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學歷不高,但穆研也頗為了解法律,早就警告自己遠離這樣的邊緣事件,可現如今這樣明目張膽的蒙冤入獄,證據還不足讓他立刻盼死,也足以讓他在這個冰冷的鐵欄室里呆上幾天。粗暴的被推進去那一刻,猶如自己邁進了鬼門關般的恐懼,自己就是白也即黑。那個小窗口看到的天空小而黑暗,白日如晝,離開那斷斷續續的飄雪,在這幾乎密封的鐵屋中,卻愈加寒冷刺骨。
他不知道會不會有誰來救他,總感覺滿世界都是陷害他想要他永不翻身的人,就連雪凝也是,否則不會和警察說完眼睜睜的看著他被抓走,而一句辯駁也沒有。他現在徹底的恨她,把她打入了自己心底最黑暗的冰淵。而俱樂部的其它人就更加不會想辦法救他了,那麼就只有趙海是這個城市中他唯一信任的人了。于是,他呼喚獄警想見見友人,可獄警冷冷的一句話告訴他︰24小時內嫌疑人不能見任何人!穆研心里翻攪的人都要倒了,似乎這不合情理,不過他又能奈何。24小時,他會覺得是24個世紀般難熬!
正在坐立不安的時候,卻被獄警又突如其來的拉到了隔壁的審訊室,心底真是百般委屈,似乎自己真的成了罪犯死的,可他總覺得連警局這里都詭異不堪。猶如黑白無常拉著小鬼如地獄般。
「坐下!老實交代罪行!」兩個坐著的警察,一個滿臉凶神惡煞的吼穆研。刺眼的燈光讓穆研的雙眼有點睜不開,他艱難的當著燈光。接著又帶著憤怒著急的辯解
「警察同志,我真的沒有犯罪,我沒殺人,你們沒有證據就這樣抓我來是怎麼回事?」
「你沒殺人?整個醫院包括你的朋友都是證人,他們都看到受害人死前只有你在場!你知道這意味什麼嗎?還要證據?」
「我在不代表是我干的,而且,我根本沒踫過廖晨,我連他們說的什麼,什麼毒藥我都不知道,又怎麼能將毒藥注入他體內?」
「你不要再狡辯了,尸檢結果證實了在場人員的證詞,我勸你坦白交代,也許可以適情量刑!」
「我說了我沒有,為什麼會這樣,我真的不知道!」穆研絕望的說道。他也不知道再從何為自己辯駁開始。
兩個審訊的獄警互相交頭接耳後,居然暗示旁邊的獄警拿起鐵棍對穆研一頓毒打,穆研怎麼樣也想不到警察居然這麼野蠻。
「警察同志,你們這是用刑逼供!怎麼能這樣?」穆研忍受著痛苦大喊著,看到了自己的身上開了花,他覺得自己確實是進了地獄,踫到了傳說中的惡霸警察。
「你已經是證據確鑿了,我們打你也是白打!還不說嗎?」那個審訊警察又惡狠狠的說,穆研撇了他一眼,怎麼覺得那人的眼神真像胡斌。
「我已經說了,我沒殺人,你們不能這樣做,而且如果我申冤的那天,我會把你們今天的所作所為告發!」穆研憤怒的吼道。他的話讓那兩個豺狼怒上加怒,穆研再次挨了一頓毒打,感覺自己眼前冒了金星,耳朵嗡嗡作響,滿臉能聞到的都是血腥味,手腳已經疼的沒了感覺,幾乎昏死過去。隱約中听到了那兩個以為他昏迷的警察說話
「算了,別把人弄死了,真不好交代。先關起來吧,」
「沒想到這小子骨頭這麼硬!那……怎麼和胡少交代?他可是要這小子死的!」
「小聲點!明天再審吧,我就不信他能挨得過!」
「可是,關人是有時間限制的,他目前還是個嫌疑人」
「嗯,放心吧,書記是我們靠山呢!嘿嘿……嫌疑人可以成為死刑犯!」
原來……穆研這才知道,這真不是一般警察,果然是豺狼走狗,完了,在這個叫天天不應的地方,難道真的要被他們整死嗎?穆研再次絕望的昏死過去。
也不知道多久,穆研才迷迷糊糊的醒過來,艱難的爬起,看到了自己身上傷痕累累,回憶過往,他後悔認識了那個生命中讓他遭劫的女人,如今更甚,讓他蒙受牢獄之災,也後悔應該不要想得到那份高薪的金飯碗,但是夢想是他唯一不後悔的。要怎麼辦?怎麼辦?他拼命的反問著自己,沒有親人在身邊,一個趙海也許都還不知道他的情況。命運是如此的殘忍嗎?穆研蹙眉凝望著那扇小窗口,竭力尋找著光明。
不!我不能讓他們得逞,更不能屈服于命運的捉弄!穆研似乎從那一絲藍光中找到了意志。他開始思考著問題,思考著怎麼樣和這幫豺狼周旋。突然,一個閃光閃過腦海,如今,能有能力也有權力和胡斌對抗的,便是她︰邱雲。可是,瞬間穆研再次心境跌入谷底,因為在這里,也許都是胡斌的人了,他不可能通到外面,而且自己身上早已被搜羅一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