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明朝 第三卷 第一百二十三章 玉淵鼻祖

作者 ︰ 紅色四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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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銳確實被嗆到了,險些成為第一個被雷死的倒霉穿越者。他劇烈地咳嗽著,晴兒和芸兒急忙上前為其揉胸捶背,好半晌的功夫他才終于緩過氣來。

也難怪他如此吃驚,如果一對父女各自僅見過你兩面,然後當爹的張口就要將女兒嫁給你,估計一般人都會被雷倒。更何況這對父女可不是普通的人物,父親是堂堂的成國公,女兒則是有傾國傾城之色的絕代妖嬈呢?

哥們確實承認自己有魅力,但難道真的已經到了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境界了嗎?王銳不禁有些奇怪地想到。

信王嘿嘿一笑說道︰「只看少師這樣的反應,想來定是高興之極絕無異議的了?」

王銳頓時又被他這句話給雷倒,只得干咳了兩聲苦笑道︰「王爺說笑了,旁人不知也還罷了,難道王爺不知道在下已經是有妻室了麼?朱大小姐乃是堂堂的國公爺千金,莫非還要屈尊做妾不成?即便是她願意如此,銳又怎敢消受?」

信王哈哈笑道︰「少師乃是堂堂的神武將軍、威武侯,身份尊崇不比常人,按照我朝之制可有一發妻兩平妻。成國公早知少師已有發妻之事,因此也不會強人所難,只需給其女一個平妻的身份即可,少師不必過慮。」

自古道「一發妻二平妻四偏妾」,這就是三妻四妾了。明代納妾之數早不受限制了。可是平妻卻仍受限,位極人臣者,最多也只能有一個發妻、兩個平妻。

若不是身份地位尊崇,你即便是再富有。最多也只能一妻多妾,有雙妻一般是要受刑的。但是新興地貴族階層發達之後常常出于政治需要搞聯姻、或者上官為了籠絡得力的下屬賜婚。可無論是聯姻還是賜婚,這女子自然都是自己的親人,不能讓人以妾待之,而他們聯姻或籠絡的對象也大多事業有成。不是還未娶妻地毛頭小子。這樣漸漸便興出了新的規矩——平妻。

但是平民則不可,哪怕你富可敵國,有錢納上一萬個侍妾、婢妾。也只能有一個正妻,這就叫「匹夫匹婦」。當然,平妻之中還是有區別的,發妻是正妻、嫡妻,社會地位和丈夫是相等的,無論在家里還是外邊,服制,車制等禮儀方面享受同等待遇。平妻則稍遜,但不必向正妻行妾禮。家庭地位基本相同。

眼下見成國公連平妻都能接受,王銳也無法再在身份上找借口,只能呵呵一笑說道︰「蒙成國公青眼有加,銳受寵若驚,原無不應之理。只不過眼下瑾兒的生死未卜下落不明,在下這般地娶妻納妾,又如何能心安?還望王爺能夠轉告國公爺,體諒在下地苦衷才是!」

定國公徐允禎聞言笑著接口道︰「侯爺如此多情重義。著實是令人欽佩!自從上次皇上賜婚之事後,蘇瑾姑娘的事情已是滿朝皆知,成國公又豈有不知之理?他托王爺與老夫轉告侯爺,眼下你與朱大小姐只是先定親而已。當蘇姑娘平安無恙歸來的時候,才是給你們一起舉行大婚地日子。只要一天找不到蘇姑娘的下落,朱大小姐就一天不會過門,這一點請侯爺放心便是!」

王銳張口結舌。再也說不出話來。看來成國公是鐵了心要嫁女。話都說到了這種程度,他也只能無語了。

信王這時面露不悅之色道︰「怎麼。少師如此推三阻四,莫非是嫌月影姐姐配不上你不成?還是覺得本王和定國公兩個大媒的面子不夠,非要皇上出面才行麼?」

王銳嚇了一跳,心說莫裝B,裝B果然遭雷劈!自己是對這門親事不滿意麼?恰恰相反,這門親事是太好了,已經好到讓他不敢相信的地步。

先不說那朱大小姐的花容月貌,直是堪比蘇、丁、白三女的絕色佳人。僅就她的身份而言,眼下對于王銳來說就有著無法抗拒的吸引力。

他現在雖說也是地位尊崇地堂堂侯爺,但畢竟只是幸運崛起的「草根」貴族而已,根基太淺,僅憑著小皇帝的寵信才能如此風光,甚至風頭都蓋過了老魏。

可是這種情形就如同在針尖上跳舞一樣,稍有不慎就會被刺得鮮血淋灕,甚至于粉身碎骨的結局。

這也是他為什麼風頭如此之勁,卻沒多少人前來巴結投靠的主要原因。對于他這種沒什麼根基的「草根」貴族,絕大多數人的心底其實是抱著瞧不起的態度。對他與老魏的相爭並不看好,只是冷眼旁觀,看看這顆燦爛地流星到底能堅持多久才隕落而已。

但他如果成為了成國公的乘龍快婿,那情況立刻就不一樣了。他不但立馬濟身于真正的貴族行列,變成皇親國戚中的一員,而且憑借著成國公這個大靠山,很快就能培植起自己的勢力,達到真正能與老魏相捋的程度。

王銳是何等精明?自然清楚只要自己一點頭,那今後的路就會立刻平坦和安穩10倍,幾乎可以預見到最終能取得與老魏爭斗地勝利。

只不過這等好事來得也太過突然和便宜,所以他深感到有些不太踏實。而且這種先不談感情,而是帶有利益地「聯姻」讓他感到頗有些別扭,這才本能地矯情了一番。

此時見信王半開玩笑地動了怒,王銳哪里再敢裝B?于是尷尬地一笑說道︰「王爺切莫生氣,非是在下不願意,而實是自覺銳高攀,惟恐委屈了朱小姐而已。既然成國公如此青眼有加,又有王爺與定國公為大媒,銳豈有不知好歹之理?這門親事在下應承下來就是!」

信王聞言大會大笑道︰「好。既然如此,那徐公就為女方大媒,而本王則為男方大媒,這門親事就這麼定下來了!」

王銳急忙稱謝並開口道︰「銳雙親雖已不在。但舅父舅母仍在堂,就有如親生父母一樣,此事還需稟告他二老是!」

謝天博在一旁已經著急了許久,早就恨不能替王銳答應下來了,此刻他聞言連忙笑道︰「賢弟請稍坐。我這就去將二老請來,將這好消息告訴他們!」

說罷,他起身入內。不一會的功夫。已經將方孝正夫婦請了過來。

老兩口一听說此事嘴都笑得合攏不上了,心說回頭一定盡快找個機會讓銳兒回王家地祖墳好好祭拜一番。想不到堂堂的國公爺竟主動來提親,那可真是王家的祖墳咕咚咕咚地冒青煙啊!

這門親事就這麼定了下來,接下來就是雙方互換生辰八字、婚約和信物等一套程式。

待好不容易最終將信王和定國公送走之後,王銳總算是松了口氣。他平白又多了個大靠山和揀了個大美人,原該樂得跟偷到了小雞的土狼一樣。但不知怎地,王銳發現自己沒有想象中那般高興,反倒是有些感慨。他心說自己原先以為在找到蘇瑾之前絕不會去想女人地事情。可眼下瑾兒還沒找到,自己已經一個平妻兩個如夫人都有了。將來若是相見,自己怎麼好意思面對于她?

經過這麼一番折騰,王銳也沒心思再去龍驤衛大營了。事實上他現在就算想去也去不了了,因為丁苑雪和白菲嫣在得知了定親的事情後,立刻將我們的王大官人「客客氣氣」地請到了屋內去單獨為其「祝賀」。

但凡是女人恐怕就沒有不吃醋的,丁苑雪和白菲嫣自然也不例外。她們見相公突如其來地就多出了一個平妻,自是要好好「拷問」一番究竟,順便也打著蘇瑾的旗號。為好姐妹教訓教訓這個「花心大蘿卜」地王大官人。

對于二女的詰責,王銳覺得自己比竇娥還冤。因為他確實沒有去對朱大小姐勾三搭四,而似乎是成國公父女主動要倒貼一樣。

至于其中的真正原因,他其實也很想知道。成國公朱純臣對他似乎是十分欣賞,但若僅僅因為此就執意非將女兒嫁給自己好象也說不過去。這很像是一場利益地聯姻,可是王銳眼下還模不準這位岳父大人究竟看中了自己的哪點潛在利益。他根本沒往朱大小姐那方面去想,在他看來自己與她到現在為止也僅僅是短短地見了兩面而已。又哪里能有什麼很深的感情可言?他哪能想得到朱月影其實早就已經中了自己情場必殺之技的華麗大招?

這門親事現在對于王銳來說仍像是一場夢。一個謎一樣,他還需要時間去好好琢磨、探究。

他的這番解釋丁苑雪和白菲嫣哪里肯信?二女當即不顧美女形象地使出了又咬又掐的女性獨門絕技。對花心的風流侯爺略施懲戒,讓他知道每多「禍害」一個女同胞那是要付出代價地。

王銳無奈之下只好奮起反擊,三人的嬉笑打鬧最終不可避免地又演化成了一場床第大戰。

他為了好好地一振夫綱,當下使出了渾身解數,將所有看過以及想象到地招式全部演練了一遍,最後直到二女討饒不止,媚眼如絲地伏在他身下再也動彈不得這才心滿意足地鳴金收兵……

王銳輕輕撫模著丁苑雪和白菲嫣如絲般的光滑肌膚,腦海里突然閃現出那個朱大小姐的花容月貌來。一想到以後的「性福」生活中又添了這麼一個絕色的大美人,他的心不禁火熱起來。

可正當我們的神武大將軍「性趣」大起,準備再戰幾百回合之時,外面卻忽然傳來了晴兒來報有客來訪的聲音。由于適才的戰況過于激烈,晴兒和芸兒這倆還未經人事地小丫頭不堪忍受如此「折磨」,所以遠遠地躲了開去。直到有客來訪,她二人才不得不來稟告,但也是小心翼翼地听到房中已沒有了激戰的聲音。這才大著膽子來到了門外通報。

王銳聞報眉頭微皺,心說難道是信王和定國公又回來了不成?

他極不情願地穿好衣服出得房來,待听到晴兒說來訪地客人竟然是過百齡時,不禁大喜。急忙迎到了正堂之上。

過百齡看上去似乎已經恢復如初,神情也復原先那般淡漠從容。雖說終于敗了一次,但仍是一派天下第一的宗師風範。

王銳走上前去抱拳為禮笑道︰「不知過師大駕光臨,還請恕在下未曾遠迎之罪!今日見過師風采已如往昔,銳真是高興之極!」

過百齡急忙站起身來還禮道︰「多謝侯爺記掛。百齡感激之致!今日百齡冒昧登門,一是表示謝意,二是來向侯爺辭行的!」

王銳禮讓過百齡坐下。命晴兒和芸兒獻上茶來,這才面帶詫色問道︰「哦?過師既已蒙聖上賞賜了官身,即便是不願意為官,也該多在京師盤桓幾日才是,為何要急著回去?」

過百齡淡淡一笑說道︰「侯爺想必已然清楚,百齡此番為何會到京師,你我之間又因何對弈了這一局!經歷這番生死之後,百齡對官場已是深惡。又怎會再身陷此泥潭?侯爺已得仙道真傳,百齡此番不但輸得心服口服,且茅塞頓開受益匪淺。方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古人城不欺我也!這一次回江南後,百齡決心從此不問世事,全心精研棋道,他日有成之時自當再請侯爺指點

說到最後一句時,他不由自主地又流露出一代宗師縱橫睥睨天下的氣勢。

王銳自知那盤棋勝得只是僥幸而已。若論真實地棋力,自己比起這一代宗師仍有一段距離。

在那盤生死棋局地壓力下,過百齡僅憑著自己地一番棋道之論,就肯嘗試全新的開局,令他佔盡了先機。就憑這種胸襟氣度和對棋道地執著追求,王銳就不得不對這位一代宗師肅然起敬,從心里想與他結交一番。此刻听到他這麼快就要離開。心下不禁有些黯然。

他剛想開口挽留幾句。謝天博忽然從外匆匆趕了進來,徑直走到過百齡面前施禮笑道︰「想不到今日終能親眼見到過師。謝某實是榮幸之極!」

他也是剛剛听到了過百齡到府地消息,大喜之下急忙趕了過來。

王銳見謝天博及時趕來,心中暗喜,當下為過百齡做了介紹。過百齡聞听謝天博竟是林符卿的弟子,心里也十分高興。他心中對林符卿亦是十分敬重,那是他的前輩榜樣,他就是翻越了這座高山,才成為了新一代地傳奇。

謝天博愛棋成痴,他听到過百齡就要回江南,立刻開口挽留。既然能得見這棋壇的傳奇人物,他不與之切磋一番又哪里能甘心?

王銳心中早有了一個想法,此時趁機開口道︰「過師既醉心于棋道,應知當今之世已是棋道日漸衰落,已不復往昔之盛。只不知過師可知其中原因否?」

過百齡神色不動,微微欠身道︰「侯爺說的不錯,百齡願聞其詳!」

王銳微微一笑說道︰「當今棋壇之弊端在于門戶閉塞、敝帚自珍,長此以往,又豈有不日漸衰落之理?常言道百花齊放百家爭鳴方為盛世,若過師不閉門自研棋道,而是與在下共同探討仙譜之秘,其結果又將如何?非是在下自大,若果真如此,恐怕不需多久,就又會有不少名譜流傳于世!如果人人都能這樣,又何愁棋道不興?不知過師以為如何?」

其實情況並非像王銳所說的那樣嚴重,歷史上在明末清初時圍棋反倒是達到了一個新的興盛時期。

但過百齡這一次從與王銳的對弈中實是受益匪淺,在棋道境界上有了一種頓悟的感覺。因此他的感觸頗深,深以王銳地這番話為然。

若是二人真的能在一起切磋研究的話,棋力上的突飛猛進自不待言,棋道上也肯定很快能進入到一個新的境界。

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現代圍棋如若不是有充分的交流、發展與總結,也絕不能達到今日這般興盛的局面。

眼見過百齡動容,王銳急忙趁熱打鐵道︰「在下想興建一棋院,請過師來共同主持。非但你我二人共同切磋探討仙譜之秘,而且還要請天下愛棋之人都能來共研棋道,如此愁棋道不興?不知過師認為怎樣?」

過百齡聞言不由得心中大動,如果事情真的能像王銳所說地那樣,那他不僅能滿足精研棋道的願望,更可作為推動棋道興盛的關鍵人物而青史留名。這可是比他僅僅作為一代宗師更加受人敬仰和敬重的事情,又如何不令他動心?

他當然想不到王銳的此舉實際上是另有深意,因為王銳深知黨派勢力的厲害,若無派系力量的支持,想要控制朝局是幾乎不可能地事情。

自古以來各朝各代都免不了有黨派之爭,像今朝地閹黨、東林黨也是一樣。事實上權力之爭就是黨派之爭,哪一派佔了上風,就能擁有更大的權力。

可是想培植起自己地派系力量絕非是一件易事,除了老魏的虎視眈眈之外,也要防備著皇帝起了疑心。歷來精明的皇帝都非常忌諱黨派之爭,也會想方設法防止黨派的出現。只不過這東西是防不勝防,很難有徹底解決的辦法而已。

東林黨是靠書院和講學而形成的派系,因此自其垮台之後,眼下小皇帝和老魏對各書院的打壓十分嚴厲,就在不久前還剛剛連毀了首善書院和天下書院。如果王銳現在想靠建立書院來培植派系力量的話,無疑于自尋死路。

所以他靈機一動想到了變通之法,既然建書院不行,那我就建棋院!而且這一招可說是更加隱蔽,更不容易被人抓住把柄。

首先我的棋院並不講學,只是精研棋道而已。沒有任何政治主張,也不涉及朝政,任誰也說不出什麼反對的理由。

但沒有統一的政治主張和言論可並不代表就不能形成派系,因為這里面還有一條將大家穿在一起的線——那就是棋院!

王銳所說的讓天下愛棋之人都到棋院里來只是一句口號而已,實際上他所選擇的對象是所有愛棋的寒門士子。

這些寒門士子里將來自然會有不少人都能躍入龍門,並且必將像滾雪球一樣越滾越大。

他們出自同一個棋院,有共同的老師,又怎能說不是一個派系?而且這個派系更隱蔽,互相間的關系也不是靠利益維持,而是緣自于情義,自是更加緊密。

只要棋院不倒,這派系就會越來越壯大,最終形成一股恐怖的力量。當然,這不是短期內能達到的事情,王銳眼下也只是在未雨綢繆而已,但他相信在未來絕對能結出豐碩的成果。

過百齡自然想不到王銳的真正目的在此,心里不禁為侯爺這種無私的舉動激動不已,猶豫了一番後終于答應下來。

謝天博此時也未能猜到王銳的真正用意,不過他愛棋成痴,自然對此建議舉雙手贊成。

王銳心中暗喜,當下就與謝天博商議盡快興建棋院的具體計劃。

為了方便起見,二人最終決定就將棋院建在玉淵潭,並且命名為玉淵棋院。王銳自然是棋院的院長,而過百齡和謝天博為副。

過百齡和謝天博無論如何也沒想到一個未來恐怖的「玉淵黨」已在此刻誕生,而他們三人則是玉淵的鼻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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