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思殿此時靜得連根針落地也听得見,每個人的手心都冒著冷汗,緊張的嘴唇吐不出半個字,腳像生了根移動不了半步。
「怎樣?」他焦急地侯在一旁,看著眉頭深鎖的御醫,他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回王的話,王妃娘娘身患傷寒再加上杖打的傷口發炎,恐怕……」御醫伏在地上,顫抖著聲音說。
「如果治不好,朕要你項上人頭陪葬!」他握著縴手的大掌不禁加重了力道,朝門外喚來貼身太監。
御醫執起毛筆在白紙上寫下藥方,然後回御醫院拿涂抹傷口的藥膏。御醫前腳剛步出寢宮,兩條身影迅速竄進寢宮。
「那麼急找我們出了什麼事?」明軒看到信號彈就馬上趕過來,瞄了瞄床上的人兒,他有點失望。
「幫我教訓那兩個太監。」他示意明軒附耳過來,小聲地在明軒耳邊說了兩個人的名字,黑眸閃過一抹危險。
「她怎麼會在這里?」明墨的眉皺成一團,疑惑地盯著床上雙目緊閉的人,那位令他兄弟借酒澆愁的女子。
「她是我的新王妃。」他一開始就很抗拒這婚事,但是太後卻堅決要他納妃,搞得他把人娶回來就扔在一邊。
但是,令他驚訝的是她的身份,竟然是丞相鳳風的女兒,她為什麼要隱瞞呢?這才是他感興趣的地方。
「鳳風的女兒?她懷著什麼目的接近你?」明墨用奇怪的眼神看他,似乎要他給一個答案。
「或許從一開始她是不知道的,不然不會千方百計讓我死心。」腦海慢慢回憶與她相處的經過,他不相信一個天真直率的女子會耍心機。
「那你現在叫我們來,是為了確認?」明軒大概從他的話中理解出這麼個意思,所以才會這樣問。
「不是,是叫你們將府中所有治傷最好的藥拿來。」他換上認真的表情,用來證明話中的可信度。
明軒一副被他打敗的神情,嘴角不由得抽搐。而明墨向來天大的事都不能使他改色,如今卻一張哭笑不得的臉。但他們是有個共同點的,不知道為什麼那麼想給一拳眼前的男子。
他們走後,他繼續認真地照顧,擦汗、喂藥、抹藥更是他一手包辦,也可以說是他搶著做,更用王命來威逼別人讓他來。
經過一天一夜的照料,我在隔天的黃昏時分醒了過來。映入眼簾的是一張斜倚在床柱上的俊臉,但我覺得他好像一個人,懷疑地抬起手背揉了揉眼眸,發現那人依舊緊閉著眼,我抽出被他握著的手,撐著兩邊緩緩坐起,卻驚動了淺眠的他。
「煙兒,你醒啦。」他伸手覆在我額頭上,探了探我的體溫,然後滿意地揚起笑容。
「你為什麼會在這里?」我以為我在做夢,但無論怎麼眨眼他都不會消失。
「你在這里,我便在這里。」他記得他們說過要執子之手白頭偕老,永不分離。
「官上懿。」我哽咽地說出朝思暮想的三個字,抬起手貼在他溫暖的臉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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