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旨意里明明白白說了獻俘,那俘虜當然是一定要將8萬人全部帶上是不可能的,那樣的話俘虜的人數還要遠遠多過了還京的明軍,一路上的吃住行和安全都是問題,而且也會給京師那邊帶來不少麻煩。
因此王銳與眾人商議了一番之後,最後決定只押解蒙古軍的親貴大將以及三千軍士還京,獻俘闕下。
余則仍然留在大同,等待進一步處置的新的旨意。
隨後,他命聶楓趁夜入代王府,宣讀了聖旨,將朱傳火齊秘密鎖拿。卻並未抄家,連所有的家人也是一概未動。只是仍令崔堅繼續封鎖王府,嚴禁一切人等隨意出入,待皇上的審問有了最終的結果後再行論處。
此時大同這里的善後工作已全部完成,最初秘密入晉的目的也圓滿達到。
大同府之戰打得驚天動地,而且已經過去了這麼些時日,別說是山西了,整個大明都已知道,晉王和沈王又豈有不知之理?其實當王銳與蒙古大軍在大同城下激戰正酣時,這兩位王爺就早得到了回報。
二人也都是聰明之輩,一听到王銳竟悄無聲息地突然出現在大同府的消息,立刻就意識到他是為了紙幣一事而來,矛頭卻是直指他們三位藩王。因為大同府是山西的東北門戶,所以才當其沖,代王和常家也應該是其先要對付的目標。
自那之後,晉王和沈王就將注意力全部放在了大同府,時刻關注著那里局勢的每一絲變化。他們二人的內心里也著實希望蒙古大軍能夠攻破大同城,殺死王銳,替他們解決了這個強敵和心月復大患。
可結果卻事與願違,先是常書欣父子栽了進去、代王的一系列計策都接連受挫,被迫龜縮在了王府里,緊接著龍虎衛和1明軍有如神兵天降一般,給已遭受重創的蒙古大軍致命一擊。連虎墩兔憨都未能幸免,斃命于月虜崖下。然後就是代王勾結蒙古人的奸謀敗露,王府都被內衛、龍虎衛控制起來。
這一樁樁一件件消息接連傳到晉王和沈王處,令兩位王爺不斷心驚肉跳,並且徹底傻了眼。二人各自倒吸一口涼氣,這才意識到了王銳遠比他們想象的更加可怕和強大。
憑心而論。他們自思就算是與代王易地而處。也可能比其做得更好了。天時、地利、人和盡在掌握。而且還有20萬蒙古大軍地配合。如此也沒能奈何得了王銳分毫。最終仍免不了一敗涂地。這樣地對手恐怕已經不能用可怕來形容。又如何與之相抗?現下他已然成功掃除了第一個目標。接下來又將如何對付自己?
就在兩位王爺驚不定地時候。常書欣寫地書信到了喬、曹二人地手里。他們二人也不敢隱瞞。看過後又將書信分別呈給了晉王和沈王。
常書欣在信上說得言簡意賅。言明威國公此番地確是奉了密旨。專為紙幣之事而來。他們三人所想地那妙計其實早已經被國公爺識破。他這一次來山西自然是早做了充分地準備。
自己不自量力。想借蒙古大軍犯境之機「獵殺」大明銀元。結果卻一敗涂地。偷雞不成反蝕把米。代王更是鬼迷心竅。妄圖勾結蒙古人來對付國公爺。眼下已是奸謀敗露、身敗名裂。威國公已將此事上奏皇帝。相信很快便會有旨意下來。
念在三人是多年好友地份上。他才誠心勸告喬、曹二人莫再妄圖與威國公作對。否則必然是失敗地下場。搞不好還會身敗名裂。甚至賠上身家性命!他只能言盡于此。何去何從還需二人自己拿主意。
晉王和沈王信。不禁各自緊皺眉頭沉默不語。信上雖然只字沒提他們二人。但實際上卻全是說給他們听地。其中清楚無誤地傳達了王銳給他二人地信息。那就是給他們一個主動服輸地機會。若是他們二位王爺仍存有僥幸地幻想。那朱傳火齊就是二人地榜樣!
二人知道王銳已經是很給他們留下顏面了,通過常書欣之口勸告喬、曹二人,其實是在提醒他們不要再做不智之舉。
因此二人私下里一交換了一下意見之後,決定還是暫且忍耐,等待合適地時機再做道理。兩人計議已定,隨即將意思明確告之了喬、曹二人。
第二天,喬、曹兩家名下的票號就開始向匯通銀行在兩地的分號還貸。短短的兩天之內,兩家已經連本帶利將所有地貸款全部還清。這當然意味著他們已是主動服輸放棄了,手里沒有了充足的大明銀元,自然就不可能再實行原來的「獵殺」計劃。
經過這麼一折騰,兩位王爺和喬、曹兩家白白賠上了巨額的利息,匯通銀行則是暴賺了一筆。所謂成王敗寇,這也是失敗應付出的代價。
王銳聞報後也不禁暗暗松了口氣,不戰而屈人之兵,上之上也!眼下能兵不血刃地解決了大明銀元之事,此行的目地可說是已然圓滿,而且還有意外收獲,大到自己事先無論如何也沒想到。比如說擊斃虎墩兔憨、殲滅了20萬蒙古大軍;幾乎是白揀了6個潛力巨大無比的煤礦,常書欣還白白奉送了2000萬大明銀元地資金;另外就是摟草打兔子,捎帶著扳倒了朱傳火齊;最後是又收得了一位絕色傾城、武藝超絕的夫人,乃是歷史上赫赫有名地巾幗英雄紅娘子。
這幾件事哪一件單拿出來都足以讓他笑歪了嘴,現下卻是一並完成,就算是最貪婪的人,恐怕也只能說是心滿意足。王銳認為自己一向不貪心,所以自然是滿意得緊了。
終于,一切準備工作都已妥當。這一日,王銳率領了龍虎衛和1萬明軍,押解著3000俘虜,大軍開拔還京。
大同城內萬人空巷,數十萬百姓自地涌到城外相送,隊伍一直綿延到2C里開外,場面可稱得上是宏大之極。光是萬民傘,王銳就收了幾十車之多。能讓一城百姓如此相待,雖不敢說絕後,但肯定是空前地了。
王銳也算是見慣了大場面的,可看到此情此景仍是忍不住感
,回想起自己在大同的日日夜夜和驚心動魄的經歷,感到如在夢里一般……
一路無話,經過幾日的跋涉,京師終于已遙遙在望。
崇禎安排了比王銳前兩次大破建虜勝利凱旋更高的迎接規格,在離京50里就扎下了彩棚,親率文武百官在此等候。
王銳遠遠就下了馬,當走到近前時,他站定身子,插手行禮朗聲說道︰「臣太子太傅、威國公、龍虎大將軍、內衛檢校府督領王銳,率屬下眾將叩見聖上!此番臣領六省巡道欽差之職前往大同府,適逢蒙古插漢部20萬大軍犯境。仰仗吾皇天威鴻福,臣率龍虎衛和1大軍擊破蒙古20萬大軍,斃敵酋虎墩兔憨、斬1有余,生擒敵萬。此全賴皇上鴻福、將士英勇,臣方能不辱國體、使命。現下臣率眾將獻俘闕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說罷,他當先跪倒在地,緊接著身後眾將和軍士也全部跪下,山呼海嘯般地齊聲高呼萬歲。
崇禎滿面春風,朝眾人微笑點頭示意,已然是頗具天子威儀。在這方面他要比哥哥強多了,如果是換成了天啟皇帝,恐怕早就高興得忘乎所以,將皇帝的形象拋到一邊,說不定能做出什麼樣的驚人舉動。這不光是因為性格,也是由于二人所受地教育和成長的環境完全不同所致。
待眾人三叩罷,他這才邁步上前,親自伸手將王銳扶了起來,略帶激動地微笑道︰「太傅辛苦了!此番太傅大破了蒙古軍,不但保境安民,更是振我大明國威、滅胡虜氣焰,當可稱得上功績彪炳!朕要親自給太傅敬酒,來人,拿酒來!」
一旁的小太監聞言立刻捧過了托盤,猩紅的絲緞之上,擺放著羊脂玉所制的精致酒壺、酒杯。
崇禎親自斟滿了一杯酒,雙手遞給王銳。
王銳急忙躬身用雙手接過,一臉正色說道︰「臣多謝皇上賜酒,不過此番大勝絕非是臣一人之功,乃是萬千將士與大同軍民齊心共力所致。為此臣想這一杯酒轉祭在這次大戰中為國捐軀地所有軍民,不知皇上可準否?」
崇禎聞言臉色頓時肅然說道︰「太傅所言極是,朕豈有不準之理?這杯酒也替朕祭奠所有為國捐軀的軍民吧!」
王銳高聲謝恩,隨即雙手舉起酒杯,將滿滿一杯美酒緩緩潑灑在地上。所有的人都挺身肅立,面色凝重。此番大同之戰戰果輝煌,但全城軍民也付出了慘重的代價,陣亡超過了2萬。
原有的那2000幾乎死傷殆盡,三幫四會十二堂口地人亦是傷亡慘重,只要是活下來的人,都遠遠超過了殺死三個蒙古兵的標準。王銳信守承諾,將他們全部編入了正式地內衛。
待王銳祭奠完死難,崇禎又親自斟了一杯酒遞給他。
這一次王銳舉杯朗聲謝恩道︰「臣叩謝皇上賜酒,這一杯酒,臣恭祝皇上鴻福齊天,我大明國運昌隆!」
說著,他舉杯一飲而盡,然後單膝跪地,將酒杯恭敬地放回到托盤之上。
崇禎哈哈大笑道︰「有太傅及眾位卿家這等賢臣輔佐,朕亦相信我大明必定會國運昌隆、威服四海!」
眾人聞言立刻齊齊跪地高聲和道︰「臣等恭祝皇上鴻福齊天,我大明國運昌隆、威服四海!」
崇禎放聲大笑,一把將王銳拉起說道︰「走,太傅與朕共上彩棚,看一看你這龍虎大將軍如何夸功獻俘!」
王銳一邊遜謝,一邊跟在崇禎身後上了彩棚。他將手一揮,頓時接連響起了211聲禮炮,隨後所謂的獻俘夸功開始。
只見先是龍虎衛的儀仗隊整齊、威武地通過台前,其軍容之盛比之當初第一次一鳴驚人時更是不可同日而語。
崇禎在台上看著,心中又是高興,又是感慨萬千。想當初他身為王爺第一次看時,還只是為大明能有這樣一支精銳之師而感到高興、振奮。但現在這支無敵之師已然變成了他的親軍,乃是他威服四海,重興大明盛世地保證,這番感受與先前自是完全不同。
感慨之間,龍虎衛已通過了彩棚,緊接著就是一隊隊明軍押著三千俘虜以及蒙古的親貴大將通過台前,向大明皇帝表示臣服。
就見渠家禎雙手捧著盛放虎墩兔憨級的錦盒來到彩棚前,單膝跪地高舉起錦盒說道︰「末將獻上賊酋虎墩兔憨的級,還請皇上驗看!」
立刻有小太監上來接過錦盒呈了上去,崇禎只看了一眼,連忙心驚膽戰地揮手命人拿到了一旁。死人頭又有什麼好看的,別說是他了,就連王銳雖已久經戰陣,但眼下看到那玩意也仍是感到毛骨悚然,渾身的寒毛直豎。
渠家禎將手一揮,那三千俘虜也是一隊隊整齊地通過台前,每一隊都會匍匐于地,口中齊聲高喊︰「大明皇帝威服四海,萬歲萬歲萬萬歲!」
這些俘虜都是從8萬人中挑選出來地比較听話之輩,王銳事先許以了好處,只要他們肯在獻俘時乖乖按照要求來做,將來自會還他們自由,或返回大漠地家鄉,或願意留下來也行,俱都可以編入特設地蒙古大營。
威國公的大名原本就震于天下,就算是大漠地蒙古諸部亦盡皆知曉。而此番的大同之戰後,這些敗軍之將更加徹底對王銳是聞名喪膽。蒙古人最尊重英雄,即便是敵人亦是一樣。因此王銳既然親口做出了承諾,這些人自是絲毫沒有懷疑,當下答應下來。在他們看來,敗在這樣大英雄地手下並無可恥之處,任其處置也屬正常。眼下既有了重獲自由的機會,為什麼還要死守著那點顏面而不抓住呢?
就這樣,王銳將這三千人和那些听話的蒙古親貴大將單獨挑了出來,命人加以訓練,並教會了那幾句漢話,這才有了現下如此「和諧」的場面。
崇禎沒想到這些俘虜會如此听話,心里忍不住大喜,對王銳當真是欽服不已,心說蒙古韃子一向是以剽悍和桀驁不馴著稱,眼下卻被太傅教化成這樣,確是著。
此番來迎接大軍凱旋的還有數萬百姓,他們見此情形,心中地興奮亦是難以抑制。這麼多年以來,大明的百姓直接或間接可說是受盡了胡虜禍害之苦。若非有威國公橫空出世,現在更不知是怎樣一種局面。
前次王銳兩度大破建虜,其彪炳功勛絕不在今日之下,但卻沒有這麼多的俘虜,所以還從未有過如此盛大地獻俘場面。
此刻看到往日里被傳得如同妖魔鬼怪一般的蒙古韃子竟變得如此乖順,老老實實地臣服于大明的天威浩蕩之下,真仿佛漢、唐盛世時四夷賓服的情景再現,眾百姓激動不已,不由自主地也盡皆跪倒在地,口中齊聲高呼道︰「皇上威服四海,萬歲萬歲萬萬歲!」
山呼海嘯般地叫聲之中,龍虎衛齊齊朝天鳴槍,與1萬明軍一同大聲呼喝,其聲勢直如排山倒海,將整個獻俘儀式的氣氛推向了顛峰。
崇禎見此情形再也控制不住心中激動的情緒,猛地站起身來走到台前,一張臉興奮得通紅。他好象有無數的話要說,但話到嘴邊卻只張口說了幾個好字,就再也說不下去了。
至此,獻俘儀式大獲成功,大軍終于班師回京,王銳也隨同小皇帝一起進宮。
因為他現在還是六省巡道欽差的身份,在沒有交旨述職卸去差事之前是不能回府的,所以也只好暫且忍耐住思家之情,先進宮向小皇帝交了差事再說。
一回到宮里,崇禎就立刻吩咐下去,文武百官散朝,只宣王銳一人乾清宮晉見。
乾清宮里,小皇帝將所有地太監侍衛也全部趕了出去,大殿之上只剩下了他們君臣二人。
眼見再也沒有了旁人,崇禎皇帝朱由檢再也端不住皇上的架子,上前幾步拉住王銳地雙手,真情流露說道︰「太傅別來無恙,此番可真是擔心煞朕也!朕聞听20萬蒙古大軍兵犯大同時,心如火焚,真恨不得御駕親征,率傾國之兵前去救援。待听到太傅為了不辱國體,毅然跳下萬丈深崖,卻險死生還大難不死的經過後,又差點被嚇死。幸有黃天庇佑,讓太傅逢凶化吉。若太傅有甚意外,讓朕可如何是好?」
此刻沒了外人在場,朱由檢再也不願意戴著那累人地「面具」,忍不住真情流露。也惟有在王銳的面前他才能這樣做,稍微找回一點平常人地感覺。
王銳見狀也不由得有些心情激蕩,但是他卻不肯失了君臣之禮,極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躬身說道︰「臣累得皇上擔心,實在是罪該萬死!」
朱由檢仿佛又恢復了孩子氣,拉著王銳的手將他按在凳上坐下,自己也在他對面坐好,一臉急切的表情說道︰「來來來,太傅快將此番大同之行的歷險經過詳細說與朕听听,不要有半點遺漏才好!」
王銳見他一臉孩子氣地表情,對代王勾結蒙古人這樣的大事毫不理會,反倒是催著自己先講故事,不禁莞爾一笑,心中頓感到一陣溫馨,好象又回到了當初朱由檢還未登基,仍然是小王爺的時候。
他微微笑著,當下將自己從秘密出京開始,直到最後回來的所有經歷詳細說了一遍。他的口才本就算得上是一等一地好手,此行的經歷更是驚險刺激之極,因此這一番說來繪聲繪色,比起奏折上所寫和他人描述自然不可同日而語。朱由檢直听得目眩神馳,忽而擊節贊嘆、忽而咬牙切齒,完全入了迷。
直到王銳全部講完,他好一會的功夫才從「入戲」中回過神來,忍不住長嘆一聲說道︰「朕真恨不得能與太傅易位而處才好,這皇帝真是天底下最無趣、最辛苦的差事,天天困在這個皇宮大牢籠里不得自由不說,還要殫精竭慮勤勉政務,生怕落得個昏庸之君的罵名!就這麼個費力不討好地苦差,偏偏不知有多少人巴望著它,當真是令朕想不通。若是能依著朕,朕情願能和太傅換一換。像太傅這般經歷,那才稱得上是有趣!」
王銳聞言不禁淡然一笑,他心知小皇帝這話半真半假,一大半是在牢騷而已。當皇帝是累不假,但卻是極權在握,富有天下四海,更對任何人都有生殺予奪的權力,可說是集男人所有的夢想于一身,否則又怎會讓無數地人為之瘋狂?
不過他雖然清楚,但卻也不能順著朱由檢的話頭說下去,只得哈哈一笑說道︰「皇上說笑了,您是真龍天子之命,其才其志都1于臣,將來必為一代聖君!豈是微臣所能相比?若是您覺得實在氣悶,等有了合適之機,臣定會陪皇上一起游歷一番便是!」
朱由檢大喜,立刻一拍手笑道︰「太傅可要說話算話,等下次再有大事,朕一定要和你一同去!」
王銳笑吟吟地說道︰「皇上放心,臣又豈敢犯那欺君之罪?」
朱由檢笑著點了點頭,忽然間話頭一轉說道︰「朕適才听太傅說收了一個女將軍,她是否真的武藝高強,連龍虎衛的那些猛將都比不上?」
王銳微微一笑說道︰「不錯,此女武藝超群,曾連敗龍虎衛數員猛將,即便是史、周二位總兵亦未必能及得!臣已將她收入軍中,暫為龍虎衛游擊將軍,只待稟明皇上之後再正式任命,不知皇上以為如何?」
朱由檢哈哈笑道︰「我朝地秦良玉總兵便是女將,想不到現在又出了一個巾幗英雄!呵呵,若是朕所料不錯,太傅與這位女將軍怕是還有另外一段故事,是不是要朕再為你賜婚,又成就一段千古佳話?」
王銳聞言頓覺一陣暴汗,心說真是有其兄必有其弟,這哥倆怎麼都好這調調,專門喜歡替人賜婚來成就千古佳話呢?
不過心中雖這樣想著,但他卻尷尬地一笑說道︰「皇上料事如神,臣佩服得五體投地!若是能得皇上賜婚,臣自是榮幸之致,更無他求!」
汗一個怎麼越爆月票反倒是越少了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章節更多,中文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