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十一王爺凡夫俗子!成天一身的紅,真以為自己當了新郎官!妖孽得很啊!」蘇流年立馬搖頭.
一旁的青鳳立即不屑地看了她一眼,牆頭草!
卻听得花容墨笙輕聲說道︰「對皇室不敬,你知道是個什麼後果嗎?辱罵當今十一王爺,輕則五十大板,重則可斬首!」
這,蘇流年傻了眼。
眼前這個男人到底想听什麼話瞳?
好話壞話說了都是錯的!
她問︰「王爺忍心與一塊牌位拜堂?」
花容墨笙微微一臉,眼里一片瀲灩的光芒映著火光光彩熠熠餒。
「有何不忍?還能省去一大堆的開銷,只需一塊桌子供著。」
「」這男人,夠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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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容墨笙後來有沒有相信她,蘇流年不知道,只是隔日伺候她的人不再是問書,而是一名眼生的很的俏麗丫鬟。
名為問棋。
而問書,哪兒去了?
突然之間,蘇流年有些後悔了自己的這麼一個計劃,問書所作所為不過是為了自己的職責,而她這麼做,是不是會對她有什麼不利?
王府里的人一般都是沒什麼人性的,個個心狠手辣,不會將問書殺了吧?
不知花容墨笙會把她給安排到哪兒去了。
看著問棋,想來也問不出什麼東西來,蘇流年想也沒想直接就朝著花容墨笙住的地方跑去。
未撞開門就听到里面傳來了畫珧的聲音。
「嘖嘖——再穿一次紅色的衣服給本少爺看看吧!昨晚那一見,相當驚艷,魂兒都叫你勾去了一半,害我想你一夜,覺都沒睡好。」
「死開!畫珧,把你的狼爪從本王的胸膛拿下!」
「不要!嗯質感不錯,不如我再來一次?」
「傷口已經好了,不需要費你心思,你的手又.模.哪兒去了?死畫珧,還不起來!噗——哈哈哈,行了行了」
房間內傳來了花容墨笙的笑聲,似是開懷得很
里面那兩個男人到底在做什麼呀!
莫不是,花容墨笙也真斷.袖了?
蘇流年一臉嫌惡的表情,但更想知道里面那兩人到底在做什麼,什麼模來模去的,到底花容墨笙哪兒被.模了!
于是懶得多想,蘇流年推開了房門,映入眼簾的竟然是花容墨笙光.著上.身,而畫珧的手正一手搭在他的胸.膛處另一手扶在他的腰.上。
可是這姿勢
兩人倒到床.上,畫珧在上,花容墨笙在下。
屋子內一片寂靜。
蘇流年立即雙手捂住了眼楮,透過指縫看著眼前似乎有那麼一瞬間表情僵硬的兩人,不過瞬間而已又恢復如常。
「打擾到兩位的好事了!你們請繼續,真的請繼續!我什麼都沒有看到!真的沒有看到!」
她捂著發.燙的臉轉身就跑了出去,心里還在想看這情形,花容墨笙真的處于被壓的那個啊!
這個
啊啊啊——
要瘋了,怎麼說也是她的第一個男人,怎麼就被壓了去!
真的是個小受啊!
屋子里繼續沉寂,又過了幾秒之後,傳來了畫珧爽朗的大笑。
「哈哈哈哈我們被打擾了!來,墨笙,我們繼續,沒人看到的,呵呵呵呵」
一抹笑容就這麼僵在了花容墨笙的臉上,隨即柔和了下來。
「死開!都叫你死開了,還壓過來!」
畫珧卻是心情甚好地干脆趴在他的胸膛處,笑得嘴都咧得老開的,甚至光明正大地在對方的胸.膛上揩了把油。
「怎麼想去解釋?告訴你,這事情你還真是跳入河里都洗不清了!這姿勢嘛嘖嘖——我自己都覺得應該有事情發生,再說了,任憑你我現在的關系,加上外頭的傳言,自然是有事情發生。」
「還不起來,想壓死我嗎?」
花容墨笙見畫珧得逞的樣子,真是一副欠揍的模樣。
「昨晚累得很,讓我睡一會吧!」
說完畫珧動也懶得動一下,直接就這麼爬在花容墨笙的身.上,而臉上所觸是他光.果的胸.膛,唇角微微揚起一笑,他喜歡他身上這一股味道,很自然的桃花香。
「什麼叫累得很了!還不起來!」
花容墨笙抬腳踢了幾下,就是不見畫珧有所動靜。
「還不是你,昨夜做什麼突然穿得那麼***.包,害我想了你一夜,你說為了那奴隸,你值得麼?」
美色當前,還得忍,他能睡得著那才有鬼!
「」花容墨笙不吱上一聲,直接一腳不客氣地踹了上去,而後將畫珧推開,反壓在身下,無奈一笑。
「得了,你這也入戲太深了!」
畫珧這才微微睜開了狹長的雙眼,搖了搖頭,含著輕笑。
「你怎麼就知道我是在演戲,而不是真的?」
「那可惜了,本王對男人實在是沒多大興趣呢!」
花容墨笙一臉的惋惜,「我說畫珧,你怎麼就不是女人?或許還真有那麼點機會!」
畫珧將身上的人給推翻了下去,惡狠狠地道,「滾——你才女人,老子身為男人是老子的驕傲!」
「喜歡男人,也是你的驕傲?」花容墨笙反問。
畫珧抓了一旁的被子蓋住了身上,卻是將頭部擱在了花容墨笙的胸.口處,听著他強而有力的心跳聲,最後嘆了聲,「不想後悔,就快去把衣服穿上吧,我瞧得心都癢癢的!」
看得到,吃不到,那是最為痛苦的事情了。
花容墨笙挑眉道,「我記得小時候,你我經常光著胳膊一起練武的,怎麼那時候不見你有這些邪念?莫非這三年我不在你身邊,都跟誰學壞了?老實交代,本王滅了他全家!」
畫珧笑了,幾乎是咬牙切齒地笑著。
「小時候你小胳膊小腿兒的,本少爺能對你有什麼邪念,也就那張臉讓人瞧了產生邪念罷了!」
那時候的日子,苦是苦了些,可是懷念起來,味道卻是極濃的。轉眼間,都長大了,而除去分別的這三年,花容墨笙算是他看著長大的.
花容墨笙無言以對,又听得畫珧說道︰「不過說真的,那時候,我還真就想著這麼漂亮的女圭女圭,長大了給我當媳婦兒多好!估計本少爺斷袖也就是從見到你開始的。」
「那你這邪念產生得也太早了些吧!那時候小胳膊小腿的,估計本王還在襁褓中吧!」
說到這里,花容墨笙的笑容更加深了,「你這三歲的娃就懂得什麼是媳婦了?」
「那是自然,本少爺天姿聰穎!」畫珧一臉的自豪。
花容墨笙極為贊同的,「是該自豪的,天姿聰穎都聰穎到邪念這邊了。」
想到這個月的十六,也就剩余五日了,畫珧輕擰著眉頭,問道,「你當真要娶了她?不如別娶了什麼都放下,我帶你遠走高飛好了。」
放下
一抹暗光浮在他的眼中,他放得下嗎?
「你覺得我該放下嗎?」花容墨笙反問。
他運籌帷幄這麼多年,為的便是一解心中的仇恨。那些恨,隨著他年紀的增長,只多不減,濃郁得驚人。
「罷了,我勸不了你,不過我始終站在你這一邊,就算哪天你想要顛覆了這個王朝或是這個天下,放心,還有我呢!」
舍命陪君子,就如他這般吧!
花容墨笙安靜了,側過臉看在和枕在他胸膛上的畫珧輕輕一笑。
「畫珧,這些年來,也只有你值得我信任了。」
再不會有人能夠在他的心中比得上畫珧的重量吧!
「既然如此,你告訴我為何非娶那奴隸不可?」
一想到蘇流年,畫珧再一次蹙眉,「可是那奴隸還有些用處?她到底是什麼身份呢?」
「佛約︰不可說!」這是花容墨笙的給畫珧的答案。
「滾——」一聲爆怒響起。
花容墨笙卻是笑了開來,「你壓我上面,該滾的也是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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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書的事情還未問出個結果來,她就先撞上了那麼驚悚的一幕。
是的,驚悚。
兩大美男滾床單,這是很養眼的事情,但是如果其中一個是她的男人,這個就顧不上養眼了。
誰家妻子看到自家的老公和別人滾床單還能笑得出來,而且還是
自家老公被壓了!
花容墨笙雖然不是她的什麼人,可怎麼說也是與她滾過床單的。
問棋看著蘇流年慌慌張張紅著臉跑了回來,便上前問道,「蘇小姐,發生什麼事情了?」
「沒!沒什麼!」
這事情要她怎麼說啊?
只是臉上怎麼就控制不住地紅了起來?
花容墨笙,他並非斷袖,而是
雙.性.戀的吧!
男女皆可!
一想到剛才的畫面,蘇流年搖了搖頭,還是大受了打擊。
听謠言是一回事,親眼所見又是另外一回事。
問棋見她不想說,便道,「小姐,今日起,換奴婢來伺候您!如果有不滿的地方請小姐與奴婢說,奴婢一定會改進的!」
「問書呢?」蘇流年還是忍不住地問了出來。
「奴婢不曉得。」問棋搖了搖頭。
問不出什麼話來,蘇流年只得作罷,一顆心還吊在剛才的畫面上,天啊,花容墨笙被壓了,傳言不全是假的。
還有什麼事情是比親眼目睹還要震撼她的心?
只要一想到他的唇被親過,他的身子被撫摩過,雖然不是女人,可
那也是人啊!
蘇流年一陣煩躁,心中有一股讓她感到厭煩的情緒。
罷了,她會離開這里的,過不了幾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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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的,就到了十六。
大婚之日。
早在前一天,也就是十五日時,蘇流年就去了宋丞相府,相府于她來說算是娘家。
蘇流年心中有了計謀,也就不再抗拒,乖乖地呆在宋丞相府里,等著出嫁之日。
而十六這日,宋紫風安靜了,停止了對她的厭惡,甚至一大早上過來陪她小坐了一會,兩人相望,微微一笑,那些仇恨化于烏有。
對此,蘇流年也只是淡淡一笑,她這麼做,一來為了自己,二來成全了她。
大紅嫁衣,金線繡滿了大朵大朵的牡丹,開遍了整件嫁衣,華貴而端莊,是正妃大婚才能穿上的。
第一次穿嫁衣,心情激動又緊張,不過把嫁衣穿上了倒是塌實了許多。
宋夫人拿過問棋手里的梳子,輕輕地梳著那一頭光滑柔順的長發,溫柔一笑。
「年年這頭發真好,如絲綢一般,都說頭發又黑又順的人命好,想來往後你一定能享盡這世間的榮華富貴。」
「命好不好還是未知數,不過還真撈了個王妃當當!將來出王府帶群下人出去,那也算是挺有面子的!」
本來她想說帶群下人出去為非作歹,又想這宋夫人思想可能保守些,還是算了吧,可別驚嚇了她。
「你這丫頭!」
送夫人笑著搖頭,「雖然說委屈了你,可至少還是個王妃的身份,在王府里也算是說得上話的,七王爺若有其他的舉動你便當看不見吧,省得自己難過,但至少可以不用見著與那麼多人的女人分享自己的丈夫。」
說到這里,宋夫人輕嘆了聲,蘇流年從鏡子里瞧見了那張溫婉美麗的臉龐帶著幾分落寞。
她知道宋清濤除了宋夫人之外,還有四名如夫人。
而那四名如夫人的年紀最小的也不過二十歲左右,比他的大女兒還要小上幾歲呢。
宋夫人看著雖然不過是三十出頭的容貌,但實際年紀怕也不小了,一日一日地老去,而自己的男人又把年輕貌美的女人一個一個地接回相府。
若是她,一把刀在手先閹割了那男人再說。「罷了,嫁就嫁吧,就當看不見!義母也別覺得惋惜什麼的,其實女人不一定要靠男人才能活啊!」.
都是要嫁,雖然是替她的女兒,可就是宋夫人不願意,也奈何不了花容墨笙的。
總而言之,罪魁禍首還是花容墨笙。
所以她也不願意多為難宋家的人。
多一個朋友比多一個敵人來得強。
「雖然男人靠不住,但是我們女人的地位不高,不靠男人靠什麼呢?」
宋夫人最後把所有的長發利落地挽起,拿起一支金釵插上,接過問棋遞來的鳳冠小心翼翼地給她戴上,滿意地看著鏡子里那如畫描繪的女子。
「真好看!」她忍不住贊嘆了聲。
蘇流年朝著鏡子望去,看自己那張已經不再感到陌生的臉,整張臉精致典雅,微微一笑,倒有傾城之姿。
她滿意地點頭,「這模樣兒,確實不錯啊!多虧了義母與問棋的巧奪天工啊!」
那些粉呀涂涂抹抹的,雖然上的不多,但是那氣色看起來好了許多,映襯著這一襲火紅一般的嫁衣,倒是挺顯喜慶的,而且富貴。
「那也是蘇小姐底子好!」
問棋一笑,覺得這個主子還挺好的伺候的,平易近人得很,一點架子都沒有。
宋夫人拿起喜帕道,「行了,一會兒就把這喜帕戴上,時間也差不多了。」
蘇流年點了點頭,面露幾分疲憊。
「義母,你們先出去一會兒吧,我這頭有些發昏,休息休息,等吉時到了,再讓問棋喊我一聲吧!」
宋夫人听她這麼說還真著急了,生怕出了什麼事情,忙問,「怎麼這個時候頭昏,要緊嗎?問棋,去找大夫來給小姐看看。」
「是!宋夫人!」
蘇流年伸手拉住了正要出去的問棋,搖了搖頭。
「沒什麼,就是女人來月.事總有這個毛病,大夫已經開了藥方,無大礙的。」
其實她的月.事已經過去好幾天了,確實有這個毛病,不過花容墨笙說了需要好好調理一段時日的。
听她說是這個事情,宋夫人這才放了心,拿著喜帕問道,「那這喜帕一會兒再蓋上吧!」
蘇流年搖頭,疲憊地將背靠在了椅背上,「直接蓋著吧,光線暗些,我也好休息。」
于是那一條繡著金線牡丹與雲紋的喜帕就這麼蓋在了她的頭上,她的世界突然暗了下來。
沒想到來到這里,觀看的第一場婚禮,還是她自己的。
想到此,蘇流年也只能一笑而過。
她想要抓住自己的命運,不讓自己受人操控,就在這一時了。
她必須賭上一把,不成功,便成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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