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明朝 第三卷 第一百二十八章 王銳的冬季攻勢(上)

作者 ︰ 紅色四月

常言道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愛看,但不幸的是王銳眼下雖然已經有兩個妻子兩個妾,可是丈母娘卻找不到一個,好歹還有朱純臣這麼一個老丈人。

所幸的是朱純臣對這個女婿也是越看越愛看,簡直可說是滿意之極。

這不,正在成國公府為王銳慶賀的酒宴上,他又對愛婿夸贊不絕。只不過他這次夸的既不是王銳演武時出色的表現,也不是龍驤衛和天武神槍,而是其特意給自己送來的一些東西。

眼下已經是嚴冬季節,但王銳來時卻給老丈人的府上送來了一車車在這個季節本來絕不可能看到的蔬菜瓜果。

狼桃(番茄)、辣椒、黃瓜、茄子、馬鈴薯、圓椒、西瓜……等等不一而足,直把見識多廣的朱純臣都看傻了眼,連夸愛婿當真是無所不能!

要知道這些東西在夏、秋季節是不稀罕和不值什麼錢的,但現在可是冬天,這些應該是有多少錢也絕不可能買得到的東西才對。真不知道王銳有何等神通,竟能搞到這等新鮮的蔬菜瓜果來?

如果是在現代,這當然是再普通不過的事情,正是由于溫室大棚蔬菜種植技術的出現,才使得我們的「菜籃子」格外豐富起,一年四季都能吃上各種的蔬菜瓜果。

可這在明朝這可就算是件奇事了,別說是普通老百姓了,哪怕你就是皇帝,頓頓可以山珍海味大魚大肉,但也絕無可能有口福吃到反季節的蔬菜水果。道理很簡單,因為這時還遠遠沒有溫室大棚蔬菜種植技術這種逆天的玩意出現。

但別忘了我們的王大官人可是強大無比的穿越者,自然知道若是能將這種逆天的技術移植到古代來的話,不但能解決自己的口福問題,而且更是奇貨可居。絕對能大賺一筆。因此自從當初封侯拜將之後,他就已經開始打算並暗中動作起來。

當時小皇帝賞賜給了他幾百頃良田,他自己當然沒有時間和精力去管。所以全權交給了管家謝成來負責。

除了一半多用于租佃以外,他吩咐謝成專門留出了200頃地,準備試驗溫室大棚蔬菜種植技術。

這種技術說難不難,說簡單也不是那麼簡單,其它地都還好說,對于明朝這個時代來說,最難解決的還是玻璃或者塑料薄膜的問題,沒有這兩樣東西,溫室大棚根本就建不起來。

塑料薄膜是不用去想了,在沒有真正進入到工業革命之前。這玩意是不可能搞出來地。玻璃在這個時代雖然已經出現,但也僅限于一些小巧的制品,離大量制造大塊的透明平板玻璃還遠。

無奈之下王銳只好想辦法看看能不能尋找到替代品,讓他高興的是謝成找來了一種被稱為「琉璃紙」的紙張。這種紙非常薄。但卻堅韌,透光與透氣性都很好,通常被富貴之家用來做窗戶紙。可最大的缺點就是保溫性太差,遠遠無法和玻璃或塑料薄膜相比。

但這已經足以令王銳高興了,他立刻吩咐謝成安排人建起了這種「琉璃紙」的大棚。為了解決保溫的問題,一方面大棚內挖了足夠多的地火籠,另一方面天黑或者天氣極冷時,大棚外面會覆蓋一層厚厚的油布來保暖。並且頂棚做成了可活動地,天暖或陽光充足之時,就打開頂棚讓作物能夠得到更加充分的光照。

這一切都是王銳放手讓謝成去辦。他只是指點和偶爾抽空去看上一看。

謝成在當管家之前就曾給謝家管理了近10年的莊園,不但經驗豐富。而且也是莊稼活的好把勢。

他對侯爺所說地這個溫室大棚種菜的想法既震驚又佩服得五體投地,心知這絕對是件非同小可的事情,如果真能成功的話,其中的意義和好處只能用難以估量來形容。

因此謝成投入了大量的熱情,待大棚建好之後,他就帶著大批有豐富經驗的莊農開始了種植試驗。從育苗、移株到溫度、濕度的不斷嘗試等等不一而足,並且很快尋到了些竅門,積累了不少的經驗。

事情當然不會就那麼一帆風順。盡管謝成和這些莊農都是莊稼活的行家里手。但搞溫室大棚種菜畢竟也屬于第一批吃螃蟹地人。除了王銳一些含糊的指點之外,毫無前人地經驗可以借鑒。完全要靠自己的模索,所以遭受些挫折與失敗自然是再正常不過。足足200頃大棚,第一批收獲的蔬菜瓜果簡直是少的可憐。

但這已經足以讓王銳和謝成興奮不已了,不管怎麼說,這已證明了這種替代品的「琉璃紙」溫室大棚完全可行。只需要再不斷地試驗和積累經驗,就必定能獲得最後的成功。

于是謝成與莊農們又信心百倍地開始了第二輪的試驗,有了前次的失敗積累,這一回又進步了許多。雖說產量仍然不盡人意,但已能滿足王銳地初步需求。

事情果然如王銳預料地那樣,侯府莊園的這些反季節新鮮蔬菜瓜果一面世,立刻就在京師引起了新地轟動。天武神槍雖說是厲害,但那離大多數人都太遙遠,也沒興趣去親身體會它的威力。

但是這新鮮的蔬菜瓜果就不一樣了,這可與每個人的生活都密切相關,又有誰會不喜歡?

于是這一下可熱鬧了,那些以前根本就沒將王銳這個「草根」貴族看在眼里的王公貴族們的態度突然就來了個180度的大轉彎。或是走朱純臣的門子,或是直接與王銳套交情,都願意出高價來買這些新鮮的蔬菜瓜果。只要威武侯肯答應這一冬天里都能提供充足的貨源,價錢隨便他開!

王銳對此早已有了打算,除了小皇帝、成國公府肯定是無償供應外,對于那些主動示好的王公貴族們的要求也一概滿足,而且所有的新鮮蔬菜瓜果或無償贈送,或平價供應,絕不是趁機賺錢。

這一招可說是立刻收到了奇效。一時間威武侯在京師上層的社會圈子里好評如潮,的確籠絡了不少王公貴族地心。

王銳自然也不會全做賠本的買賣,他在將新鮮的蔬菜瓜果對王公貴族們幾乎是大派送地同時。還高價供應給各大酒樓。雖然不能說賺了個盆滿缽滿,但也足以收回他人情的投資有余。

就這樣,他在這個嚴寒的冬季用反季節的新鮮蔬菜瓜果發起了第一波公關攻勢,並且成功收到了奇效。

當然,對于各方對如此逆天東西的疑問,他又照舊推在了仙家典籍之上……

酒宴結束後,朱純臣將王銳單獨叫到了書房之中。這是翁婿二人頭一次的單獨會面,王銳也忍不住略顯緊張。

待下人獻上香茗,朱純臣呵呵一笑率先開口道︰「想不到賢婿不但文武全才,而且連百家生計之事亦如此專精。當真是讓人不得不佩服!哈哈,月兒能嫁與這等俊才,可真是她的福氣!」

王銳微微一笑謙遜道︰「岳父大人過獎了,此乃雞鳴狗盜之小技。讓您見笑了!」

朱純臣將手一擺笑道︰「賢婿不必過謙,這可不是什麼雞鳴狗盜之小技,將來有一日若能推廣開來,可是造福我大明黎民百姓的大事!」

王銳點頭笑道︰「岳父大人說的是,此事眼下仍在試驗之中。日後如能大成,小婿必不會敝帚自珍,而是以之造福黎民百姓,岳父大人放心便是!」

朱純臣滿意地點點頭,笑著連說了幾聲好,隨即微笑沉吟不語。似乎在想著什麼心事。

王銳心知他可能有事要說,只靜靜地在一旁品著香茗等待。

果然。少頃後朱純臣忽然開口問道︰「那日演武,龍驤衛與天武神槍的確是令人振奮!但不知賢婿以之對付建虜鐵騎真地有絕對把握麼?」

王銳不知他為何會有此問,略一沉吟後方才開口道︰「自古兵凶戰危之事,亦無人敢言必勝!但天武神槍確是建虜鐵騎的克星,若能一切盡在掌握之中,小婿倒是敢夸口定能令敵人吃上一個大虧!」

朱純臣點了點頭,緊盯著王銳說道︰「我對賢婿也有絕對的信心!但你眼下的風頭太勁,這可非是什麼好事。還需謹慎謙抑。以防被人所乘才是!我大明飽受建虜之苦,上至皇上。下至黎民百姓,無人不希望有朝一日能克平外敵,收復遼東之地。所以說賢婿他日一旦與建虜一戰,必是只能勝不許敗,否則情勢危矣!因此若無絕對地把握,賢婿萬勿輕易請戰,這一點要切記切記!」

王銳聞言知道他是擔心自己年輕氣盛好大喜功,仗著龍驤衛與天武神槍之利貿然請戰,因此這才出言提醒,心下不由得暗暗感激。

于是他用力一點頭應道︰「岳父大人放心,小婿省得其中的利害,定會謹慎謙抑,慎重初戰!」

朱純臣笑著點頭,臉上的神情放松下來。他剛想再說什麼,忽然一個下人在門口稟告,說是有客來訪。

「賢婿稍坐,我去去就來!」他朝王銳說了一句,隨即轉身出了書房。

王銳一個人枯坐不免感到有些無聊,于是起身在書房中轉了起來,信守從書架上取了幾本書翻看。

朱純臣貴為國公,且又是世襲相傳,家中藏書之豐自是遠非他這個新晉沒多久的侯爺可比。

王銳翻了幾本書,突然發現了一本宋刻孤本的《忘憂清樂集》,大喜之下連忙取了下來細看。

這《忘憂清樂集》乃是由南宋御書院棋待詔李逸民所編撰,書因宋徽宗「忘憂清樂在枰棋」的詩句得名。收有北宋仁宗趙禎、中翰林學士張擬撰的《棋經》十三篇,宋徽宗趙佶御制詩一首,南宋初年劉仲甫撰的《棋訣》四篇,張靖撰《論棋訣要雜說》一篇,以及《孫策詔呂範弈棋局面》、《晉武帝詔王武子弈棋局面》、《明皇詔鄭觀音弈棋局圖》、《諸國手野戰轉換十格圖》和開局棋勢諸圖譜。

李逸民把有關圍棋的前人撰述以及歷代流傳下來的著名棋局、弈譜收集起來,加以編次,形成了一部較系統地著作。這也是現存最早的比較系統完整地刻本圍棋著作。

宋刻孤本地《忘憂清樂集》在現代可是國家圖書館的國寶,王銳前世時哪里有機會能得見?此刻在這里竟能發現這寶貝。他自是要親自拿來開一開眼界。

正當他看得有些入迷之時,忽然听到書房的門被推開,隨即一陣輕微地腳步聲來到了他的身後。

王銳以為是朱純臣回來了。于是將書一放轉身笑道︰「岳父大人,請恕……」

他的話戛然而止,因為他猛然看清楚了身後之人哪里是朱純臣?卻正是他未婚的妻子,朱月影朱大小姐!

此刻這個絕色佳人正略帶嬌羞地看著他,眼中卻充滿了欣喜和頑皮地神色。

王銳沒想到會與她在這里相見。吃了一驚後略顯尷尬地笑道︰「原來是朱大小姐,呵呵,在下唐突了,還望小姐海涵!」

朱月影盯著他看了足有片刻,直到看得王銳心下有些發毛,這才俏皮地嫣然一笑說道︰「剛剛你不還是岳父大人叫得如此親熱嗎。怎地轉眼又這般客氣起來?」

她可不是踫巧來這里地,而是事先就知道了王銳來府,所以撒嬌纏著父親想要和情郎單獨見見面。

朱純臣對這個大膽而又荒唐的寶貝女兒毫無辦法,無奈之下也只有答應下來。適才他只是尋了個借口避開而已。給這一對小夫妻制造個單獨見面地機會,也好說說體己話。

王銳聞言不由得暗暗苦笑,說句實話,他現在對這個朱大小姐仍然感到有些陌生,實難相信這個絕色佳人就是自己的未婚妻子。

眼下見她話中似有故意刁難的意思,他不禁心中微微有氣,當下不咸不淡地說道︰「現下你我二人還未成婚,在下當然不敢失了禮數。大小姐乃是國公千金,銳又豈敢有絲毫不敬?」

朱月影聞言面色一變,聲音微顫著說道︰「難道公子對我如此客氣只是因為月影是國公地千金。而不是別的原因麼?」她情竇初開,一顆心早就牢牢系在了王銳的身上。自那日演武後。更是對大顯神威的王銳愛極,芳心念茲在茲地全在情郎地身上。她以為憑自己的絕色容顏、身份和一片痴情,對方肯定也是一樣喜歡自己。

自當初在棋社分手直到二人定親後,他們還從來沒再有單獨相處的機會。所以今天朱月影才會纏著父親懇求,就是想與情郎獨處,好一敘情話和訴一訴相思之苦。

但王銳冷冷淡表情和話語似乎在說他完全是看在國公千金的份上才答應了這門親事,根本不是喜歡自己。這仿佛一下擊碎了朱月影的所有美好幻想,令她的聲音都忍不住顫抖起來。

王銳哪里懂得她這些小女兒的心思?還以為朱月影在耍大小姐的刁蠻脾氣。于是仍冷冷地說道︰「就這一點已經足矣。大小姐還希望是什麼原因?」

朱月影的身子微微一震,臉色變得刷白。面露淒然之色低聲說道︰「罷了,既然公子如此絕情,月影的一片痴情又有何意義?公子對這門親事不必勉強,月影自會稟明父親,來日將那婚約取消了就是!」

這回輪到了王銳地身子一震,忍不住失聲說道︰「什麼?」

朱月影此時的芳心已碎,花容慘淡,不由得淒然一笑垂下淚來說道︰「此事原也怪不得公子和旁人,全怪月影自當日一見後就將一片痴心系于公子地身上,這才懇求父親提起了這門親事。月影原以為公子亦與我一樣,哪知道卻是我自作多情!公子放心,月影絕不會強人所難,自會告訴父親是我不願再提這門親事,絕不會遷怒到公子的身上便是!」

若是換了一般的女孩,即便是如此傷心,也絕不肯將自己的心事都說出來。朱月影卻是敢愛敢恨的性格,雖然是傷心失望之極,但仍一股腦將自己的心事都說了出來,這才感覺好過了許多。

王銳無論如何也沒想到這門親事是因為眼前的這位絕色佳人對自己一片痴情,這才向父親提起。

他的腦海里一瞬間想起來二人當日在棋社相遇時地情形,以及自重逢後每一次相見時朱月影地那欣喜與嬌羞的表情,這一刻才恍然明白了一切地緣由。

眼見佳人的花容慘淡,他心中的柔情頓生,不禁暗罵了一聲自己混蛋。

待看到朱月影說完後面現決然的神情,轉身就要走,王銳忍不住心下一急,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臂,喊了聲︰「月兒!」

朱月影的身子微微一顫停住了腳步,頭也不回地輕聲說道︰「公子還有什麼事麼?」

王銳此時也顧不得那麼多了,輕輕嘆了口氣苦笑道︰「月兒誤會我了!想當初銳只是個窮書生而已,月兒是天仙般的人物,我又哪里敢有非分之想?自那日重逢後,我也是高興之極。待到王爺與定國公來說媒,我還以為自己在做夢,又怎麼可能不願意?適才是我不好在與月兒斗氣,還望月兒大人大量莫怪才是!」

他邊說邊暗暗罵了聲自己簡直是肉麻,不過眼見佳人完全因為自己才傷成這樣,心生歉意之下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朱月影輕輕驚呼了一聲倏地回過身來,臉上露出驚喜之極的神色說道︰「公子說的是真的?你……不會是在哄月影開心吧?」

王銳看到朱月影的這個表情,真切地感受到了她對自己的情意,心中不由得感動。這才醒悟過來眼前的佳人可是自己的妻子,自己原該愛護呵護才是,又怎麼去忍心傷害?

就在這一瞬間,先前的陌生與隔閡的感覺已然不翼而飛,二人間的感情一下子就被拉近。

他微微一笑,輕輕用力將朱月影拉入到自己的懷中,撫模著她的秀發嘆道︰「銳有何德何能?竟能得月兒天仙般的人物垂青,又夫復何求?我自然不會騙月兒,而且發誓以後再也不會惹月兒生氣了!」

朱月影沒想到事情竟然會如此變化,一顆心歡喜得仿佛要炸開來一樣。

她雙手輕輕環抱住王銳的腰,將俏臉深埋入情郎的懷中嬌羞地說道︰「月影竟讓父親主動去提親,公子不會笑話人家不知羞恥吧?」

王銳鼻間聞著淡淡的處子幽香,感受著她動人嬌軀的熱力,心中不由得一蕩。當即扳過懷中佳人的俏臉,深深吻上了她微微顫抖的紅唇……

這是我們的王大官人發動的冬季又一波攻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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