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媳回答這個問題前,想先請皇上移駕,看看您身後。」
那身後的三個被她一劍斃命的侍衛,此刻也成了鐵證,恰巧可以證明,她的本意並非刺殺皇帝。
凱慈狐疑的由太監攙扶著下了御輦,他回頭,朝軒熙軒棣他們的方向看去,三條觸目驚心的血跡正蜿蜒開來,證明這里在不久前才死了三個人。
「言睿,這是怎麼回事?」本來是好好的給壁國使臣送行的,現在弄得大國顏面盡失,凱慈不生氣都不行。
他一著急,臉上的血色便褪去不少。言睿跪倒在地,道︰「微臣該死,方才不知從何處射來三支箭,射死了三名侍衛,為了不驚擾聖駕,微臣就派人擅自處理了。」
「混賬!人命關天豈能兒戲?給朕徹查!」凱慈一激動,血氣上涌,陣陣咳嗽聲就難以壓制。
引月一直保持著跪在地上的姿勢,低眉道︰「回皇上,射死那三人的,正是兒媳。」
「你射殺的?當時你在哪里?」光是看著那血跡蜿蜒的寬度,就能猜出來三箭箭箭射中要害,而且深入。那樣的力道,凱慈實在有點難以相信是引月做到的。
「回皇上,宣武門城牆。」她射出這幾箭可是花了很大的力氣的,張弓搭箭說到底不如拿手槍來的輕巧,第一箭殺的那個人,因為偏了一點,險些沒刺中地方。這種失誤于她而言,是非常可怕的存在。
「那這戒指又是怎麼一回事?」眼前的少女能張弓搭箭,射死自己的侍衛,那麼射殺自己,不是沒可能。皇帝這麼想著,戾氣盡顯。只有那手中的戒指,讓他硬是壓制下了心中不快的戾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好好听听引月的陳述。
「兒媳剛才那一箭本不為射殺皇上,而是為了懲罰您身邊的一個侍衛,可惜有人從中作梗,拋出這枚戒指,震傷的兒媳的手,這才讓箭月兌離軌道,險些釀成大禍。」引月說著,將手微微抬起來了一些,好讓皇帝看到自己右手虎口附近的一塊紅色疤痕。
不是事實的事情,引月說起來都不帶眨眼的,更何況這次的本來就是事實,引月說得很流利,很自信。加之一枚戒指,引月手上的紅色傷疤,這一切也就坐實了。接下來只要把火燒到擇刑那里去,就好了。
六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