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代,作為法家代表人物的商鞅和韓非,實際上也都是屬于積極有為的入世思想,特別是韓非,本來是荀子的學生,荀子本是孔子的孫子子思的學生,乃是從屬于儒家思想的流派。盡管,法家的刑名理論和思想,在春秋戰國形成了一個門派,但是依然與儒家思想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這里的儒家思想,也只是儒家思想中的一部分,就是積極入世的思想——治國和平天下。拿什麼來治國和平天下呢?依靠說教嗎?這只是一個方面,按照魯迅先生的話說,就是軟刀子。另外,治天下的有力的手段就是法。依靠嚴刑峻法來管束人民,威懾天下,以達到治理的效果,畢竟在封建時代,能夠通過提倡孝道、忠君愛國以及其他的人倫觀念、道德思想來讓人民心悅誠服的時候不多,所以統治者就依仗著刑法對于人民的*和震懾來統治天下和國家。
在這樣的一種思維下,封建統治者,雖然視民如子,但是目光一向是俯視的,就如同封建帝王對于臣民的俯視和鳥瞰一樣。自己的意志形成了一種不可抗拒的意志,以及不可不服從的觀念。
所以他們的思想意識之中,一向這樣的歷久的冶煉,形成了這樣的思維定勢,民,畢竟是民,只能是俯伏在地,自己畢竟是統治者和領導者,是高高在上的。所以,過去講皇帝金口御言,一句話頂一萬句,領導者的話,就是聖旨,不可不听。
往往他們的判斷,哪怕與事實距離十萬八千里,也是事實,是千真萬確。不能不執行,哪有人民的伸冤和訴告的地方呢?所以,在這樣的思維定勢中,人民的利益從來是不屑一顧的。在封建社會里面,出現「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的乖戾的邏輯。在今天則演變成︰「說你行,你就行,說你不行,你就不行,行也不行的」強盜和霸道邏輯︰「不服不行」,
這種強權邏輯和領導的意志,就延伸出了如余秋雨所寫到的《遺憾的真實》,我們想,如果不是魯奉節這樣的「神探「出手,將不知道會產生多少冤假錯案啊!好在是共和國的成立不久的日子,有羅瑞清這樣一位頭腦清明的公安部長執法,所以才將事實弄得水落石出,雖然是顯得荒唐,但是畢竟是還了事實的本來面目。
對于這種真實,作者感到了兩個字︰崇高。
關鍵是,這位神探,在揭示了事實真相以後,並沒有唯領導意志所從,而是將事實源源本本公布于眾。盡管讓許多人「遺憾得不願向下屬傳達,遺憾得不願向妻子復述。」但是,更遺憾的是,這是真實。
余秋雨這樣進一步感嘆道︰「在這個世界上,眾口喧騰的可能是虛假;萬人嗤笑的,可能是真實。長久期盼的,可能是虛假的;猝不及防的,可能是真實。疊床架屋的,可能是虛假;單薄瘦削的,可能是真實。」
從這個例子,我們不禁想到,在歷史上,人們為什麼會對包公以及狄公案那麼感興趣呢?
還不是為了呼喚真實嗎?減少冤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