知道老女乃女乃是怎麼被宋雅俊說服的,按照老女乃女乃的脾氣她絕對會顧及宋家顏面不會答應讓宋雅俊娶一個青樓女子。就連我,不,應該說是婉兒也只是因為當初的諾言才得以進入宋府。當墨雲告訴我宋雅俊是拿出了對老女乃女乃從未有過的氣勢讓老女乃女乃不得不同意時,我除了諷刺的笑就再無其它。

是我錯了,我不該喜歡上他的,縱使他長得與雅俊一模一樣,我也未曾把他當雅俊看待。而他,至始至終,都只把我當成柳心兒對待吧。可是,他懂不懂,愛一個人不是愛她的容貌而是愛她的心。我想他是不懂的,若是懂又怎會如此。事情已成定局,下個月初,他就要用八抬大橋從若雪閣迎娶柳心兒進府。

宋雅俊要迎娶柳心兒為八少女乃女乃這件事,早已鬧得滿城風雲。就連龍熙也驚動到了,龍熙因為父皇身體微恙,一直在龍和殿為父皇批閱奏折,吃睡全在龍和殿,幾日幾夜沒休息。以為終于能喘口氣稍微休息時,卻听見宮女太監們在咬耳根。至于這傳得沸沸揚揚的事情,便是宋家少爺要娶青樓女子。龍熙听聞後扔下手中還未完成的事急速出宮。

街頭巷尾,到處是宋家少爺要娶青樓女子為八少女乃女乃或是風塵女子飛上枝頭變鳳凰。眾人紛紛說芸,吵雜聲音傳入龍熙耳里萬分厭惡。他完全不能理解宋雅俊的行為,他這樣做,婉兒會怎麼想,要怎麼辦?以前不管他娶多少個無所謂,但是我看得出來,他是愛婉兒的,為何還要再娶一人,更何況是風塵女子。

龍熙坐在馬車里,心思早已飛向魂牽夢縈的女子。而讓他掛心的女子此時正跟著她的小丫環在南街吃著特色小吃。

「老板,再給我兩串,不,五串,不,十串羊肉串。」我和墨雲坐在小攤位前吃著美味十足的羊肉串,古代的就是地道啊,百分百是羊肉,夠勁夠味。雖然是大白天的,可是天氣冷了百姓們特別喜歡在路邊攤里鑽。生意也很好紅火。

「小姐,你還吃得下啊,我快辣得舌頭都麻了。」墨雲雖然嘴里說得不吃,可是又辣得不得不一根根接著吃,辣到不行了,再喝旁邊的茶水。

「墨雲,辣才好呢,這樣身體才暖和,省得你等下陪我走幾步就說冷。」我咬著竹簽上的羊肉,口齒有些不清的說道。

「來,兩位姑娘,十串羊肉串,慢吃。」桌上差不多快完了的時候,老板就把烤好的羊肉串奉上了。我和墨雲辣得不亦樂乎。

龍熙還沒進宋府大門就轉身就走,不想進去驚動老夫人,就直接問了守門的下人,說是七少女乃女乃一大早就出門了。這麼冷的天,她會去哪呢?龍熙心里干著急的盲目的尋找。他找了幾條街,終于在南街的路邊攤上找到她。她到底是開心還是痛苦呢?臉上的表情的滿足還是失落,他分不清。她偽裝得很好,沒有讓人看出一絲不對勁。

「婉兒?」他試探的叫她,他怕眼前的她就如同往日一般只是個幻影。

「龍……子君,你怎麼在這?」本想叫他龍熙,但街上太多人了,這里人群混雜,還是用假名給圓了過去。

「我,找你。」龍熙說得小心翼翼,他怕她會誤會又想她去誤會。

「找我,一起吃嗎?告訴你哦,這里的羊肉串真的很好吃。你看我和墨雲兩個人都吃掉兩百串了。」

「小姐,沒兩百啦,哪有那麼多?」墨雲雖然也不記得了,但光是看桌面上也知道根本就沒有兩百串,小姐大白天的說胡話。

「沒有就沒有嘛,你這個鬼靈精,稍微哄哄你小姐不成?」我自然是知道沒有兩百串,只是不由得想開玩笑罷了,偏偏墨雲非得挑我的錯處。

「婉兒,走,我帶你去見雅俊。」听到這個名字的時候,我明顯得愣住了。十天了,他足足十天沒走進墨院,足足十天避免我,足足十天就算見到也就當陌生人一樣,視而不見,一句話也不肯說。

「干嘛要去見他,他走他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互不相干。」說完,我立馬吃起羊肉串,用辣來掩飾臉上一閃而過的悲傷。

「婉兒,你別這樣,我想雅俊他可能是有苦衷的。」我假裝的再好,也沒能逃過龍熙的眼楮。當一個人愛著你的時候,就會變得分外敏感,你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逃月兌不了對方那雙熾熱的眼楮。

「子君,如果你是我朋友,那就請你什麼都不要問,不要說,陪著我就行。如果不想再做朋友,請君自便。」我沒再抬起頭,這句話說得又重又沉。

龍熙對這句話有所猶豫,站在那久久不動。最後,不再顧及形象圍著桌子坐下。因為他想通了,如果雅俊不要她了,辜負了她。他就要把她搶過來,哪怕不念及朋友之情,哪怕要他動用皇權。他也絕不會讓她再受半點傷害,希望雅俊你能不讓這一天來臨。

「就只有這樣。」

「是。」

「退下吧。」

「屬下告退。」待宋一走後,宋雅俊放下手中帳本,揉揉太陽穴。

十天了,他十天沒有跟她說過半句話,他不說她也不理。他一直派宋一跟著,他知道她能感覺得到有人在跟著她,可是她不去戳破就讓宋一跟著。他現在其實後悔了,後悔自己當時那麼沖動。他對心兒只有一份眷戀與愧疚,論感情是遠遠比不上婉兒的,但自己就是不知道為什麼?在心兒面前對婉兒總是口是心非。

那日在秋千上她問他愛她嗎?他沒有回答,因為不知如何回答。他自己不清楚也不知道,所以沒有給出答案。這幾天,他也在反復的問自己,他愛她嗎?愛又是什麼感覺?不愛又是什麼感覺?他的心冷得太久了,突然冒出來的陽光他不知道該不該去適應,適應了是不是又會消失掉?

宋一回來稟報,說她在路邊攤上吃羊肉串,她還是那麼不顧及自己的身份、形象。可是,龍熙為何要去找她,宋雅俊早就發覺得了龍熙對婉兒的感情有所不一般,可是自己又不想去承認這種異樣的感覺。因為他知道,龍熙是不會跟他搶什麼?除了逼不得已,他都會把自己視如生死之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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