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些沒？」尚辰拿著冰袋在艾麗婭的臉上敷了一會兒，但她還是斷斷續續地哽咽著，听尚辰如此問，更是止不住地搖頭。
尚辰無奈，只好繼續為她敷臉，心里卻在想著單單兩巴掌就讓艾麗婭呼天叫地，那那個女人怎麼能生生忍下十掌的恥辱？
「辰辰，你開除她好不好？」
「艾麗婭，她是哈伊財團的人。」尚辰委婉拒絕。雖然共同工作的時間並不長，但他已經認可了秦斯涵的工作能力和效率，所以就算只從工作的理性角度，任人唯賢的尚辰也不會放棄將這樣的人才留在身邊。
而出于個人情感，他似乎也並不想讓秦斯涵再次消失。
「說到這個我就更來氣，這女人擺明了就是假公濟私，捧自己的好朋友上位。」想到先前那樣重要的廣告拍攝被她隨意換角，而代替自己的蘭若更是因此賺足了鏡頭和人氣，艾麗婭火大地將尚辰拿著冰袋的手一甩，「還有，消失了那麼久，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是囂張跋扈的哈伊高管了，不是很奇怪嗎？」
尚辰听著艾麗婭的抱怨，不可置否地輕輕點了點頭，「我問過，但她沒有回答。」
艾麗婭眼中的驚訝一閃而過。什麼？他為什麼要問？是出于關心還是別的什麼？而且為什麼說這句話的時候，尚辰看上去竟然這麼失落的樣子？
一定是自己想多了，他很討厭秦斯涵的不是嗎？因為厭惡，所以他一直不把秦斯涵當做真正的妻子；因為厭惡，他一直用各種方式折磨她；因為厭惡，他還能夠縱容自己對秦斯涵一次次的羞辱……
本該對此深信不疑，如果，沒有那一次的經歷的話。
尚辰躺在自己身邊熟睡，夢中卻念叨著她的名字。
「辰辰，我們要小心些，別忘了她可是個表里不一的女人，嘴上一套說不定背地里就捅你一刀。如今她是給哈伊賣命的，自然會為了他們的利益不擇手段。」艾麗婭定了定神後，用最正大光明的理由提醒尚辰。
她了解他，對于一切涉及商業利益的事情，尚辰都不會大意。可是，尚辰下一秒的回應就讓她的篤定頓時消散。
「你誤會了，哈伊和我們並沒有利益沖突，所以斯涵她……」
「你現在是在幫她說好話嗎？」冷冷地打斷尚辰耐心地解釋，「還有，什麼？斯涵？哼，叫得可真親熱啊！怎麼？剛才的摟摟抱抱是不是讓你意猶未盡呢？」
「艾麗婭，別無理取鬧。」
尚辰語氣平穩，可是卻已經壓低了聲音——這是他不悅的表現。這一認知讓艾麗婭心生怨恨，他如今竟然還會因為秦斯涵那個女人對自己生氣了？
「辰辰你別生氣，我沒別的意思。」壓下心中的不滿和醋意，艾麗婭溫柔地挽住尚辰的手臂輕輕地道歉，「對不起嘛，我只是擔心你，擔心尚氏。」
「來找我有事麼？」見艾麗婭這樣，尚辰自然也無心再多糾結于這個話題上，嘆氣後問道。
「當然，後天是我媽媽的忌日……」
話還沒說完，就看到尚辰提起座機話筒按鍵吩咐道，「杰森，把我後天的時間空出來，還有，通知花店讓他們準備好百合花。」
听著尚辰如此細致地囑咐，艾麗婭心里的那份不快逐漸消散。對于這件事情她一直是點到為止，根本不用多費心——這麼些年來都是由尚辰為她安排好一切並且和她同行，從來就沒有一次破例。
他的心，到底還是在自己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