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睡了大半天,輕哼」聲,只感到頭痛欲裂,胸前也仿佛壓著塊大石頭般,睜開迷糊的雙眼,就看到小顏正爬在他胸前,一雙大眼楮一閃不閃地守著他。
「少爺,你終于醒了!少爺,你一定很疼吧!」
難怪感覺胸前象壓著塊石頭一般,感情是這丫頭一直膩在他懷里,看著她發紅的雙眼,許清露齒一笑,伸出手張她抱緊些,每次受傷或喝醉酒,小顏總會一動不動地守在他身邊,他睡多久,小顏就會守多久,誰拉也不走。
「小顏別擔心,少爺只是多喝了些酒而已,睡了一覺就沒事了!」
「可是,可是少爺還磕破頭了,腫了好犬一塊呢,少爺疼嗎?」
許清還以為自己頭疼全是因為醉酒的原因,听小顏這麼一說,他抬手一模才發現額頭上包著厚厚的布條,難怪這丫頭擔心成這樣子,他又露齒笑了笑說道︰「小顏啊,少爺我壯實著呢,大概是與趙大哥他們喝酒時磕了一下,想來過幾天就好,不礙事的!小顏不許哭哦!」
小顏雙眼瞪得圓圓的,疑惑地問道︰「少爺,你是接旨的時候磕著的,你不記得了嗎?」
听到動靜,正在廳外研藥的紅菱也走了進來,臉上同樣是一片擔憂,許清不想他們過多擔心,抱著小顏,挺身坐出來,向紅菱呵呵一蕪
「許郎覺得怎麼樣!奴家讓大夫在前廳奉茶等著,許郎若是覺得不舒服,奴家讓大夫再過來看看。」
許清拍拍自己的腦袋,感覺額頭確實有些隱隱作痛,但應該無礙,起來照了照鏡子,這不照還好,一照嚇一跳,這鏡里是誰呀!頭上包那一大捆布條,怎麼看怎麼象印度阿三!
「許郎,不可!大夫剛剛上了藥!」紅菱見他抬手就要把布條扯下來,趕緊上來阻止。
「菱兒,快跟相公說,我這磕得利害不?怎麼包這麼大捆呢?」
「少爺,磕黑銅錢那麼大一塊呢!」小顏搶著上來說道,那雙小手做了個圈圈比劃著,估計是覺得那圈圈做大了,猶豫著縮小了兩回。直縮到雞蛋那麼大,便不肯再縮小了。
許清看了這一幕哭笑不得︰「小顏啊!銅錢有這麼大嘛?」
小顏噘著小嘴道︰「可是,可是人家怕少爺額頭上的黑印子會長大嘛!」
「還長大呢?誰?誰?誰?誰請來的庸醫!磕破點皮把我包成了印度阿三!菱兒,這庸醫不是沒走嗎?馬上讓他給我滾蛋!不許給錢哦!庸醫!」
「許郎!許郎!別拆!」听許清這麼一說,紅菱臉上有些窘迫,一邊阻止他,一邊猶疑地說道︰「許郎,是奴家讓大夫這麼包的!這才剛上藥,許郎你不要拆好嗎?」
唉!什麼叫最難消受美人恩,這回許大官人算是有了最深的體會!感情是自家娘子叫人這麼包的。
見紅菱那哀求的眼神,許大官人心里哀嘆一聲,只好作罷,看來幾天的印度阿三是當定了,大不了不出門了,這應該不會有人來說自己叛國了吧!
「哦,對了,菱兒!小顏說我是接旨時磕破頭的,聖旨什麼時候來的?陛下說了什麼?」
「她…奴家只道來的是懿旨,安叔收著呢。」這回紅菱臉上更加窘迫了,當時那太監也沒念成懿旨,接著紅菱就一直在後院忙著延醫問藥,一心撲在許清身上,把皇後懿旨的事都給忘了。
「懿旨?皇後的懿旨?快快取來相公看看!」
等紅菱親自把懿旨取來,許清一眼,傻了!皇後賜婚的懿旨,清平郡主以平妻的身份,將與晏楠同等的禮儀、同日嫁入許家,而自己竟是醉得稀時糊涂的接下來的,那些太監回去不會給自己穿小鞋吧?想到有閻文應這個內應在,他小小地松了。氣。
「少爺,清平郡主是誰呀?她也要嫁給少爺嗎?那……,那她凶不凶呀?」小顏有些忐忑不安地問道,估計是怕人家皇家的身份,架子大!
許清呵呵笑道︰「小顏啊!有少爺在,管她什麼郡主公主的,進了咱們家就得少爺說了算,她若敢對小顏凶,少爺我照樣打她!小顏乖!不用怕!」
「打郡主?」小顏听了小心地問了句,得到許清點頭確定後,頓時興奮得小臉通紅,仿佛恨不得馬上把清平郡主糾過來試試手感。
許清看上去無礙,紅菱也就放下心來,見小顏這模樣,她不禁抿嘴直笑,小顏想了想,又有些擔心地問道︰「可是,少爺,咱們打了郡主,萬一她回去告訴他家人怎麼辦?」
「她敢!要真那樣,咱們就把大門一關,再也不讓她回來了!」
「可是,少爺,郡主家不就是皇帝家嗎?咱們把大門一關,萬一她帶著禁軍,來攻打咱們家飛麼辦?」
許大官人覺得自己頭上的傷情,正在不斷加重,腦袋開始有些暈了。
紅菱在一邊差點沒把藥罐子打翻,也不知是怕的,還是笑抽筋了。
「小顏啊!少爺我不是教過你武功嗎?怕啥?再說了咱們還有倚天劍呢!一統江湖你忘了嗎?」
不能再讓這丫頭問下去了,否則估計白發魔女也得出場了,許清摟過她的小蠻腰,別管打不打郡主,先在小顏那小上來了兩巴掌,才說道︰「快去倒茶,少爺口又喝了?」
「可是少爺你才喝過一大碗醒酒湯啊?」
「還是被你問的……。」
樓下的侍女正好來報,說方有信、胡雪岩來訪,許清剛站起來,突然意識到自己現在還頂著個印度阿三的頭餃,他只好‘哀傷,地望向紅菱,說道︰「菱兒,這扎頭巾能不能先取下來!」
「不行,這藥才包上去,萬一將來許郎額頭上落下疤痕怎麼辦?」紅菱這回異常的堅決。
「那感情好,相公我不就成了二郎神了,那不是更好!」
「許郎休得再胡說,這藥奴家就不準你取下來,要不奴家讓人去回了方東家他們,讓他們過幾天再過來。」
過幾天?過幾天就是明年了,方有信他們雖然與自己交好,但平時沒事,一般不會來登門拜訪,這是他們之間的一種默契,許清只頭頂著印度阿三的頭餃出來見客。
「侯爺,您這是怎麼了?」
看到許清一副奇異的裝扮出現在花廳,方有信兩人驚得都站了起來,一臉的錯愕。
「哎,別提了,今天皇後賜婚,咱這一高興,磕頭謝恩磕得狠了點!哈哈哈!好了,言歸正傳,兩位向來無事不登三寶殿,今天定是有事吧?」許清一邊請兩人薦坐,一邊問道。
「呵呵,侯爺說笑話了!小人等恭喜侯爺!賀喜侯爺!侯爺與清平郡主喜結良緣,小人豈能不備些薄禮登門相賀!」
許清接過禮單一看, !每個人五萬貫!他滿有深意地看了看方有信和胡雪岩,這次銀行年底分紅,方有信整整分得三十萬貫,胡雪岩也分得二十四萬貫,大半年時間,回報率達到了總投入的九成。
而且他們投入的本錢,現在已經大部分退回,而他們現在保留的那些股份,至少保證他們每年有不少于十五萬貫的分紅,換算成人民幣那就是每年四千五百萬啊!光這項,他們就算坐吃一輩子也行了。
不過許清知道事情不會這麼簡單,一是這送禮的時間不對,二是這禮不是這麼送的,這些老人精不會傻到直接拿銀子來砸人。
「二位,有話就直說吧!若不是看在咱們老交情的份上,呵呵,我會頂著個大鍋蓋出來見你們嗎?」
方有信兩人不禁又看看他頭上那財L綁帶,呵呵笑道︰「侯爺恕罪,這些銀子,我倆是真打算交給侯爺您的,我倆听說清平郡主打算捐些銀子給梁姑娘運作,贏利之後用于扶助寒家學子,八賢王才捐出五十萬用作軍資,如今又行這等仁善之舉,豈能再讓荊王府一家破費,我等送上這些銀子,權當是先給侯爺您和清平郡主送份賀禮。」
就說嘛,這兩個老人精不會無緣無故地拿銀手來砸人,感情是這麼回事,許清狐疑地看了他們一眼,真懷疑他們連皇後參與其中也知道了,這錢砸得巧,砸得巧啊!若真憑這五萬貫在皇後那留了善名,今後這兩個老人精,還不是螃蟹上岸一一橫著走!
「侯爺,您別誤會,小人等只是覺得,這等善舉讓清平郡主一個人來破費,實在過意不去,這些銀子只是用作賀禮,小人等並不想憑此留名!」
方有信一見許清沉吟不語,不禁有些急了,真若讓許清反感了,那還得了?
許清呵呵一笑道︰「倆位放心,這錢我替清平郡主收下了,咱們老交情,我也不瞞你們,我也打算往里面砸幾萬貫,可這名咱們留不得,二位用心想想,應該就能明白其中的道理。」
「侯爺對我等推心置月復,小人等豈會不知好歹,這等犯忌之事,無須侯爺提醒,小人等絕不敢逾越。」
這古代還真是這樣,別以為你有錢,就能隨便砸出來做好事!在鄉里鋪點橋,修點路可以,但如今這錢是用來扶助寒家學子的,這些人一但有出息,那就是要出仕為官的,若不是皇家人,誰敢這麼大張旗鼓的做這事,那就是壽星公上吊一M活得不耐煩了。
「二位明白就好,實話告訴你們,這事最終可能是皇後出面主持,二位這十萬貫,我會一文不少的交到皇後手里,你們就放心吧!」
「放心,放心,侯爺做事,小人等放一萬個心!」
「哈哈哈!」
有些話無須說得太明白,兩人得了許清這句話,心滿意足的準備告辭再去了。
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