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一書最近的左眼皮總是莫名其妙地跳動,按迷信的說法,左眼跳災右眼跳財。
由于他的行為實在太過分了一點,市紀委書記已經明著叫他收斂點,「做人還是要留條後路的」。紀委書記這最後一句話,讓李一書心里很不是滋味。
「是的,按當今法律,自己貪污受賄吃拿卡要弄到的錢,斃五次都不冤了,想當年,自己也是出身貧寒農家,兄弟姐妹多,想吃一頓飽飯都不容易,如今,出有高級轎車,居有寬敞樓中樓,家里老婆嫻淑,外面情人溫柔,吃的是山珍海味,穿的是高檔名牌,得到這些都是因為上世紀七十年代末,自己一舉考中了大學,畢業後便一步一步爬到了今天要權有權要錢有錢的高位。按理說,一個農民的兒子能混到這個份上,已經很不容易,除了自己的努力,還有黨和政府的培養,可是,現在我卻利用手中職權大勢撈錢享樂,唉,真要翻船了,那就誰也不怪了,就怪自己不該來做這個官,當一個普通的老百姓,雖然日子窮點,但長久,心安理得,也不用擔心哪天就戴上‘金手表’送上審判台了。」
可是,人在官場,身不由己,李一書不是白痴,他雖然想到了各種可怕的後果,再加上成克杰、胡長青那樣省部級的高官都上了斷頭台的先例,他的官兒在嘉樂市算不小了,可從全國來看,仍舊是一個小小的六七品官員,殺他並不比殺一只螞蟻要難多少。然而,僥幸心理又在作祟,他甚至認為,被抓到被殺掉的都是白痴,而且只是極少數的笨雞,他們怎麼能嚇得住大有人在的猴呢?李一書把自己當成什麼都不怕的猴了。從紀委回家後,他只用一個晚上就「調整」到了正常狀態。第二天一早,褲子一穿,李一書依然是李一書,副市長也仍舊是副市長。
當吃就吃,當嫖就嫖,今朝有酒今朝醉,哪管明日愁與憂。
尤其是一個異常漂亮的女孩子主動找到他的辦公室來後,他的害怕與膽怯之心又完全被色心和打敗了。
這個女孩子打扮得並不是那種渾身珠光寶氣的*樣,而是不施粉黛,穿著打扮也很樸素,頭發也是黑的,既沒染成黃的,也沒做成大波浪。總之,這是一個氣質高雅,而又清純可人的美女。
李一書什麼都不怕,就怕美女,何況是這樣一位與眾不同的美女。李一書的骨頭都快酥軟了。
他涎著臉,堆著透滿色意的笑,說︰「這位女士,你找我李某人有何貴干呢?」
清純女子說︰「李哥,我是慕名找到你門下來的,家里窮,大學又沒考上,想到李哥的手下找碗飯吃,不知李哥願不願意幫小女子這個忙呢?」
李一書求之不得,只要有求于他,那麼把美女弄上床也就是順理成章的。
「好說,好說,既然女士瞧得起我李某人,那還不容易,你想到什麼單位去工作,我想我還是可以幫的。只是,這年頭打點的費用也是水漲船高的,這想必你也知道。另外,你先作一個自我介紹,比如家住哪里,姓甚名誰,今年芳齡幾何之類。我好推薦。」李一書一口答應下來,而且也暗示了他接下來的動作。
那女子輕啟紅唇,柔柔地說道︰「我叫葉子媚,今年十九歲,家住嘉樂市岷江區青衣鎮。父母親都是只會低頭干活,不會抬頭賺錢的農民,家里兄弟姐妹也比較多,特別的窮,經常為了誰多吃一碗飯誰少吃一碗飯而大吵大鬧,甚至打起架來,因為,經常吃不飽,我們的身體都不太好,該發育的時候,受了影響,所以我今天就長成這樣了。只要李哥今後能讓我有事做,有一碗飽飯吃,那麼,李哥有什麼吩咐,我在所不辭。」葉子媚說到這兒,還把高聳的胸部挺了挺,把性感的腰肢扭了扭,仿佛在說,如果營養跟上了,這些地方會更加迷人的。
李一書都被弄得有些暈乎乎了,若不是在辦公室,他都會像當初對付白鳳凰那樣,一把將這個叫葉子媚的女子摟進懷里,來一招老牛耕地了。
李一書的眼楮早就不由自主地被葉子媚那獨特的氣質和味道所吸引,連辦公桌上的電話響了半天,他似乎都沒听到。
欲知打電話的是誰,請看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