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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著車,載著林羽婕就去了鴻名路的一家咖啡店。這家咖啡廳的名字叫「名典咖啡」。在認識楊曉芸之前,我經常帶著我的前女友們關顧這里。但自從和楊曉芸在一起之後,我就不怎麼來這里了。因為楊曉芸覺得咖啡充滿了焦臭的味道。
進入咖啡廳,楊曉芸果然在一張靠在窗前的桌子旁坐著。看著她的樣子,我心頭的火又一次被燃了起來。但是在林羽婕的強烈要求下,我還是向她走了過去。
「你來了。」見到我,楊曉芸馬上站了起來。
「有什麼事你快點說。」我不耐煩地沖她說,說完這句,我把剛剛林羽婕還給我的那張辭職信丟到她的面前,「快點說吧,說完幫我把這個給你哥。」
听我說完,楊曉芸又看了一下我丟給她的辭職信後她哭泣地說︰「顧成章,你他媽真是一只崽子啊,然道我們相處這麼久,你覺得你一點錯也沒有嗎?」
她樣子可憐,在夏末的天氣里她竟然在身上披著一件外套。我想靠近她,但她身上散發出的那種因為幾天沒有洗澡而產生的酸臭味,讓我有一種馬上想逃離的感覺。
我理了理自己的思緒,說︰「楊曉芸,就當是我錯了吧,也許我們分手,才是最好的結果。」
楊曉芸見我這樣說,于是剛剛那種軟弱的樣子立馬就消失了,她發瘋一樣地沖我吼道︰「顧成章,你他媽就是一個混蛋。你真的一點就沒有錯嗎?我打掉孩子的那個晚上你在哪里?顧成章我告訴你,你別告訴我你沒有去哪里,那天晚上你和一個女人在酒店開房,我全看見了,你以為我全都不知道嗎?」
我差點暈厥了過去,等腦袋清醒過後,我抓住她的手痛苦地瞪著她,問她︰「就是因為這件事你打掉我的小孩?你就是因為看見我帶著一個女人去酒店而打掉我的孩子?楊曉芸我告訴你,你他媽是個瘋子。」
「對,我就是要讓你知道,你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情,我就要加倍地報復你。」楊曉芸臉部變形地沖著我怒吼,一副勝利者的姿態。
「你真是個瘋子,楊小芸我告訴你,你他媽就是個瘋子。」
說著我的眼淚便不知不覺地流了出來,然後我在心里更加地痛恨她了。因為不管怎麼說,不管她找什麼理由,都無法讓我接受失去孩子的痛苦。但是這個理由,我一點也接受不了。
「你很痛苦對嗎?其實我也很後悔。」大概是看見我流淚了,楊曉芸突然放低了自己聲音的分貝,「打掉孩子以後我也很後悔,我媽都說了我不知多少遍了,你以為我心情好受嗎?你一直這樣,你想逼死我嗎?」
我現在特別的反感她那副梨花帶雨的嘴臉,我是這麼想,所以我也是這麼干的,我對她狠狠滴吼道︰「楊曉芸,你他媽夠了沒有,今天不管你說什麼,我一定要跟你分手。你」
「夠了顧成章,你不是男人,有你這樣的男朋友是我們家曉芸的悲哀。她現在都這樣跟你說話了,你還想怎麼樣?」說話的是楊曉芸的姐姐楊曉雯,今天她也是陪楊曉芸出來的。
剛剛我沒有看到她是因為她去了洗手間,這會兒她剛回來就听見我責備楊曉芸的聲音,所以她才站出來說話的。在我的印象中,楊曉雯的個性跟她的母親和妹妹是一樣的不可一世,但是她運氣比較好——她的老公是脾氣好的極致的何太急。
我抬頭看了一下楊曉雯。但在我覺得自己應該向楊曉雯表示一點我的憤怒的時候,林羽婕卻一把揪住我的衣服下擺,說︰「顧哥,我說你現在什麼也別說了,以你現在的情緒,我看你們也談不了什麼好的結果的,我看這樣吧,我先陪你出去兜兜風,你等下自己好好想想好嗎。」
由于心里實在沉痛,所以我不想說話,只好任由著林羽婕在我面前叭叭叭地說話。接著林羽婕低下頭看了看一臉茫然的楊曉芸一眼,然後她無比溫柔地對楊曉芸說︰「放心吧寶貝,我會還你一個積極向上的,全新的顧成章的。」
離開咖啡廳,在坐上車的時候,林羽婕問我說︰「你現在心情怎麼樣啊顧哥?」
我如實回答她︰「不好,糟糕透了。你想說什麼叫快說吧。」
「其實小芸的心情和你一樣,也許她比你更難受。」林羽婕系好安全帶說,然後下面的那句話就顯得有些不著邊際了,「現在帶你去一個地方行嗎?」
我突兀地看著她,不解地問︰「去哪里?現在我不想去,你想當說客的話就在這里說吧。說完了我還有事情呢。」
林羽婕說︰「顧哥你先別這麼不耐煩嘛,我知道你現在不忙,先跟我去一個地方,到了你就知道。」
于是我不再堅持。
在林羽婕的引導下,車子行至一個不知名的小山村。在這個小山村的時候,我的心情還是處于一種低落的狀態,說實話,我並不是很討厭楊曉芸,她的性格,她的強勢,不過是繼續了她的父兄姐妹們的基因罷了。但她做出了這樣的事情,卻的是無論也不能原諒她的。
「說說話吧顧哥。」路上,林羽婕突然慫恿我說話。
我搖搖頭︰「說什麼?我現在說什麼的心情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