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醉 這輩子就是她

作者 ︰ 雁渡寒潭

第一百零二

告別紫鵑,楚田出了接待室,擰著幾包零食,像副食品店的老板打完貨回來,一直抑制住自己的傷感和惆悵,慢慢跟在王教後面。

路過前面值班室時,給了幾代巧克力和牛肉干常老頭,他半推半就接過,臉上報以歉意笑道︰「剛才不好意思啊,楚老板,你看我這腦子越來越不好使了,呵呵!」

「謝謝您那,常伯!」楚田早忘了剛才的誤會,倒對常老頭多了一絲好感,沒架子,平易近人,人老總是失誤會多一些,誰不會老呢?

孟子說︰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

「你媳婦可真漂亮啊!」常老頭在楚田後面說。

「謝謝!」楚田沒回頭,心想你要是知道是市委書記的女兒,恐怕那幾袋牛肉干都不敢要了。

迎面走來NO1一「鐵板」,他朝楚田笑笑,說道︰「楚哥,我出去了!」

「啊!你出去了?」楚田看著「木腦殼」帶著「鐵板」出門,很是欣慰,繼續道︰「出去好好做人啊!」

「嘿嘿!楚哥你也多保重!」

「鐵板」隨聲音消失在「死之影」之門。

「是你媳婦嗎?那麼年輕!」王教回過頭來笑道,他慢下腳步,和楚田並排出了中門。

「是朋友!」楚田自己都不知道怎麼稱呼,稱媳婦肯定是笑話,即使是事實也會變成故事,年齡和紫鵑差著兩代人呢;不稱媳婦可如今已成事實,也過了桑中之約的階段,十多個熱汗淋灕的日夜,早行周公之禮。(可惜他不知道此刻已有骨肉相連)

這輩子就是她了——楚田嘴上敷衍著王教,心里給自己一個決然不同的答案。

王教知道他沒說實話,抬頭看了看天,沒繼續搭理他,這個情感泛濫的年代,怎麼去愛都有道理。

黑格爾說︰存在即是合理。

八分鐘,兩人穿過牢房值班室,王教嘩啦嘩啦把鐵門打開,讓楚田重入「煉獄」。

「來!兄弟們吃點東西、、、、、、」楚田把大包小包放在床上,沖屋里屋外的新舊犯子喊道,邊說邊月兌下桔紅色囚衣。

「牛仔褲」從風場那邊的廁所口走過來,一臉的嚴肅,對楚田說「書生,老大讓你過來一趟!」

「哦!」楚田感覺氣氛不對,出什麼事了?

室內兩個值班的「鐵板」也不似原來一樣那麼興奮,看見好吃的早應該撲上來,坐在床沿怔怔看著「書生」發呆。

怎麼那?

楚田不知究竟走出後門,見所有目光齊刷刷看著他,像審視一個天外來客遠古怪物似的。

張學友站在楚田右前方鐵青著臉,一言不發,突然如閃電般出招,身形一動,左手將「書生」右手反扣,右胳膊橫著頂向「書生」喉嚨,一個標準的弓步,右腳插向「書生」兩腿空隙之中,可憐楚田空有「奪命書生」的威名,被結結實實地擒拿在水泥格板之前。

部隊標準擒拿動作分十七勢︰拿,纏,背,卷,壓,展,蹬,抱,轉,鎖,分,抓,推,搬,摳,托,點。

張學友只用了「拿」,「轉」,「鎖」,「推」四招,就讓「奪命書生」在一聲不吭的前提下就範。

腰硌在下層水泥格板上,鑽心地劇痛!

脖子卡在上層水泥格板上,鑽心地劇痛!

右手被卡住虎口反剪著,鑽心地劇痛!

喉嚨管被橫向胳膊卡死,不能呼吸!

臉色瞬時變紅,由紅變青,青一塊,紅一塊!

眼楮脹痛,唯一能動彈的左手伸向空中發抖。

楚田已無招架之力,張學友的出招太突然,一切都按照擒拿標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完成。

「我他媽要你說,你他媽說什麼呢?」張學友怒目瞪著「書生」的下巴,惡狠狠地罵道。他語言組織能力明顯很差,罵得「書生」莫名其妙。

「給你他媽臉你不要臉,你以為你是誰?」張學友看著楚田身子往下墜,稍微松了松胳膊,繼續罵道。

「老子他媽進來就一直尊敬你是個讀書人,沒走你的過場,你簡直他媽的不知死活!」楚田已經開始翻白眼。

「你裝你媽的個鳥,老子弄死你像弄死只蒼蠅,你別以為你是什麼狗屁老板!」張學友完全松開了胳膊,松開了手,讓「書生」身子緩緩自由墜落。

在水泥地上還沒擺好英雄的POSS,張學友跟上就是一腳,正中「奪命書生」下月復,隨著「啊」的一聲,「書生」由半死變成半活。

邊上「藏獒」、「牛仔褲」、「狐狸」、「老犯子」以及新犯子紋絲未動,也不敢動,如此專業的格斗擒拿手,誰動誰不是找死。

為什麼?

楚田雙手捂著下月復,沉悶地叫著哎喲,想不明白為什麼。

為什麼風雲突變?

這是怎麼那?

「楚田,換號子!」

張學友氣憤填膺,未曾完全解恨,正待繼續施展拳腳,外面有外勞喊道。

「老大,算了吧!」「狐狸」身形沒動,嘴動了動,他看著地上楚田淒慘的表情,頓生惻隱之心,他後悔自己不該多嘴。

「你他媽給老子滾蛋!」張學友听見鐵門嘩啦嘩啦的聲響,收回招式,恨恨地又罵了一句。

晴天轉陰,一陣涼風透過天上的鐵網,在風場掃蕩一番,瞬間消失。

作者題外話︰親愛的讀者︰無比感謝您的耐心等待,某不才,小時候在老屋和我哥玩耍時,不小心被他用門夾了腦殼,所以反應甚慢,手亦笨拙,一晚上只能寫兩千余字。

但對本文的勝利截稿,期待程度絕對不亞于您!

近日到重慶出差,和一老友夜宴于嘉陵江邊,被劈頭蓋臉一頓痛罵︰看你小說看得前列腺炎都發了,你更新太慢太慢太慢太慢!

對不起!

我白天還要在項目上跑來跑去,北京、重慶、太原,幾處項目均少不了某的一些廢話,于是本文只能在飛機上,火車上,忙完工作累個半死的情況下秉燭寫作!

非常巧︰在北京飛往重慶的南航飛機上,有一1850毫米的空哥,傾身為我服務時,我傻呆了,那哥們胸前的胸牌赫然掛著︰楚田!

竟然和我小說的主人翁一個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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