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端的女醫生 第三章 特基拉酒

作者 ︰ 炎岩

父親听說我暈的事還挺著急,我說︰「沒關系的,蘇大夫說了,第一次都暈。」

媽媽也打來電話安慰我。朱銘銘本來說下班來看我,可是臨時加班到9點多,就沒有來。

第二天上午,蘇大夫帶著一隊小大夫來查房。說給我換換藥,我之前輸的是乳酸左氧氟沙星氯化注*,簡稱來立信。蘇大夫說要在這基礎上,上下午再各加100毫升的舒普深。之後告訴我,下午兩點再去抽胸水。

中午朱銘銘打來電話,我告訴她下午還要抽,她說下午不忙,可以請假來看我做手術。

父親也來看我,我們聊天,朱銘銘說︰「這個蘇大夫是不是不靠譜啊?」

我說︰「不應該吧,我之前上網查過,抽胸水暈的情況比較常見。」

「關鍵是,我覺得她看著還沒我大呢。」朱銘銘說。

我笑笑︰「那不可能,我八年前來這就是她給我看的病。」

「念念不忘啊你,八年還記得呢。」

我說︰「是啊,她挺漂亮。」我們時常談論美女,這沒關系,朱銘銘是個自信的女人。

父親也說︰「這個蘇大夫,五官長得很正。」

我心里竊笑,我能理解他的心情,想說人家漂亮不好意思。找了這麼個詞,弄的像港台片里的小混混。

下午我又進了處置室,朱銘銘在門外等。

蘇大夫給我打麻藥,依然像昨天一樣輕柔的問我︰「疼麼?」那聲音甜膩的我說不出話來。細到心中的每一條縫隙里,像蜂蜜淋在松軟的面包片上,都順著一個個小孔滲下去。柔軟的像羽絨被,包裹著我。

這一次還挺順利的。蘇大夫給我打完麻藥後,吳大夫用五十毫升的注射器一管又一管的抽我的胸水。蘇大夫說︰「累了吧,這是個力氣活。」吳大夫笑了笑說還行。過了一會,吳大夫說︰「好像沒了。」蘇大夫問︰「抽了多少了?」吳大夫說︰「550。」「那行了,別抽了。」蘇大夫說。

我也想回頭看看情況,蘇大夫發現我要回頭,趕緊說︰「你先別動,要不氣胸了可麻煩了。」她給我拔了針頭。我當時心中很高興,感覺背後的疼痛也確實緩解了很多。我坐在椅子上想休息一下。蘇大夫用一只手扶著我的肩膀︰「怎麼了?有什麼不舒服麼?」我說沒有。她說︰「那你回去休息吧。」我起身看到一個那種最大號的輸液用的玻璃瓶,里面裝著滿滿一瓶綠油油的液體。當時不知為什麼,覺得特別有成就感。她們倆開始收拾東西。我先出來了。朱銘銘看著那一瓶胸水很感慨的說︰「這麼多啊,難怪你那麼疼。抽的時候疼不疼啊?」我笑了笑說︰「沒事啊,哥們有量吧?今兒這一把抽了一斤一兩。」朱銘銘沒有跟著我鬧,只是用左手拉住我的手,右手攬住我的腰︰「回去躺會吧。」我說︰「沒事,不用攙著。」她也沒有松開我。我們往病房走,路過體重泵,突然心血來潮想稱一下。我剛站到稱上的時候,蘇大夫拿著裝著我胸水的瓶子走了過來。問了句︰「輕了麼?」我看著她不大好意思的笑了笑,朱銘銘滿臉堆笑的對她說︰「辛苦您了。」她卻是腳步很快,沒有停留,也沒看朱銘銘一眼,沒等我說話,自己也沒再說話,就這麼走了。

回到病房,我頓時覺得腰不酸了,背不疼了,腿腳也有勁了。真不愧是一抽靈啊。但是我不敢躺著,只好坐著和朱銘銘聊天。她說薛超明天要約她吃飯。我說︰「嘿,這孫子,趁我住院約你吃飯,夠黑的呀。」其實從大學的時候,就經常會有人想約她,她都會告訴我。開始我覺得這表現出她對我的真誠,每次遇到情敵都非常緊張。可是到後來情敵總是層出不窮,我漸漸覺得她告訴我這些,有一種炫耀和故意讓我吃醋的感覺。我慢慢也就麻木了。所以今天她跟我說這些,我根本沒放在心上,只是裝出一副很緊張的樣子。

朱銘銘看我吃醋的樣子很是開心︰「瞎說什麼呀,人家惦記著你徒弟呢。」

「那他沒事約你干嘛?」

「你把我拿回來那瓶酒送給他了吧?」

「是啊,怎麼了?」

「他說想跟我談談合作推廣特基拉酒的事。」

說實在的,有時候你不得不佩服薛超的商業頭腦。他剛接觸朱銘銘沒兩天,就發掘到她身上可利用的資源。我天天睡在她身邊,都沒發現她身上有什麼油水可榨。「這事听著倒是靠點譜,你們那參贊叫什麼來的?」

「岡薩雷斯。怎麼招你也有興趣?」

「對,你估計他能幫上忙麼?」

「那我哪知道,你要是有興趣我就問問他唄,不行就算。」

「先別著急,我覺得這事弄好了能成事,你明天去和薛超談談吧。看看他有什麼計劃。等準備好再跟你們那參贊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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