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心?是不是賺錢了?」
文麗交給蔣擎勛的錢,一次比一次賺的多。如果說一開始還會擔心會不會賠錢,這麼多次之後,文麗對蔣擎勛完全的信任。她認為自己絕對不會賠本,只會賺錢。
「你好像很缺錢?」
興業賭場從來不賒賬,但是因為蔣擎勛特別交代過,所以剛哥才輸的一毛錢都不剩的情況下,還能夠繼續賭下去。剛哥賭技很好,賭博的時候,總是贏得多,輸的少。所以,在自己一輸再輸的情況下,他認為自己不可能一直輸下去。下一次,下一次,下一次……他一定可以扭轉頹勢。卻不曾想,一次次,又一次次,他輸的越來越多。到了最後,他已經輸紅了眼,理智全無了。
當剛哥還要在繼續玩下去的時候,興業賭場的保安將剛哥請到了一個特別的房間。這個房間很簡單,門卻是鐵門,窗戶上也焊上了粗鋼筋,有點像是牢房。
那些吸人血的高利貸很快就會找上來,然後折磨她,最後弄死她。
蔣擎勛的辦公室里,張栩正在匯報文麗的事情。
文麗下了出租車。去了景榮大廈,蔣擎勛帶著她來過公司一次。她記得蔣擎勛的辦公地點。電梯門打開,本來應該人來人往,十分忙碌的公司,現在卻安靜一片……文麗走進去,房間內已經落了灰塵,看來是走了很久。
賭場那邊當時是這麼威脅文麗的。
「誰在那里?」
外面的天氣不好,陰沉沉的。她失魂落魄的在街上走著,她的妝容已經被淚水浸泡,化掉了。頭發被風吹著,有些亂。她就那麼失魂落魄的在街上漫無目的的走著。
「擎勛……我?」文麗心中有難言之隱,不方便對蔣擎勛明說。卻不知道,蔣擎勛對文麗的事情了如指掌。那個叫做剛哥的男人出事了,現在繼續要錢。
「你要相信我。」
剛哥利用文麗的美貌騙男人錢,蔣擎勛是他們遇到過的最大方、最好騙的人。
文麗怔怔的看著保安,半天回不過神來。保安見她臉色慘白,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好心的提醒道,「前幾天,好多受害者都過來找了。他們都去警察局報了案。你要是也被騙了,就去警察局報案吧。」
「我居然被騙了?你知不知道,我就是一個騙子也。專門利用美色騙男人錢的騙子。」
她放不下那個男人。
隨著大陸煤老板、地產大亨等的興起,大陸的暴發戶越來越多。這些人直接拉動了澳門博彩業的發展。蔣擎勛的母親是澳門的望族。蔣擎勛的表兄弟在澳門經營了好幾家賭場。其中最有名的賭場興業賭場就是蔣擎勛的表哥何兆興再經營。
「哈哈……」她繼續笑著,「我居然也被騙了?」她不相信。
蔣擎勛把溫敏也叫了過來。
文麗雖然氣,再知道了剛哥被拘禁起來之後。也知道,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她只能盡快把錢給他們,然後把剛哥給贖回來。
這個美夢,也只能是美夢了。
蔣擎勛沒有回答,轉而安靜的坐在一邊的喬溫敏,「你說怎麼處理好?」
「詐騙集團?」文麗心咯 一下子。
當初,蔣擎勛許諾的時間期限是一周。一周後,蔣擎勛會利用文麗交給自己的錢,給她百分之兩百的利潤。她永遠都不會想到,自己這個女騙子會被蔣擎勛這個更大的騙子設了一個局,讓自己跳了進去,不但血本無歸,從此還要被高利貸追殺。
他落座,看著自己輸掉的錢,一個億?。剛哥看到自己欠的賭債,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
她的手機一直都在響,她卻不敢接。
文麗一時沒有那麼多的錢。又貪婪的想要給自己留點老本來養老。和蔣擎勛約會的時候,她得知蔣擎勛有個很賺錢的買賣,便絕對賭一把。她把所有的錢都拿出來,又借了一部分高利貸,全部交給了蔣擎勛來投資。她坐著美夢,等待著一個周之後,滿天飛的鈔票。
蔣擎勛掛了電話,心里長長的吁了一口氣。
「是,是是是。就是泰裕集團,他們是不是搬家了?搬到什麼地方去了?」
和剛哥同桌的都是賭博中的高手。他們被蔣擎勛請來,就是為了對付剛哥。
「這不可能……我……我不可能欠這麼多錢。」剛哥手腳冰涼,猶如墜入了冰窯之中。
「這是怎麼回事?」她一開始小聲的呢喃著,自言自語道,後來她發了瘋似的歇斯底里起來,「這是***怎麼回事?」
上次她來,不是這個樣子的。
「你放我回去。賭債我會盡快給你的。」
文麗以為可以拿到錢了,精心打扮一番去見蔣擎勛。卻發現蔣擎勛給自己的手機號停機了。她以為自己撥錯了號碼。連撥幾次之後,還是停機。
蔣擎勛根本就不愛胡可欣。
「讓表哥把鄒剛送到警察局,走正規途徑就是了。」
突然有了聲音。文麗心中一陣喜,她跑出去,就看到了一個拿著電棍,穿著制服的保安。
剛哥這個時候才清醒了過來。
曾經有一個中年男人很愛很愛她,他為了討好她挪用了銀行的錢,那些錢被自己騙走。那個男人真是喜歡她啊,那個時候,她只有18歲。比現在還要年輕,她用自己的身體讓那個男人沉淪,也讓他喪失了理智。
「鄒先生,這賭債你可賴不掉。如果你覺得有什麼疑問,我們可以把當時你賭博時的視屏調出來,然後我在給你找一個會計,把你欠的錢一筆筆的算出來。」
她往里面走著。噠噠噠……除了自己的皮鞋發出的聲音,周圍死一般的寂靜。她來到了蔣擎勛的辦公室前,推開門,發現里面同上是空空的。
「鄒先生,那就好。這是手機。麻煩你給你的女人打個電話,讓她匯一億到這個賬戶。我們拿到錢,立刻放人。」保安將自己的手機遞給了剛哥,同時把一張匯款的賬戶信息推到了剛哥的面前。
「這是怎麼回事?」
「那文麗呢?」
「哦,你說泰裕集團啊?」
文麗繼續走著,前面有幾個年輕的中學生從網吧里走出來。文麗進了網吧,付了錢,開始搜集蔣擎勛的資料。她不相信自己會看走眼。
剛哥看著手機,又看了看匯款賬戶信息,冷靜下來之後,總感覺哪里有些不對勁。
一路上她焦急不安,心里隱隱有不祥的預感,她在心里說服自己,「不會有事的,我只是想多了而已。」文麗替蔣擎勛手機停機尋找著理由。有人感是。
一個億。
文麗徹底的困惑了。
周一,蔣擎勛和文麗越好的日子。
「你們這是做什麼?我現在沒有錢,我回去,會把錢給你們的。」
「你放心。我女人很有錢。她現在又傍上了一個有錢人,這一億算什麼?我會讓我女人給你的。」
她見過的男人多了去了,有沒有錢,是不是出身豪門,她一眼都能夠看出來。
「擎勛,我當然相信。否則,我不會把我全部的積蓄都給你。」
剛哥撥打了文麗的手機,向她求助。
「鄒先生,麻煩你快一點。鄒先生,好長時間沒有睡覺了,我們收到錢,也好早點讓鄒先生去休息。」
「小姐,你該不會也被他們給騙了錢吧?」
「一個都沒有抓到。听說,他們警察局好像有人。早早的接到消息,早跑到國外去了。」
「我這種人,也會被騙?哈哈……」
可是,她死了,剛哥怎麼辦?
休息區,綠色的植物枝葉繁茂,在陽光的照射下泛出盈盈的光澤。深色的沙發,玻璃的長方形的桌子。桌面上的咖啡漸漸的沒有了溫度。溫敏坐在蔣擎勛的身邊,對面坐著張栩。
「什麼搬家了?那就是一個詐騙集團。這里是他們為了欺騙受害者,專門弄的一個假公司。前幾天,剛剛被經常給查封了。」
文麗狂笑著,離開了經融大廈。
她的手機又響了起來,是賭場那邊的人又來催著她要錢了。她答應過他們,今天給他們把錢打過去。現在,她不但身無分文,還欠了一的債。
文麗淒涼的笑著,淒厲的笑聲在空曠的樓層里回蕩著。因為外面的天氣陰沉著,只有走廊上的燈昏暗的亮著,所以文麗的笑聲十分的詭異。保安覺得身後涼颼颼的,有些害怕的說道,「這位小姐,你別再這里了,他們是不會回來的。你還是去警察局看看吧,也許有消息了也說不定。」
她該怎麼辦?
「你告訴我,這里怎麼突然空了?」文麗抓住保安的胳膊,神經質的問道/data/l4/「蔣擎勛呢?這里的工作人員呢?怎麼統統都沒有了?」
「是。」
「他的手機怎麼會停機呢?」文麗到這個時候,都沒有多想。
在查看這些報道的時候,文麗又發現了一件奇怪的事情。那就是,胡可欣一再的炫耀自己和蔣擎勛的恩愛生活。但是,兩個人從來都沒有在一起接受采訪。兩個人的合照中,文麗看到蔣擎勛面無表情,甚至有些不悅的臉。和胡可欣那張一臉幸福,像調入了蜜罐子里似的,被幸福光環所籠罩的臉,蔣擎勛的表情那叫一個不情願和勉強。
「……」
「小姐。你別在這里等了,他們不會回來了。」
剛哥站起來,就要走。他身邊的兩個人高馬大的人一人按住他一邊的肩膀,他的又跌坐在了凳子上。
泰裕集團,總部在設在馬來西亞。一家擁有幾百億流動美金的風險投資公司,真正的幕後老板是蔣擎勛。在新能源、電子、基礎設施建設、藥品……等方面都有涉及。該「風投」公司還涉足收購有潛質卻經營不善面臨倒閉的公司,將這些公司扶上正軌之後,在轉手高價賣出去。
文麗的情人剛哥已經在這里賭了好幾天了。
文麗搜蔣擎勛的照片,奇怪的是網上關于蔣擎勛的照片少的可憐。甚至關于蔣擎勛的報道也是少之又少。大部分流傳出來的關于蔣擎勛的新聞,都是蔣擎勛曾經的妻子胡可欣活著的時候,接受媒體采訪的時候的新聞。
那個蔣擎勛舉止言談一看就是出身豪門。騙子也許只能模仿了形,有些骨子里的東西是改變不了的。她不相信那個和自己接觸的蔣擎勛是個騙子。
後來,那個男人在知道自己要被判死刑之後,從這個大樓的天台跳樓身亡。
……
剛哥說的人正是蔣擎勛。
文麗離開了網吧。
她仰頭看看天,她認得這座大樓。
他的聲音沉穩,說著文麗的事情。
「好。」
最後,他征求蔣擎勛的意見,「何總,問鄒剛那個人怎麼處理?何總說,他們不是黑社會。所以,不會剁掉鄒剛的手指頭,或者把他大卸八塊丟進海中喂魚。」
「騙子,大騙子。」她真是夠蠢的,怎麼就信了蔣擎勛因為思念愛妻,所以把自己當成了替身,迷戀上了自己的呢?
剛哥有賭博的惡心。平時也輸錢,卻沒有輸那麼多過……
她打不通蔣擎勛的電話,便去蔣擎勛的公司找蔣擎勛。
澳門興業賭場,
「我只想拿到紹輝被文麗騙走的錢,其他的事情,我不管。」
「鄒先生,我們不是不相信你的誠意。只是,我們這里的規矩是,一旦客人欠了錢,是不能夠離開的。除非有人替他把欠款還上。」
「詐騙集團的人抓到了沒有?」
「小姐,你沒事吧?」
文麗高仰著頭,看著那座大樓,心想是不是也要跳樓?
也許……也許他太忙,忘記了交話費了。
「那就好。時間不早了,你早點休息吧。」。
文麗現在被高利貸的人追捕,她到處東躲西藏,過得十分的淒涼。
「我和文麗沒有深仇大海,敏敏都不計較了,她的事情,以後我不會再管。」
見喬溫敏沒有深究下去的意思,蔣擎勛就這麼收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