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不招嗎?」太後沒有叫人停下來,而是假裝微笑地詢問,冷眼看她的衣裙染血。
「臣妾不知道太後要我招什麼。」我覺得全身骨頭都要散了,想奮力阻止但頭暈得厲害。
「那本宮就看看你嘴巴夠不夠硬。」太後朝太監使了個眼色,太監揮棒的力度加大。
就在這時,通往孔雀台的幽徑,兩條小路走出來的人幾乎相撞,但幸好及時止住了腳步。雙方的人錯愕地看了對方一眼,然後相視一笑,無言地快步往同一個方向走去。
一下一下的杖打打在我的身上,身側被抓的手緊握成拳,我的意識開始渙散,多麼希望有人能來救我。腦海里想的是那個與我游遍有名旅游之地的他,好想再與他見一面。
「住手!」一道威嚴的聲音讓孔雀台的宮女、太監愣了愣,同時驚恐地看著門口。
「王,萬歲萬歲萬萬歲。」宮女、太監跪了一地,有些人還在顫抖。
「母後,你這是什麼意思?」王跨過門檻,立在我的面前,明黃的龍袍給人一種壓迫感。
「懿兒,母後給你整頓後宮秩序啊。」太後說得理所當然,心中其實十分不滿。
他也叫懿嗎?跟他是同一個名字呢,不知道會不會是同一個人?我開始胡思亂想。
「煙兒犯了什麼錯,你能這樣對待?」太皇太後對太後的做法皺起了眉頭,本來對這媳婦也有些不贊同,現在竟然還濫用私刑。
「你們為何信任她?她一看就是鳳風派來的奸細,這還不夠用私刑的原因?」太後當初同意鳳璃煙為王妃,不過是想看看鳳風的意圖,結果她搞出一大堆謠言。
「母後可有證據?」王偏頭看了看一身衣裳血跡斑斑的我,目光深沉而心疼。
若然和依晴跪坐在我的兩邊,細心地為我拭去滿頭的汗,接著欲扶起我的時候被一旁的太監阻止了,因為他們只听令于太後。
「娘娘,娘娘!」若然和依晴突然焦急地喊了起來,引起一室劍拔弩張的人的注意。
王走了過去,深邃的黑眸緊鎖地上面色紅潤得異常的鳳璃煙,然後蹲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才發現她燒得厲害,接著面色鐵青地抱起她,欲往外走。
「懿兒,你不能帶她走!」如果她在這時候放人,不就等于承認自己錯了嗎,太後可不允許這事情發生。
「母後,對不起。」王停下腳步,閉上黑眸深吸了一口氣說,然後頭也不回地消失在夜色里。
「來人,給我阻止他。」太後從高座上站了起來,指著兩個拿棒的太監說。
「不許去!」太皇太後用手中的拐杖橫在門口,示意跪在地上的兩人去追,她自己則打算說服太後。
若然和依晴好不容易追上了王,氣喘吁吁地瞪著他,如果換作別人,她們恐怕早就被拉下去砍了,但是他不會。
「怎麼往她的寢室?」王抱著懷中的女子的手不禁顫抖,他知道的他在害怕,怕救不了她,更責怪自己。
「這邊。」若然繞到他的面前,率先走在前面帶路。
「我去請御醫。」依晴交代一聲,朝相反的方向小跑過去。她們都很有默契,不問自己不該問的事情。
到了‘落思殿’,王吩咐若然多拿幾條錦被鋪在床上,小心翼翼地將她放在柔軟的床上,接著他坐在床沿,伸手為她撥去沾在臉頰上的發絲,擰了條濕布為她擦去臉上未干的汗。
他微彎腰身,無比深情地執起她的縴手,在手背上印上一吻,抖得有些厲害的手模了模他魂牽夢縈的臉,眼眸盛滿愧疚。
「煙兒我求你,一定要沒事,不然我會後悔一輩子。」他哽咽的聲音在安靜的寢室內更顯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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