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梟王 第十四章 心墜

作者 ︰ 雪海崖

連續好多天穆研的演出獲得了爆滿全票的效果,而孟升和雪凝也旗鼓相當,穆研至今無法正視雪凝的變化,與至于至今,除了第一次被她帶進俱樂部的那天,沒有听過她的一場演出,每次她的登台,他便逃出俱樂部,沿著夜色思考生計,母親,夢想,目前等等,或是狠狠的吸煙喝酒麻醉自己,尋找能讓自己平靜的因素。他也沒有多少心思去想俱樂部的暗涌問題,本就不怎麼想去和孟升他們斗,只想這份高薪的工作,能讓自己富裕起來就可以。

今晚穆研照例演唱完畢,準備匆匆換衣走人,因為第二次便是雪凝演唱,他不想面對她台上的迷人,讓他心里的印記更深。

「穆研,有個事情,我忘了告訴你了,自從廖晨受傷後,樂隊沒人主持,胡斌想讓孟升頂上,但我听廖晨說過,你也會對嗎?」毛經理走過來對穆研說。

「是的,不過,我很久沒踫過了,」穆研遲疑的說

「哦,這樣,你平時不用唱歌的時候,可以抽空過來練練。我會和胡斌說的,你和孟升都表演一場,決定樂隊歸誰領導怎麼樣?」「真的啊,毛經理謝謝你啊。這也是我從前的一個夢想之一呀,呵呵,那我經常來練習。」他喜歡音樂,也喜歡擺弄樂器,這個廖晨創立的樂隊肯定不錯。

「好就這麼說定了,下個月你們比賽看看?」

「行,沒問題」穆研高興的回答。

在後台的走道中,穆研迎頭看到一個人,那不是胡總嗎?「胡總!」穆研叫住了行色匆匆的胡總,

「哦,穆研啊?听說你的表現不錯啊,對了,你……沒事了,希望你再接再厲吧,我會好好獎勵你的!」胡董似乎有什麼想和他說說,又沒說,拍拍穆研肩膀鼓勵了下他就走出了側門。他一直覺得這位身價過億的董事長挺低調的,而且這麼一個俱樂部為什麼對他那麼重要他一直沒明白。還有他為什麼認了雪凝為義女,對一個俱樂部的員工如此親自關懷,還有廖晨……算了,不想這個了,穆研不想招惹那麼多事情。

走回更衣室,看到雪凝和毛經理都在,他們似乎在說著什麼,見到他來了,便不說話了。雪凝拿著他的月型掛墜,還來不及放下,穆研賭氣的沖上前拽了下來「你別踫我的東西!」

「穆研,你別生氣,你們都是同事,朋友,而且我們沒……」毛經理試圖解釋。

「我沒事,毛經理,我不會讓人家認為我是沒尊嚴的!」穆研為自己的失態平服著心情。這時,胡斌也來了,看這情形,對穆研找茬「鄉下小子,你什麼態度啊,這里那個人不比你身份高。你在這里好意思談尊嚴?在錢面前你還囂張嗎?」

穆研不想惹他,不說話,換著西裝,「嘖嘖,,,有本事你別來這里啊,回去賣你的燒烤去」胡斌繼續挑撥著,身後的下手也配合著嘲笑。

雪凝鄙視著他「胡斌,你別和他說廢話了,他沒那個膽和你作對的,甚至連回你話的本事都沒有」

「我想也是,他不就為了錢嗎,為了錢他說不定還可以賣身呢哈哈~~都不知道他父母怎麼教導他的,為了錢……」胡斌繼續打趣著。

穆研怒火燃燒「胡斌,你不要欺人太甚。我是為了錢怎麼了?我正大光明,不像有的人,手段那麼卑劣!錢都未必干淨的」

「你說什麼你?小子,讓你這些天太安穩了吧」胡斌怒視著他。毛經理慌忙打圓場。胡斌沒理會,繼續上前瞬間拽下穆研脖子的吊墜,「剛才看你挺重視這吊墜的嘛?啊,什麼破玩意兒!」胡斌正準備扔地上。

「胡斌,你住手,你怎麼樣都可以,不用弄壞我的吊墜,就是我不在這唱歌都可以!那,那是我媽給我的紀念物。」穆研急忙妥協似的叫住他。

「還真是,鄉下人就會弄這些破玩意兒當寶貝。要不這樣,雪凝,這個我送給你了。你處置吧?」胡斌奸笑著轉而交給了雪凝。穆研哀求的目光也轉向雪凝。雪凝猶豫了片刻。繼而輕蔑的笑著說

「這東西,不值錢,留著干嘛,而且你剛才一把拽過它,可還弄疼了我的手吶!不如……」穆研正想道歉,卻已看到吊墜在地上疼痛的裂開幾半。

穆研第二次留下了極為傷心的眼淚,第一次是雪凝突然改變的那晚。他知道男兒有淚不輕彈。他也一直是個堅強的人。可這吊墜在這孤寂深淵的城市里,代表著母親陪伴安慰他。他抬頭滿迸紅絲的雙眼看著雪凝︰

「你不配,你真的不配我曾經的一顆真心。你的心已經被毒侵入,惡毒的女人!你的心已經被毒侵入」‘啪啪’的一巴掌,雪凝那雙曾經讓穆研不忍觸踫的玉手打在他臉上。胡斌示意,兩個手下,過來 里啪啦的給了穆研幾拳。毛經理竭力攔阻著。胡斌這才帶著手下,扶著睫毛蒙霜的雪凝出了更衣室。

「穆研,我說了,你不要和胡斌正面沖突,他這人不講理的!吊墜壞了再賣嘛,算了,你不要太難過了。」毛經理彎下腰勸說安慰穆研。穆研緩緩起身擦拭掉眼淚「你們都不懂,打我可以,不要踫我的吊墜。這是我人生最後一次落淚。」說完,穆研頭也不回的走出了俱樂部。

記得小時候,村里人曾經冤枉母親外遇生的他,因為他長的和父親太不相像。他用小小的身軀噴怒的維護著自己和母親。母親也從小什麼都護著他,猶如一把保護傘。人家說她重男輕女也無所謂。家里貧窮,母親一人干著三人的活,支持著這個家,生病了自己嚼嚼山草藥便過,他生病了,母親連夜背著他去鎮上找醫生。他也很懂事,從小就跌跌撞撞幫母親,父親殘疾無法走路,妹妹還小,他自己放棄學業給妹妹讀書。自己只身一人在城里,想念家里和母親就拿出吊墜看看,激勵自己努力,讓一家人過好生活。猶如夢,可以讓他們一家團聚在夢里。可是,吊墜碎了,夢也碎了。而且還是她摔碎的。殤,是如此的痛,因墜,因她,因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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