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幢三層的洋房別墅,屋內裝飾奢華,家俱電器之類的東西應有盡有,樓上樓下兩個客廳,六間臥室,還有書房和大型餐廳等等,看上去寬敞舒服,樓上還有小型天平台,護欄四周擺滿花草,站在上方神清氣爽,可觀看山上風景以及整個玉光別墅小區的風貌。
張小龍進屋後先是把整個洋樓別墅上下打量了一番,王小飛和陳鐵也沒閑著,如同看西湖景一般在樓上樓下行走,只有李勤斌平靜的坐在客廳,他進門就知道,自己那個老相好根本就沒在這里,自從結過婚後兩人就很少聯系,不過對方買下別墅後留了一把鑰匙給他,用意不言而喻。
確定屋內沒人後,張小龍讓陳鐵搬出行禮,他們在小洋樓中住了下來。光德鎮臥虎藏龍,群雄聚集,風雲變色,暗濤洶涌,張小龍從王小飛口中得知已有春城品蘭會的八位白金會員到來,其中有黑界、商界、政界、軍界四個領域的人物,想必他們的到來都跟價值連城的子母翡翠有關。張小龍僅管還只見到了陳四和高學,但是他相信,其它大佬很快也會出現,甚至那些人會主動來尋找自己,所以整個下午他都沒有再出門,在洋樓別墅中尋找對策,享受著愜意的時光。
大概三點左右,任瓊和曾麗麗駕駛著一輛雪佛蘭‘大黃蜂’來到了光德鎮,張小龍既然告訴她們地址,知道甩不過這兩個女人,于是讓李勤斌開車把她們領了進來。李勤斌听說張小龍三人要在光德鎮停留十天以上,而且還要給各方大佬制造麻煩,他心中搗鼓,但是並沒有勸說,也沒有急著離去,而是偷偷的把這則消息告訴了遠在春城的侯德海,侯德海當時沒什麼指示,但沒過多久他又打電話過來,讓李勤斌暫時留在光德鎮觀看動向,順便協助張小龍,嚴明叮囑南軍幫不參與子母翡翠事件。
李勤斌口頭應好,其實他心里早就明白,南軍幫表面上是在避嫌,但實際上自從他帶著張小龍來了光德鎮就已經與子母翡翠月兌離不了關系,畢竟從某方面來講,張小龍也是屬于南軍幫的人……
任瓊到來後,一進屋就對張小龍嚴刑拷問,如同發了飆的母老虎純然不顧身份和旁人,一個勁的滿屋追著張小龍揪耳朵,大叫著張小龍敗壞了風氣,破壞了她的名聲,的確,這件事情如果傳出去,任瓊無法解釋,張小龍自知理虧,不與她一般見識,最後他只得跑到樓上,沖進房里,但沒想到任瓊緊跟著追了進來,只見她氣喘如牛,撲上去就擰住了張小龍的耳朵。
張小龍一副怕怕表情,掙扎中,房門被他一個甩身給關上去了。這時氣氛微妙,環境怡人,寬大的臥室中央擺著一張席夢思床,任瓊一時也沒做多想,使勁揪著張小龍的耳朵大聲叫著讓他負責,還她清白。
張小龍被她揪得生痛,大叫求饒也不管用,任瓊動了真火,不給點顏色根本壓制不下來,想通這點,考慮到樓下還有三個男人和曾麗麗,想到身為大老爺們被一個女人欺負,事後要是曾麗麗大嘴巴到處亂傳,張小龍就有些後怕。
「任瓊,你有完沒完,鬧夠了沒有。」張小龍挺直身子板著臉肅喝,雙手微微用力便把任瓊給按了下來,正色道︰「都跟你解釋清楚了,那是忽悠陳四需要,我也是迫不得已,你怎麼還當真了。」
「你混蛋,你忽悠別人拿我來做擋箭牌,有你這麼玩的嗎,你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我還要不要做人了我。」任瓊面紅耳赤,眼里滿是怒火,看來她是真的氣不過張小龍三番兩次的調侃她,況且她已經知道,張小龍已經是有女朋友的人了,而且那個女人還是她的好姐妹侯瑩。
「對不起。」
張小龍鄭重的說了三個字,瞧著任瓊眼眶隱隱出現淚花,他知道任瓊是動真格了,這個時候張小龍不知道該如何去安慰,淡漠道︰「你走吧,這里不是你該來的地方,我以後也不會再跟你開玩笑了,回頭我去跟听到這些話的那些人解釋一下,還你清白。」
「張小龍,你無恥,解釋什麼,你想把我越抹越黑,這要是傳到酒店,我就不活了,到時我死給你看。」任瓊頓時嚎叫起來。
張小龍一愣,他有點想不明白了,越抹越黑,這個女人到底是什麼心思?
張小龍感覺對無理取鬧的任瓊有些厭煩了,不由盯著她道︰「那你想怎樣?」
「我……」任瓊一時無言。
張小龍怒道︰「有什麼越抹越黑的,男未婚女未嫁,叫你一聲老婆怎麼了,難道你是石女不嫁人的,還是你覺得我張小龍配不上你,道歉不行,解釋也不行,莫非你想讓我上你,對你負責?」
啪!
一個響亮的耳光印在了張小龍臉上,張小龍頭一偏,嘴角上翹的看著她,冷笑道︰「現在你滿意了,氣出完了,任大小姐。」
「沒有!」任瓊吼道,緊接著兩行清淚流了下來,她再也忍受不住,嚎聲大哭起來,「張小龍,你怎麼能這麼對我,嗚嗚……」
「沒事找事。」張小龍暗下發狠,趁著這個空檔,抬手一拉,低頭對著任瓊那柔軟的雙唇狠狠吻了上去。
「嗯……嗯……」
任瓊眸子瞪得滾圓,一時竟然忘記了反抗,等她反應過來時,張小龍那霸道的舌頭已經伸到了嘴中,瘋狂而貪婪的吸取著玉液,同時他的一只手緊緊的扣住了她脖頸……
任瓊雙手頂著她的胸脯想要掙月兌,然而她那點力氣哪里管用,張小龍扣住她後腦的同時,另一支手已經搭在了她腰身上,緩緩的滑到了她的翹臀,連模帶撫,動作霸道而強橫,一步步深入……任瓊無絲毫招架之處,不到一會,竟是全身酥軟,發出了輕微的申吟聲……
張小龍緊緊貼著她身子,摟著她緩緩朝床邊逼去……
別墅一樓大廳里,三個男人正在玩著撲克,智勇三張,桌上堆放著不少的紅票票,少說也有數千。王小飛手里拿著三張牌偷偷瞄看一眼,氣定神閑的放在桌上,二朗腿一翹,看著李勤斌和陳鐵媚笑起來。
「猴子,這把我有大牌,你可別偷雞,不然你這件瑪尼大衣就是我的了。」陳鐵笑著提醒兩人道。
「少詐唬我,表哥我今天行紅暈,內褲翻穿,三條A還把輸得你們掉毛。」王小飛又從袋中拿出一把紅票子,銀行出來一萬塊一沓的新錢,他一下抽出五張往桌上一壓,「五百,你們敢跟嗎?」
「真的假的?」李勤斌還真被他給唬住了,陳鐵不知是什麼牌,二百塊二百塊的緊緊跟著不放,王小飛看下牌頓時就上五百,兩人一唱一和,李勤斌一時也模不懂套路。
假亦真來真亦假,智勇三張,玩的就是心里戰術,錢再多,牌好,沒膽色照樣得輸。王小飛微笑不語,神秘莫測,李勤斌拿起牌再次一看,是一對A,想了想扔掉了牌,讓他們倆老表去搞。
「猴子,玩牌可跟偷女人不同,你可得想清楚了,小心我來個大義滅清,贏你個精光。我跟。」陳鐵數出五百放了上去。
「那我們就來比比誰大,反正你的錢也就是我的錢,我的錢不也是你的錢嘛!」王小飛笑了笑,不動聲色,手中拿著的一沓錢輕輕的放到了錢堆上。
「九千五!」
陳鐵一陣錯愕,叫道︰「我說猴子,詐雞也不帶你這麼玩的吧,你明知道我身上沒這麼多錢,用得著這麼狠?」
親兄弟明算賬,賭桌上無父子,王小飛說「你的錢就是我的錢」,純粹是在麻痹陳鐵,他一下把剩下的九千五百塊全跟上去,陳鐵頓時傻了眼,李勤斌也是仔細的觀看著王小飛的神色。王小飛賤命一條,什麼事都敢干,三人玩牌不到半小時,詐雞已是N把,陳鐵拿到個金花自然是信不過王小飛,可他一時又沒這麼多錢,按照規矩,沒錢開牌對方,對方就是詐雞他也只能是干瞪眼。
「娘的,算你狠。」陳鐵很是不甘,想要蓋牌。
「等等。」李勤斌湊了過來,拿著他的牌一看,驚愕道︰「鐵蛋,這個牌你都不要了,給我,我來跟。」
「去去去,玩哪出呢!」王小飛揮手阻止兩人道,「不帶這麼玩的哈,李勤斌,我知道你有錢,但這里就我們三人玩牌,你倆要是抬杠子打秋風可不行,再說了,我這把可不是詐雞。」
「那我借錢給他總可以吧,這麼好的牌難道不要?」李勤斌為陳鐵打抱不平。
「那也不行,我這把是大牌,你可別害了鐵蛋包。」王小飛越裝越像,一力阻止兩人。
「喂,你們能不能小聲點。」正在看著電視的曾麗麗對三人喊道,「我說你們誰去樓上看看,怎麼他們兩人沒動靜了,不會是出人命了吧!」
「出人命也不帶見血,只帶見水,你要不怕倒霉,你自己看去。」王小飛瞪了她一眼,陳鐵和李勤斌也是沒心情理她。
曾麗麗冷哼一聲,甩手扭著腰,跺跟跺跟朝樓上跑去。任瓊追著張小龍去了樓上,許久不見下來,剛開始還能听見大聲嚎叫吼聲,可不一會就沒了動靜,她又是好奇又是擔心。
「猴子,你可不能耍賴,想詐雞,沒門,鐵蛋這把牌不能扔,他沒錢,我出資,輸了算我的,贏了我收回成本,如何?」李勤斌敲了敲桌板,把牌按在桌上,陳鐵感覺有些為難,到這時,他也看出王小飛的臉色了,兩人究竟是表兄弟,一起相處這麼多年,他對王小飛還是有所了解的。陳鐵手里拿的是A花,按理說應該是穩贏的牌,這也是李勤斌強強為他打抱不平的原因。不過陳鐵從王小飛裝得過于離譜的表情中判斷,說不定他拿的真是大牌,搞不好就是豹子。
陳鐵有心放棄,李勤斌卻是感到可惜,死活不肯。
王小飛怔了一怔,笑道︰「阿斌,你要真以為我詐雞,那行,鐵蛋這把牌就給你,我看你是繼續跟,還是找錢翻看我的牌。」
「我當然是繼續跟,想黑人,你不知道我是專打黑的啊!」李勤斌把牌抓在手里,信心十足,他料定王小飛在偷雞,想狠狠的整他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