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拜師學藝
「小白!小白,太陽曬屁屁了,還沒起床啊!」
一聲大叫,帶著幾分沙啞,卻讓人無奈至極,白無心從睡夢之中驚醒,當他睜開已經之時,才發現青龍已經窩在龍珠之中了,白無心連忙把龍珠藏在懷里。
此刻,白無心才發現,在自己床邊坐著一個小眼大頭的家伙,捧著臉看著自己。嚇得白無心大叫了一聲︰「啊!你是什麼時候進來的。」
坐在白無心床邊的正是玄武門最幽默、最逗,最自戀的小眼大頭王翔。
王翔捏住白無心的鼻子,一陣「哈哈」大笑,隨之才道︰「小懶蟲,本帥哥奉你師傅,我師兄,那整天沒完沒了眼楮發怒,還帶著眼屎的家伙的命令,駕駛筋斗雲,帶你去玫瑰陵園參拜玄武門歷代祖先,舉行拜師儀式,看,本帥哥哥對你好吧!很少人有機會坐在我身後的筋斗雲上哩。」
白無心偷偷瞄了門口一眼,才發現那四方臉,小眼楮的潔癖男封峰和那胖胖的自信女柳文靜以及美女張奀寧還有一個斯文的男孩蔣偉杰已經在外面等候好久了。
白無心準備拿衣服穿上,卻被王翔一把拽過來,胡亂地給白無心梳洗︰「小懶蟲,要全世界的人等你嗎?還不快點?」
王翔胡亂地給白無心穿上衣服,又在床邊的洗臉盤上洗了一把毛巾,在白無心臉上亂擦了幾下,就要抽著白無心離去,卻被白無心拽開了︰「我還有東西沒拿!」
「什麼東西啊!不能給本帥哥看看麼?」王翔疑惑地看著白無心。
白無心走當床邊,握住龍珠,塞在懷里。
才跟隨王翔走了出去。
柳文靜已經不耐煩了︰「看,這家伙既然整天欺負小弟弟,還是我們的帥哥哥蔣偉杰人好,蔣偉杰哥哥,我要做你的織女——」
斯文男蔣偉杰,低著頭,那帥氣的臉一皺︰「額!但我不是牛郎,我姨丈等得不耐煩了,我們還是先把小白帶過去吧!」
張奀寧表示同意︰「是啊!過了時辰可不好,我們一起出發吧!」張奀寧特別有氣質,是一個非常清純的美女。
封峰哀嘆道︰「你被子還沒收拾呢!作為男人之中的精品,我應該速度給你打掃衛生。」說著,封峰沖進白無心的房間里,忙碌了起來。
「精品哥,你有完沒完啊!快點出來啊!不然老駱殺了我啊!」小眼大頭的王翔扭著,拽著腰在挑逗什麼似的。
可是封峰這家伙,太愛干淨了吧!他恨不得把白無心的房間都洗一遍才安心似的。
這個精品哥也太可怕了吧!結果大伙都受不了了,然而才開了個小會,決定先去了。
王翔對這天空大呼道︰「筋斗雲,出來吧!」隨著王翔一聲大叫。
天空之上,沖來了一個頑皮的筋斗雲,撞在王翔身上,把王翔扯上半空,撞到了樹上,又從樹上接住他,把他拋在天空之上,任由他從高空掉下來,還好蔣偉杰速度敏捷,御劍而去,接住了他︰「王師叔,小心點。」
王翔笑眯眯的,顯然是很尷尬︰「啊哈,今天失策,不算數,不算數,以前筋斗雲很听我的話的,是吧!怎麼說我都是帥氣的王首席呢!哈哈!」
「哎呀,這小子想當首席想瘋了,既然連祖師爺留下來的筋斗雲也亂使喚,你可以去死了。」柳文靜搖著頭說道。
封峰好不容易打掃完了房間,才走了出來,隨之拍著王翔的身體,把灰塵拍掉。王翔急忙道︰「你干什麼?精品男,救命啊!非禮啊!」
封峰搖著頭︰「髒了。」
王翔、柳文靜、封峰、張奀寧、蔣偉杰五人帶著白無心,駕駛飛劍沿著玄武山後山去了。
昨日白無心被費凡帶著就是從對面的粉紅發絲林走過來,後面這里又是什麼地方呢?路雖然好走,但是這些在白無心眼里都是仙人一般的人物,卻不喜歡走路,他們都有自己飛翔的專屬武器。
張奀寧的千里紅綾、蔣偉杰的伏虎大刀、王翔的筋斗雲,當然一直在亂串的頑皮雲。還有柳文靜的震天雙錘。封峰召喚出來的千年雷鳥。
白無心看著那被閃電環繞的怪鳥,他疑惑道︰「封峰師叔,你這是什麼山雞,好大!」
封峰微微一笑︰「是千年雷鳥,很愛干淨衛生的,所以我很喜歡,要不送你一個鳥蛋?」
白無心搖頭不要,很快六人便來到了一片玫瑰包圍的陵園之中。
這個陵園被十二種顏色的玫瑰包圍起來。
玫瑰的顏色異常好看,如同仙境一般的世界被陽光包圍著。
六人在陵園正上方降落,駱磊與其夫人薛玲兒、女兒駱雅兒、大弟子費凡,還有一個美女廚娘武瀟,昨日武瀟並沒有來到飯廳吃飯,是武瀟喜歡研究人間美食,不愛跟人一起同桌吃飯,因為武瀟吃飯的時候經常打人,這是她的習慣,武瀟脾氣不是很好,最討厭別人吃飯說她做的菜不好吃,所以在玄武門之中,這個美女廚娘可不是好惹的。
駱磊看見白無心現在才來,氣憤至極,但不說出來,眼神卻似殺人一樣,看得白無心冷汗直冒。
薛玲兒拽了拽他的手︰「干什麼啊!小孩子,晚點起床有什麼事呢!你也真是的,眼楮干什麼像想殺人似的。」
白無心喘了一口氣,才漸漸緩過氣來。薛玲兒微微一笑︰「你師傅這人就是這樣,最討厭別人遲到了,好了,時間也差不多了,你該過來拜我們玄武門歷代祖先了。」
在玄武門之上,一共有五代祖先,傳到駱磊手里已經是第六代了。
接著下來,薛玲兒給白無心一一介紹歷代先人。
「這是第一代的仙人,鎮于,當年被叛徒姬軒所殺,這是第二代,馬威,是號令我們玄武門崛起的人,這是……」
介紹完了五代先人,行了拜祭儀式,在拜祭現場有各種祭品都是白無心前所未見的。
上次白無心在樂嘉哪里拜師,也太草率了吧!這回在這里拜師什麼都準備齊全了,駱磊坐在椅子的前方。
茶已經準備好了,柳文靜遞給白無心一杯茶︰「傻小子,還叩拜師傅?」
白無心連連接過茶杯,把茶遞給駱磊︰「叩拜師傅。」
駱磊很不滿意,隨手接過茶,眼神還是想殺人似的,他隨意的喝了一口︰「哼,涼了!」駱磊喝完了茶,連看都懶得看這個笨徒弟一眼,轉身要離去。
白無心身子一震,臉色大變。
薛玲兒看著丈夫離去,卻氣憤道︰「你干什麼啊!小白還小,不就是遲到了一陣子嘛?你用得著這樣子對人家嗎?」
駱磊沒回頭,從懷里拿出了一個龜殼狀的物體,召喚出了玄武神盾,一米長左右的神盾被召喚了出來,駱磊騎在神盾上,御空而去了。
「這人,就是這樣,討厭。」薛玲兒很無奈,卻回頭對笨笨的白無心說道︰「小白,別管你師傅了,師娘給你安排傳藝的,武瀟,你最近很空閑哦,要不……」
武瀟勉強的笑了起來︰「我廚房里有事。何況我又不是玄武門的人,我只不過是個做飯的廚娘,你干什麼這樣看著我呢?」武瀟是朱雀門派過來做飯的美女廚娘,固然不是玄武門一員,因為他做菜好吃,才被薛玲兒拉了過來。另外她與薛玲兒的關系不錯,偶然聚在一起談論道法,然而薛玲兒才提出剛剛的要求。
「封峰,打掃衛生都把你給打掃傻了,你看看小白小師佷,是不是應該……」
封峰搖著頭︰「男人之中的精品,不應該推遲,但是玄武門好不衛生啊!我要打掃。」
薛玲兒看個個都不想傳授白無心,因為他們都是有資歷的仙人,都明白白無心這種體質根本不適宜修煉,根本就是一個天生的笨蛋,蠢材,永遠無法翻身的廢物,即使再厲害的人,也無法把他教育成才。
薛玲兒終于無奈了,于是決定親自傳藝︰「好吧,他們都夠狠,師娘親自傳授你。」
白無心跪下來感謝師娘。
之後的日子里,白無心去師娘哪里與駱雅兒一同學習,但因為資質的限制,還有體質的限制,薛玲兒傳授給他的心法心訣,一下子不是忘記了,就是學不會。
開始,薛玲兒還是很有耐性的,但是草草過去兩個月,白無心學了一個「空」字出來,人們開始議論起來了。
「蠢,也夠笨的!」
「這孩子適宜當樸質的農民。」
「飛城門最笨的弟子啊!」
薛玲兒傳授地氣的鼻孔冒煙了,終于受不了了,現在才明白為什麼丈夫對白無心不聞不問的原因,薛玲兒決定找一個替死鬼,在路上撞上了將夙台過來飛城門交換學藝的蔣偉杰,蔣偉杰看見薛玲兒目光疑惑︰「姨娘,有事嗎?為什麼這樣看著我。」
薛玲兒忙著過去︰「偉杰,姨娘對你不錯吧!」
蔣偉杰抓了抓頭︰「嗯,姨娘很疼偉杰。」
薛玲兒忙拽著蔣偉杰道白無心練功的地方︰「他交給你了,當幫幫姨娘的忙吧!姨娘受不了了,這孩子也太……」
一番好話,這善良的帥哥為了報答姨娘對自己的恩惠,決定傳授白無心一些將夙台的簡單心法吧!但卻熬不過十天,蔣偉杰終于受不了了,即使蔣偉杰全心全意要傳授他一些入門技巧,不是忘記了,就是完全學不會。
連這麼好脾氣的善良帥哥都受不了了,然而還有誰敢擔當如此重任啊!
後來在薛玲兒一一強迫之下,玄武門里的長老們,都試過了傳授白無心道法、妙招。但是至此至終都是徒勞無功,時間一長了,大家都快受不了了,個個都借口下山,留下了費凡,費凡卻後悔了,他當初也只不過想找一個小師弟來陪自己,結果,白無心真的笨得讓人七孔流血,因為費凡也曾經努力傳授過白無心,但是卻是白費心機。
這樣搞下去,玄武門里的大仙們都崩潰了,然而漸漸地,積極傳藝的薛玲兒的心也涼了,白無心已經被列為飛城門三千年歷史上最笨,最蠢,最無能的弟子。
人們開始疏遠他了,沒有人看得起他,白無心從入門弟子一下子跌倒了低谷,在玄武門里做雜役,平時到十二色玫瑰園里種菜,給武瀟養豬,燒火,給封峰打掃衛生,跟柳文靜、王翔做雜役、人們心里雖于心不忍,但難道真的把這個孤苦伶仃的孤兒趕下山嗎?
駱磊的態度更加絕,從心里不認這個弟子,在駱磊的眼中完全把白無心當成了透明的,開始的時候,白無心遇到他打招呼,還點頭過去,發展到現在,連頭也不點,去了酒窖喝酒,駱磊是千杯不醉的酒中仙,每日每夜都和酒卻不見有絲毫醉意,他面對白無心這個蠢材,還真的恨不得自己醉一次,省的讓這種廢物礙眼。
這日,費凡第一個走來了白無心的房間,給他送飯。
白無心這年十一歲,卻開始意識到所有人都對他都有異常的目光,年紀雖幼,但白無心心里卻明白大家都不喜歡自己。
「大師兄,我是不是很沒用啊!」白無心低著頭,淚水不斷地滴下來,他上山一年了,確實什麼也沒學到。只是學到了做雜役的事情。
費凡微微一笑,漫步走了過來︰「嗯!小白,對不起,你確實不適宜任何修煉,你還是安安靜靜在這里生活吧!我們都是一家人。」
白無心不想再這樣下去,他不想被人用那種看不起的眼光看待︰「不,我一定要練好,一定要讓師傅看得起我。」
說了這種話,費凡確實有些意外,但費凡知道這是不實際的,天資聰穎的人,一年半載即可悟道,資質愚鈍的人一輩子無法領悟道的真義,白無心不止是資質愚鈍那麼簡單,那簡直是無藥可救,笨得要死。
費凡拍了拍白無心的肩膀,就出去了,臨走前對白無心說︰「對了,小白,十二色玫瑰園的玫瑰一年需要一次大整理,我們玄武門內的所有人都要參加青龍殿大會,原本師傅也打算帶你去,後來因為想起十二色玫瑰園的事情,所以讓你去哪里做勞役一個月,你可以答應大師兄,好好把玫瑰陵園里的玫瑰修剪一次,讓它們明年開得更加燦爛嗎?大師兄家里很有錢,我去水城仙都給你買好吃的哈!」
其實費凡在替他師傅說謊,駱磊愛面子,怕被人知道自己有個這麼笨的徒弟,然而才借口留下白無心。
可是白無心卻任勞任怨,雖然知道大師兄不是在說真話,卻不說出來。
這一天,玄武門弟子都下山了,留下了白無心,一個人孤苦伶仃地要在十二色玫瑰園里的園丁,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師傅才回來。
白無心拿著剪刀在院子里為玫瑰一一修剪,天空無雲,晴空萬里,大地卷席殘風,玫瑰園里市場有雲霧經過,畢竟這里是高空之中的城市,在山頂之上可以看到飛城八城連體,白無心的目光卻一直落在前方青龍城,他好久才挖出了龍珠。
「小青,就你陪我了。」白無心低著頭說了一句。
陽光透過了青龍珠,青龍從龍珠之中閃出來,如同青色熒光一般,在大地之上忽然而現。這讓白無心想起了在朱雀真人那笛哪里學藝的靳美玲與靳慶玲姐妹,還有在麒麟真人祝宏哪里學藝的劉承。
他們還好嗎?白無心看著天空,想起了小時候這三個玩得要好的伙伴,可是時光一去不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