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石因為劉易的一道真氣,又由氣弱變得中氣起來,但是他自己卻沒有察覺到自己身體的轉變,咳了兩聲,看著床邊神色有點驚亂的張芍問道︰「咳咳……大、大夫,俺、俺還有救麼?」
「啊?這、這……」張芍因為鄭石的氣息脈搏變化太異常,自己才說他很正常的,卻在自己說完之後就突然又變得若有若無,讓她一時不能確診鄭石的情況。
「鄭石大哥,你放心,大夫剛才不是說了嗎?你的身體很正常,大夫既然這樣說了,那麼就一定有把握治好你的。」劉易搶著打斷了張芍的說話,然後對她呶了一呶嘴道︰「大夫,請你去那邊為鄭石把一把另一只手的脈。」
劉易是生怕這女大夫再說出一些讓鄭石感到絕望的話來,若讓鄭石感到自己生機緲望,恐怕就會打擊到他的生存意志,如此不利于醫治。
張芍被劉易一提醒,覺得的確應該再切一下另一只手的脈,如此才能作出準確的判斷。但當她走到另一邊去的時候,卻又怔了一下,因為她突然醒起,自己怎麼好像要听這個可惡的小兵的話?自己的行動好像都在他的指示之下才做似的。
想到這些,忍不住瞪了劉易一眼,有點不滿的道︰「我為傷者看治傷要你說?到底是你治還是我治?別忘了你好像也傷得不輕吧?回你的床位去,別在這礙了眼。」
她說完才切上鄭石的另外一只手,但劉易卻沒有听她的話回自己的床位,而是繼續握著鄭石的手,保持著元陽真氣的輸出。
在這個時候,劉易似乎對自己的元陽神功又有了一點認識,這些自己糊里糊涂得來的真氣,恐怕是只能存在自己的體內,雖然可以像傳說中的那些內家真氣一樣,可是輸進別人的體內,但當自己一旦停止輸出,並斷絕了和那股真氣的聯系之後,那麼,那股真氣很快就會消失,不復存在。
而更讓劉易不解甚至有點心慌的是,在再次輸了一道真氣進入鄭石的體內時候,劉易發現,自己體內的真氣竟然減少了一分,沒有原來那麼的充沛了。剛才為鄭石輸出一道真氣的時候,因為自己體內的氣息太充盈,所以一時沒有覺察,但現在再輸出了一道,就有覺察了。
這種減少了一分真氣的說法,其實就有點像劉易的身體就是一個存儲水份的溶器,而真氣就是水,每當輸出一道真氣就相當于是用去了一分水,溶器之內的水就會減少了一分。但是這些真氣在劉易自己的體內流動卻不會減少。
這些灼熱之氣可是劉易糊里糊涂得來的啊,雖然感到和自己懷內的太陽能手機有點關系,但是現在都還沒有機會去弄明白。如果,萬一把體內的灼熱之氣用光了,自己又不知道如何再找回來,到時候,自己豈不是要糟糕?這些真氣的威力,劉易已經領略到,自己想要在這個三國時代里混得開,必然要靠這些真氣之助。這些真氣,可是自己賴以生存之本啊,萬一用光了……
這些就是劉易心慌的原因。
在劉易想著自己體內的真氣之時,張芍已經為鄭石把好了脈,但她的眼光閃出一絲不解的神色,更月兌口而出的道「咦!這位兄弟的脈搏很正常啊……」
「那、那我還有救麼?」鄭石因為體內有了劉易的真氣支持,脈搏氣息得到了正常的持續,听張芍這麼一說,就有點焦急的問。
「如果你的脈搏能保持現在這樣,那麼肯定會沒事,能治!」張芍有點擔心鄭石會像剛才那樣突然的又變得氣息微弱,所以故意切著脈搏久一點,見沒有變弱,才肯定的道。
「啊!能治?這、這真是太好了。」鄭石終于得到大夫口中說出自己能治的話,有點激動起來。
「現在看你的腿吧,你們來把他的傷處的包扎弄開。」張芍招手讓她的侍女過來幫忙,一邊對鄭石道︰「我會開一些藥給你熬湯來喝,同時,你要多喝一點肉類的湯水,你流血過多,要滋補一體。」
「這些事我們來辦,要喝什麼湯水都行,雞湯、羊湯的都可以搞得到。」黃正和武陽听到又一個重傷被判了死刑的兄弟有救,比誰都高興。
「哦,對了,這還是我們來幫忙弄開這些包扎吧,這些血跡很髒,免得弄髒了你們的手。」黃正又趕忙搶著為鄭石弄開包扎著他大腿上的裹布。
劉易一邊用真氣為鄭石保持著身體的中氣狀態,一邊擦看女大夫為鄭石察看大腿上的傷處,想看看她要怎麼樣治好鄭石的腿傷。事實,劉易雖然跟那個老道士學過一點醫學之道,但只是略懂皮毛,也沒有什麼的臨床經驗,就算是針灸術也很少用到,因為以前沒有內家真氣,老道士都說過沒有真氣,就算是用針灸術為人醫病治傷都只是效果甚微的,所以劉易一般都不會獻丑,免得徒遭別人笑話。現在如果女大夫有辦法為大伙治好傷,那麼劉易也不想顯露自己的手段。
女大夫一直蒙著面紗,看不清她的面容,但是卻可以看得到她的眼楮和香額。劉易看到她忙碌了一會,額頭都已經滿是汗珠了。
她為鄭石查看了傷口,再試了幾次神經反應的動作,見鄭石的大腿沒有了一點反應,不禁皺起眉頭,好半響才嘆了一口氣道︰「鄭石,你這條腿恐怕是保不住了,從大腿以下,都沒有了一點感覺,而且,你的傷口之處傷得太深,如果不及時處理的話,恐怕……」
「那就馬上開始處理吧,不就是失去一條腿嗎?能保住命就可以了,你說呢?鄭石大哥?」劉易趕緊接過話來問鄭石。
這女大夫的說法,和自己用真氣察看的情況差不多,如果想保住鄭石的性命,那就得快點處理了他的這條腿。而且還要快,因為劉易發現自己輸進鄭石體內的真氣,會隨著時間慢慢的消失,一旦沒有了,自己又得輸進一道去,但是自己的真氣能為他維持得了多久?反正都是要治的,事不宜遲。
鄭石倒也想得開,或許他也一早就已經有了心理準備,更何況,他本來就是被那些醫生大夫說沒救的了,現在能保住一條命,這要比什麼都強。
所以,他很冷靜的反握了一下劉易的手,堅強的道︰「一條腿沒了就沒了,以後就算我坐著,還是一樣的打鐵,能干活就不算是廢人。」
「那好吧,小煙,把我的藥箱拿過來。」張芍也沒有遲疑,她本就是來為義兵治傷的,查清楚了傷情,就得要為傷者醫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