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如夢似幻
黃昏已過,天色漸漸沉了下去。
位列于水城仙前方,即明月湖中間,一座山峰如同孤島列于湖中,周邊被雲霧纏繞。不明者已經到了天國。
駱雅兒與費凡、白無心三人便沿著一條白玉布置的山道沿著山上走去了。山峰之上有一個美麗的粉紅樹林。白無心站在樹林的前方,眺望而過,粉紅樹林的葉子呈現線狀,一條一條沿著樹上落下來,如同榕樹根。白無心站在這些高十丈的粉紅樹之下。
粉紅色的線狀發出粉紅色的熒光,讓人如同進入夢幻一般的世界。
粉紅發絲林把天空遮住了,原本黑夜已襲,但粉紅樹林之中,熒光夢幻。如同仙境一般。比人間桃林美上萬倍。
白無心與費凡、駱雅兒三人漫步在一條如同櫻花一般的粉紅大道上,白無心不時轉著身,他感受到了,感受到很柔和,很舒服的感覺。
白無心在問自己,這里是仙界嗎?農村出生的孩子從來未曾見過如此美麗的仙境。沿著粉紅樹林走去,那些線狀的粉紅葉子,發出粉紅色的熒光。撫mo著這行粉紅的葉子,如同柔順的頭發。細心一看,風吹在白無心的臉上,那些粉紅色的頭發沿著樹上飄飄而起,隨著遠方看去,前方有許多高雅的房子,房子以瑪瑙、翡翠建築在粉紅發絲林之中。
前方是一塊空地,在空地中間,畫著一個太極八卦圖,據費凡說,假設師傅要把這里封閉起來,再也沒有人能突破這個迷宮了。
駱雅兒笑了笑,沿著前方走去,當她回頭一看,白無心卻老老實實地站在一株粉紅發絲樹之下。
駱雅兒抿嘴一下︰「呵呵,看你嚇得成了什麼樣了,這里是粉紅發絲林,也是我們玄武城美景之一,後面還有一個十二色玫瑰園呢!你看了不會也愣住吧!」
費凡知道白無心第一次來到這種地方,難免被眼前的美景所吸引,然而他點了點頭︰「小白,待會你見到了師傅也不能這樣子,師傅的性格古怪,他特不喜歡你表現笨笨的。」
白無心默默點頭,隨後費凡與駱雅兒領著白無心走進了內堂,這里被雲霧包圍,難怪白無心心里暗想自己是否進入了仙境。
走到前方,一道非常高的翡翠大門打開了。費凡領著白無心走了進去。
在大堂之中,有三位類似長輩的人物坐在大堂中上方。在兩旁則站著幾個人,這些人看了看前方來人,他們臉上都有笑意。
一個胖胖的女孩,樣子異常歡樂︰「哎呀,雖然我柳文靜美如桃花,但你也不用這種眼神來看人家,人家會害羞的,是吧!小費師佷。」
白無心一愣,坐上其它人紛紛轉過頭,此刻坐在柳文靜身邊的一個大頭小眼、個頭不高,樣子長得特別幽默的青年哈哈大笑︰「小胖胖,玉樹臨風的我告訴你,別打小孩子的注意,不然我揍你。」
「去,去,去!」柳文靜連連搖手,不理眾人,卻滿臉笑容,對著白無心道︰「小師佷,我美不美啊?」
這是白無心的噩夢,這個女孩胖胖的,特自戀好玩。白無心低著頭。還沒有回答,柳文靜哼著小歌,與小眼楮、大頭的王翔用眼楮藐視對方。
逗得個人哈哈大笑,柳文靜雖然人胖,但很自戀,她為人幽默、從來不放過任何表現的機會。而小眼楮、大頭的王翔,卻是一個超級狂人,非常愛表現自己,喜歡亂跳手足舞蹈。自認為自己會比駱磊更強,但從來沒有超越的跡象。
各人見狀又是大笑,費凡笑罵道︰「兩個老家伙,少吵兩天當幫忙吧!」從這話可見兩人經常吵架。
白無心見各位的笑容和藹,態度親切,完全沒有把自己當成外人,心里一陣溫暖︰「師兄,師傅不是只有你一個徒弟嗎?為什麼這里這麼多人呢?」
費凡拍著白無心的肩膀,笑了笑道︰「這是師傅的師妹柳文靜師叔,這是王翔師叔,兩人性格特逗,沒有尊卑之分,你可以把他們當成哥哥姐姐看待即可。」
眾人眼光都落在白無心身上,白無心心里也在猜測著,玄武城之中,駱磊是首席,為什麼只有一個徒弟呢?
柳文靜扭著,撫mo著白無心的臉,嚇得白無心退後了幾步︰「你干什麼?」
「哈哈,小鬼,來了地獄,連魔女要干什麼都不知道,晚上把門窗關好,小心我晚上爬牆進你家里把你給吃了,嘻嘻!」柳文靜按著嘴巴,仰天大笑。
嚇得白無心半死,忽然費凡道︰「師傅來了。」
眾人臉色一沉,坐在正前方的三人也下了台。
駱磊臉色特難看,仇視眾人,固然其名為怒目真人,也說得沒錯。
眾人嚇得退後幾步,柳文靜漫步上前︰「首席師兄,您啊!干什麼用這種眼神來嚇人呢!呵呵,我可是大美女啊!雖然我很漂亮我是知道的!難道你暗戀我嗎?」
費凡自知做錯了事情,只是低著頭︰「師尊。」
駱磊背後掛著一把玄武神盾,巨盾至少有一米長,如同一個龜殼,此盾堅固無比,據說能抵擋天下任何神兵力氣的攻擊。
駱磊冷冷把玄武巨盾放在地下,千斤巨盾發出轟隆一聲巨響︰「哼,還有臉叫我是師傅嗎?」
費凡自知沒有經過駱磊的同意把白無心收納入門,確實不對,他低著頭︰「師傅,我……」
王翔捏著手指,搖著頭︰「首席師兄,別嚇小孩子了好不好,請把你的首席讓給我爽一下吧!」
駱磊冷哼道︰「吃飯……」
嚇得白無心半死,費凡回頭吐了吐舌頭,並且領著白無心走到飯桌前方。玄武城里人丁單薄,除了駱磊一家三口以外,還有三位長老。包括有柳文靜、王翔與有嚴重潔癖的封峰。還有愛胡鬧的藥仙胡元君,由于胡鬧藥仙胡元君除外追求帥哥,然而一時半刻也不會回來,胡鬧藥仙胡元君,是一個非常調皮的可愛型美女,這丫頭回來,白無心肯定有得受罪。因為胡元君性格搗亂、胡鬧,在飛城門里出了名,曾經捉過老鼠放在青龍首席的床上,當場被逮,還吐舌頭說「無聊嘛,玩一下也不行啊!虧你還是掌門呢!」真是一個女頑童。
眾人听了駱磊叫吃飯,才敢坐下來。
眾人按照坐位坐下來。駱磊坐在前方,駱磊的妻子薛玲兒坐在旁邊,薛玲兒是一個非常高貴的美婦。另外還有一個非常文雅的女孩,叫張奀寧,這女孩高貴,很清秀,一直不說話。封峰是一個整天沒完沒了在打掃衛生的怪人。薛玲兒身邊坐著駱雅兒。
還有一個非常英俊的年輕人,據說是將夙台的弟子,薛玲兒的外甥蔣偉杰。
薛玲兒看了白無心一眼,對費凡說︰「凡兒,這是你師傅新手的弟子麼?」
費凡點了點頭︰「是……」當費凡說是字的時候,之間駱磊把筷子重拍在桌子上,隨之冷哼一下。費凡見自己師傅憤怒至極,費凡冷汗大冒,連連搖頭︰「是弟子自把自為替……師傅收的。」
薛玲兒搖著頭︰「你啊!你啊!總是這麼凶對你的徒弟,誰不怕你啊!凡兒,別急,師娘給你撐腰,這孩子,笨笨的,挺可愛的,他叫什麼名字?」
費凡低著頭,如同做了虛心事,一直不敢面對自己的師傅︰「他……他叫白無心,我叫他小白。」
薛玲兒美麗的容貌露出了疑惑的神情,她眉頭一皺︰「駱磊,你該不會對這個徒弟置之不理吧?」
駱磊把筷子重拍在桌子上︰「我吃飽了。」他轉身沿著內堂走去。
薛玲兒氣憤道︰「看,什麼態度啊!不就是一個笨徒弟嗎?你用不著這麼沒良心吧!你不教,我教,行不行啊!」
柳文靜撞了撞身邊的王翔一下︰「誒小眼大頭的狗東西,首席師兄和首席夫人師妹吵架了,有戲看,嘻嘻。」
「去,去,去,駱磊那人也真是的,笨徒弟就不要了麼?」王翔捏著碗,眼楮死死的盯住碗子︰「還好,嗯嗯!我是萬中無一的天才。」
柳文靜作出了嘔吐的動作小聲對身邊的白無心笑道︰「是,天下第一蠢材,呵呵。」
駱磊走後,大家更加肆橫無極的吃飯了。看來大家都很怕駱磊。
白無心剛剛來到玄武城,開始還不熟悉這里的人,但是柳文靜與王翔心地特好,一直給白無心夾菜。
白無心心里特別感激,連連點頭,吃了一會,他偷偷道︰「王師叔。」由于白無心年紀還小,聲音特別柔。
然而童心未泯的王翔特別開懷︰「嗯?」
白無心道︰「為什麼師傅發這麼大脾氣啊?」在他小小的心中,卻不知道駱磊為何這麼嫌棄自己。
王翔偷笑著︰「嘻嘻,也許是失戀了吧!」
白無心驚訝道︰「什麼?」
王翔哈哈大笑︰「看你嚇成什麼樣子了,逗你的,你師傅就是這個脾氣,反正我也搞不懂朱雀城大美女,居然嫁給你師傅、我師兄,害得我與許多同門師叔伯當年還有集體自殺的沖動哩!」
「王翔!」一句大叫,嚇得王翔忙著吃飯,白無心抬眼一看,師娘薛玲兒正以憤怒的眼神看著王翔。
這時,費凡對薛玲兒道︰「師娘,這次掌門師伯召集了八城首席,那笛師叔誤以為我有意針對她,她好像說了要對付我,我知道那笛師叔的性格,她要對付誰,誰都逃不了,所以,師娘你與那笛師叔情同姐妹,您改天幫我求求情吧!」
薛玲兒搖了搖頭,淡然道︰「那笛師妹脾氣固然怪,但是她本性善良,也許只不過跟你開完玩笑而已。」
一直沒說話的封峰,是一個小眼楮四方臉的青年,他一直在收拾桌子︰「太髒了,我得擦干淨點,大家吃得也舒服,作為男人之中的精品,我要說一句話,那笛師妹那一城里從來不收男弟子的。她們城里美女如雲,卻沒有幾個人看上我這個男人之中的精品。」
王翔吹了吹一口氣︰「就是因為你太精品了,才沒有人看上你。我好想娶那笛啊,哈哈,她好美啊!」
封峰搖著頭︰「你太髒了,房間十幾年沒打掃過,我是女孩一定不會嫁給你,作為男人之中的精品,我絕對捍衛自己的原則。」
「一邊去。男人不髒,沒有狐臭,那叫沒男人味,像你啊!整天把身體洗的香噴噴的,你搞不好,我還以為你是娘娘……腔——呢!」王翔很不耐煩地搖著頭,還特地把個腔字拉長音。
封峰很無奈,傻笑道︰「你才是呢!邋遢鬼。」王翔挖著鼻屎,搖著頭,然後han住那挖鼻屎的手指︰「帥呆了,天啊!為什麼我娘生我這麼帥呢?以後我娶個老婆一定是小眼大頭的,因為小眼大頭的女孩很有老板娘的相呢!哈哈哈哈哈哈……」
柳文靜則盯住王翔︰「大頭——小眼楮——。」
「你說誰啊!」王翔委屈的看著柳文靜︰「哎呀,你干什麼啊!雖然人家比那笛漂亮那一點點,你也不要色迷迷地看著人家,人家會害羞滴!」
眾人都受不了柳文靜和王翔了,固然他們低著頭不再說話了,忙著吃飯。
這一頓飯吃了半個時辰,眾人走後,白無心被費凡帶到了廂房︰「小師弟,一開始師傅不喜歡你,你不要在乎這麼多,其它幾個師叔他們都很好,還有師兄會罩著你。」
白無心點了點頭,費凡又說︰「我帶你去廂房吧!以後這里就是你家了。」
白無心回頭一看,正看見封峰忙著在打掃衛生,王翔一直夸耀自己很有才,柳文靜一直說自己很漂亮。
費凡與白無心走到了廂房之時,天色已黑,一輪明月掛在天空之上,幽幽的月色,卻看不見有諸多繁星。
又走了片刻,他們回到了眾弟子住的那個走廊上,非凡帶著白無心沿著前方直走,走到了最後一座房子的時候才道︰「小白,今後你就住在這個房子了,各位師叔、還有客人們都是住在這個院子里的。」非凡頓了頓,片刻又問道︰「你這麼小,一個人住會不會怕鬼呢?」
白無心經歷過了雨夜斬龍事件,內心對許多東西都麻木了,固然他搖了搖頭。
費凡微微一笑,滿意地點了點頭︰「這是對的,男孩子就應該學的堅強起來,好吧!你進來房間里看看吧!」說完,帶著白無心走了進去。
白無心看了看這個將會與自己長久相伴的房間,前方有一座粉紅法線書,樹葉如同粉紅色的毛發,散散而過,景色非常幽美。
白無心走了進去,只見屋子收拾得干淨如新,里面擺設著各種各樣的名貴器皿,很多白無心都沒見過,也說不出名字來,這些器皿都是以水晶、瑪瑙制造而成,手工特別靜止。
費凡道︰「這是我今天從市集里買回來的家居飾品,你喜歡嗎?我家很有錢,所以啊!這些小錢能賣你的開心,大師兄很高興哩!」
白無心搖著頭︰「可是,我更加想家。」
費凡哀嘆著,卻望著房子的左右,才道︰「那麼如果沒有什麼事情,我先回去了,你也累了,早點睡吧,明日一早師傅會召見你到玫瑰陵園進行拜師儀式,到時候你才正式是我的小師弟。」
白無心坐在這張水晶制造的床上,感覺大熱天既然冰涼透心,費凡走了過來,撫mo著白無心的額頭,又說了兩句嗦的話,才轉身離去,離開的時候,順手把門關上了。
白無心在床上躺著,整個房間,四周無人,白無心不吭聲,回憶起昨日所發生的事情,嶄新如同剛剛才發生一樣,他的淚水含糊地出來了,白無心伸手到衣袋里挖出了青龍珠。
此刻,青龍珠的光澤在房間里四散開,使得房間被一層青色所籠罩。
白無心看見那條臥龍在龍珠之中安詳的沉睡著,他回憶起劉承跟臨死前的巨龍所說過的話,千萬不要在外人面前透露龍珠的事情,否則會招來殺身之禍,然而白無心急忙把龍珠藏起來,放在了枕頭底下,他想了想,然後又從枕頭地下拿出龍珠塞在懷里,在床上翻側了兩下,才睡著了。
可是睡覺了不久,忽然他感覺到懷里有什麼東西在蠕動,白無心驚醒了,他挖了挖石頭,既然從手里挖出了一顆龍珠與一條蛇一般柔軟的東西,但是這東西有爪子。
白無心再挖了挖,這回挖出了一條小青龍,小青龍先如同一般泥鰍一樣大,隨之漸漸長大,化成大概有小貓一般大小。
白無心也不害怕,卻撫著它,哭了起來。
那淚水落在小青龍的眼楮里,此刻小青龍也淚水綿綿。
白無心低著頭︰「你是那龍娘親的兒子麼?」
青龍點著頭,白無心回想起巨龍被屠事件。
想到這里,心中忽然間一苦,他父母沒有留下什麼給他,就離去了。巨龍讓他喪失了所有的家人,卻留下了其中一個孩子給他,白無心不知道這是傳說之中的神獸,他只是把青龍當成是小貓小狗之類的。但是白無心很守信用,他答應過劉承和死去的巨龍,不能在外人面前透露小青龍的事情,然而他謹記這一點,也不打算在外人面前透露小青龍的事情。
白無心看著青龍半天,青龍在床單上活躍的蹦跳,使得無心心中特別喜愛,他決定與這條青龍不離不棄,可是想了想,他躺在床上,閉上眼楮,青龍在他的臉上爬了兩下,白無心雙手把它舉起在半空之中︰「你渾身青色,我給你改個名字叫小青吧!」
青龍既然會眯上眼楮微笑?並且猛猛點頭,白無心把青龍放在懷里,摟住它,一龍一人就這樣入眠了。他卻不知道,若干年前,龍騎劍仙所騎坐的坐騎就是這條青龍的前生,青龍?四大神獸之首,也是飛城派主城守護神。
白無心眼楮一混,睡著了,龍騎劍仙,是當年傳說中的風雲人物,他騎著傳說中的青龍,橫掃千軍,所向披靡,成為天下少有的頂級仙俠。後來龍騎劍仙失蹤後,其坐騎青龍被魔教妖獸伏擊致死,然而才有今天的新青龍托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